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哄睡，黎烬渊下床去收拾衣服。
都收拾好了，上床抱着日思夜想的人闭上眼睛睡觉。
然而，好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凌晨才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黎烬渊睁眼，第一时间按掉了来电。
周小溪被吵到，眼睛没睁开，迷迷糊糊的问：“谁的电话？”
“找我的。”
黎烬渊轻拍她的背，哄道：“继续睡。”
一边哄着怀里的人，他一边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等周小溪彻底睡熟，他拿着手机下床，去客厅回电话，“什么事？”
刚刚打电话的来是林轩，黎烬渊明白，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他是不会半夜打电话过来的。
既然这个时间打了电话，那就一定有事。
果然，下一秒，他听到令人意料的回答：“爷，夫人……很可能不是周家的孩子，她，可能……”
林轩口中的夫人说的是周小溪。
是之前，黎烬渊安排林轩跟着周小溪回村子帮周小英办离婚手续时候改的称呼。
从那之后，林轩和暗地里办事的所有手下都把对周小溪的称呼改成了夫人。
只是，明面上没这么叫而已。
“dNA 检测做了吗？”
压下心里翻涌的巨浪，黎烬渊继续问道：“查到什么了？”
“我们的人找到不少曾经在工厂做工的工人，很多事情都是那些人说的。”
“检测还没做，周家的 dNA 样本已经拿到了，现在还差夫人的。”
林轩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戏剧化的转折。
沈家的事他从头查到现在，快二十年过去了，时间太长，很多线索已经找不到，有多不容易查，他是有深切体会的。
黎烬渊转身，视线落在卧室没关紧的门上，目光好像能穿过那扇门看到床上睡的沉沉的人。
好一会儿，他才声音清冷的开口：“这事先放下，你再把周家的过往好好扒一扒。老规矩，查到的东西先发到我邮箱。”
“好的。”
把手机从耳朵上挪开，黎烬渊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不敢验。
更不敢想，万一小姑娘真的是沈家的孩子，她得有多难过。
在周家吃了二十年的苦，到头来发现亲人不是亲的。
还有沈家，沈家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病殃殃的小叔叔。
她怎么承受的了？
男人满心的情绪被压抑着，心难受的厉害。摸了摸口袋，没找到烟，这才想起来戒烟了。
在周小溪包里找了颗薄荷糖吃进嘴里，黎烬渊在客厅坐到天气泛白才回卧室。
……
日子不急不缓，自从来了后，黎烬渊一直在暗处陪着周小溪。
他不进片场，每天跟着保姆车接送。
林轩查的消息断断续续，但可靠性没问题。
直到林轩说沈昱舟的人查到周家的消息，他才准备回京都。
要是沈昱舟查不到，黎烬渊还可能瞒下去。
现在查到了，那就只有一种结果：他亲自找周小溪拿做 dNA 样本。
与其那样，还不如回京都见见沈昱舟，和他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