邪莫家族,古老尊贵血统之魔族贵族,自然就会有爵位,世袭爵位,列公爵。
本应由杨巅爷爷继承,后因其爷爷带父叛逃,家中再无正统男丁。
后在皇室认可之下,由祖母芙琊代为继承,也是魔土中唯一一位女性贵族,并还是公爵之尊。
故芙琊祖母都被尊称为女爵或者女大公!
一个无上的尊称!
其所属领地,辽阔百里,犹如古老不朽之公国。
此时,还在宴会之中,墨道子还在装蒜,忖度着芙琊女爵的目的。
“女爵厚爱了,这小子野性未泯,还要好生教导。”
“全由先生自行安排。”这位大公,和墨道子相互攀谈,就像两位家长在安排晚辈一样。
杨巅则全然不在意,目光四处打量,扫视四周在寻找什么。
这两个老谋深算的人你来我往地虚情假意,这些杨巅完全没有心思参与,也插不上话,故只能趁此开溜。
墨道子来了,却不见一直魂牵梦绕的六和十,以及三个疼爱的小妹妹。
环视一圈,也找不到他们身影,失落难免充斥心底。
墨道子则是恢复原本稳如泰山的性情,恬淡不失雅致对女爵拱手,以表对其看重与尊重。
良久,墨道子结束了那礼节上的客套走到杨巅面前。后沉吟从袖兜中取出一个竹笺般的卷轴,递予杨巅说道:“不必找了,他们没来,这个是他们给你的。”
邪莫祁巅一愣,双手接过竹笺,入手厚重,不似竹制,反而有点如玉质感,藴润冰凉,可见材质独特。
哪怕不必打开观摩,上手就觉得不一般,其上以符文着名誊着‘朝暮’二字。
“这是要在我面前张扬一下他们的成就吗?”
杨巅一笑,就像是几个孩子为了让家长开心,将功课双手呈上,希望得到赞扬一般。
今日宴会,其目的不过是一些人为了对外公布邪莫家族嫡系血脉回归,以此摆脱过去没有正统的流言蜚语,哪怕只是半魔血脉,也足以充当门面之用。
经此,不胜感叹这看起来老态龙钟的老太心思如渊,一切安排的都是那么有条不紊。
恐怕墨道子的出现,也是她精心挑选邀请而来。
果然,见到这一幕,她既开口言道:“既然已经你们师徒二人相见,就烦请墨先生在府上暂住些时日,和我家巅儿交流学习。望以后就劳烦墨先生了。”
“叨扰了。”墨道子应承道。
“那好吧!那我就回歇了,大家继续玩。巅儿与墨先生不如趁莲花正茂,泛舟赏湖塘月色?”
这家伙,还很会安排人!
不知是谁,心里如此想着。
嘴上连连应承,满堂皆惊起身恭其回寝。
后来宴会所议论发生的事,邪莫祁巅就一概不知了,因为他已经和墨道子两人,乘着小舫在湖面中赏花赏月。
在湖中心,可看见依山而建的水榭亭台,那里灯光霓虹,觥筹交错举杯畅饮,不时传来悦耳动听的腔调,悠悠荡在湖面上,随微波传入耳。
少男少女间,互送秋波,眉眼传情。
这一幕和在净土中的样子相似,唯一不同,则是净土中的人与物差异。最显而易见的,是人族没有魔族这般对情爱方面开放的抒发。少女们都羞答答藏于卷帘后,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等繁文缛节,节制了青春懵懂的萌芽生长。魔族在表达爱方面,和净土截然相反,都会借此聚会护送秋波。
人不同,物亦有别。
见此模样,倚靠栏杆的少年,眼神迷离,对故土生出思乡之情。对他而言,净土之上他的家乡,是根。
身在异土倍思乡,只还举觥酹江月。
啪啪啪~
两人独处,突然还在忧愁伤感的邪莫祁巅,突然地拍起手来,一脸戏谑看着正襟危坐饮酒的老者。
“老师,好手段啊!学生是要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墨道子沉默。
“过去的这些时日,绞尽脑汁都不曾明白师尊是怎么在魔土之中安身立命的?我又是怎么被安排地妥妥当当的?似乎在这事上,师尊是另有所图啊?”说完,杨巅还有些抱怨的样子。
不过转而一想,邪莫祁巅又拍手叫绝。继而趴在案面上细细打量其脸庞,期望地看着墨道子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墨道子再无言。
“老墨?”
墨道子这个样子令抓耳挠腮,突然就来了一句。
“不可说!不清楚!问不得!”
墨道子瞪了一眼他,使他哑火,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
“呀呀~你啥也不说,我怎么知道往后怎么行动?”
“呵呵!刚刚在宴会上,你不是表现的挺懵懂无知的嘛?”
这会轮到墨道子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一副审视批判姿态。对于叫老墨恐怀恨在心,没有其表面上那般平静高深。
“额。本该如此嘛。”
“你小子,颖悟聪慧。就是太过了,这样容易产生思维桎梏,难以解开。人啊!还是糊涂一点,大智若愚才行。你干嘛?”
在墨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时,突然杨巅眼中放光,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解释一下,您到底什么身份?”
“不知!”
“嗯?当下进入这等豺狼之地,危险之极,您和我说到底要干嘛我好配合您呀!”杨巅将过去的疑惑转为试探道。
“啥危险?你自己身上因果太多,关吾何事?”
墨道子老懒样子,俨然和之前道貌岸然模样背道而驰。
杨巅看着一气,跳脚起来指着墨道子叱喝:“汝!无耻!樵夫前辈和我说了,您曾经在天云城做了很多布局,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出现在天云城的?玄黄会为什么会帮您送魂符?还有,为什么魔族对您态度这么温和?另外,樵夫那老家伙明里暗里说你在魔土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您不打算解释一下?”
“不可说!不清楚!问不得!”
“我将自己托付于你,为此我愿鞍前马后冲锋陷阵!还一句交代都没有?”
“对啊!既然把你这么大义送自己给我,那你自然就是我的了,当然一切都由我做主了。”
墨导师拂须,笑眯眯地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
呼呼~~~喘气之声。
“送?”
“对滴!”
啊嗷嗷~~~
气炸了!气绝了!好生无耻的言论!
看着鼓着腮帮子,孩子气地怒视着他的杨巅,心中乐哉,感觉这小子也煞可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