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谦这种男人,也是很容易让别人对她一见钟情。
那一晚上,叶星晚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乔怀谦的身上离开过。
叶星晚是跟在翟铭身后的,后来因为组织的事情跟着翟铭辗转各国。
在翟铭要给乔怀谦找护工的时候,叶星晚也在翟铭旁边,她自告奋勇的向翟铭举荐自己做乔怀谦的护工。
翟铭也同意了,毕竟叶星晚对乔怀谦有意,肯定也能照顾好她。
翟铭收回了思绪,脸色凝重,大步的往外走。
飞缪看着他的背影,也是脸色有些僵硬。
见翟铭离开了,一旁的菲儿才起身,走在飞缪身旁。
飞缪回神,顺势把她揽进了怀里。
“他怎么走了?”
菲儿疑惑的看着翟铭离开的方向。
飞缪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唇。
“他有事情,就先走了。”
菲儿了然的点头,也没问太多。
“既然你老大都度过危险期了,那就和寻真林慕她们说一声吧。”
“行,话说秦碾现在是在林慕身边吗?”
从昨天开始,飞缪就没见过秦碾了。
菲儿轻蹙了蹙眉头,思索着。
“应该是吧,昨天林慕离开的时候,秦碾也跟着离开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闻言,飞缪叹了口气。
该怎么说才对呢。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是互相喜欢。
但是一个傲娇,一个倔。
这两人很难共频得了,在一起的话也是漫漫长路啊。
谁叫秦碾当时不珍惜呢,都娶回家了,还能离婚。
所谓的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应该就是这样吧。
虽然林慕把秦碾当了替身,但是很明显秦碾爱林慕要比林慕爱秦碾爱得多,秦碾根本不可能会把这段感情舍弃。
而林慕看起来像是能随时抽离的模样。
自始至终,这段感情都是林慕占上风。
秦碾这下子有得受了,飞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沈清皖从里面出来。
还以为飞缪他们已经走了。
沈清皖眼睛有些肿。
“怎么了?”
菲儿担忧的看着沈清皖。
沈清皖笑着摇了摇头。
“医生说他快醒了,我去给他买洗漱用品。”
“里面不是有吗?怎么还要去买?”
飞缪疑惑出声。
沈清皖笑了笑。
“他洁癖重,酒店里的东西都不会用,更别说医院里的了。”
“让飞缪去吧,你不用走来走去。”
菲儿推了推飞缪。
飞缪也是点头。
“我去吧,你在房间里照顾他就行。”
沈清皖没拒绝。
“也好,我还是守着他比较好。”
菲儿挽着沈清皖的手进门,又推了推飞缪,示意他快点去。
飞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还真是把他当牛使了,但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刚转身的时候,就碰上了叶星晚。
沈清皖和菲儿也明显看到她了,脸色也都不由得一愣。
菲儿看了眼叶星晚,又看了眼沈清皖。
两人的衣服还是一样的。
菲儿还注意到,她化了妆,而且化得和沈清皖有几分相似。
飞缪也明显察觉到了,微眯了眯眸子。
“有什么事吗?”
叶星晚脸颊有些红。
“我过来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飞缪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
叶星晚紧紧地咬着嘴唇,似乎想要咬出血来一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无助而又悲伤地看着飞缪。
“我就看那么一眼,我就离开。”
沈清皖和菲儿怎么看不出她想干什么。
菲儿拉着沈清皖进了房间。
“让飞缪管吧。”
沈清皖也没拒绝。
“好。”
门锁啪嗒一声,还被上了锁,明显是防叶星晚的。
飞缪直男,也没顾及到叶星晚的感觉,直截了当的质问。
“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认识你。”
“认识,之前有见过一面,翟铭带着我……”
没等叶星晚说完,飞缪突然出声。
“诶,怎么回来了?”
翟铭也没回应,盯着叶星晚,眼里带着明显的怒火。
他说刚才走的时候,怎么看着一个人这么眼熟。
翟铭上下打量着叶星晚,又盯了眼她的妆容。
随即嘲讽笑了笑,他也大概的猜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意思吗?脸都不要了?”
叶星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般。
没等她出声,翟铭扬了扬下巴,语气蛮是不耐烦。
“既然没有回去的话,那以后也不用回去了,滚!”
叶星晚顿时慌了,脸色顿时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只是想回来看乔怀谦一眼,她从来没想过要离开组织。
“不是……”
叶星晚想说些什么,但翟铭没再理她,转身离开。
飞缪也没理她,也跟上了翟铭。
“不是说把她送走了?”
飞缪有些埋怨的拍了拍翟铭。
隐隐约约的,叶星晚听到翟铭叹了口气。
“我怎么知道她又跑回来了,妈的,为了追个男人,脸都不要了。”
飞缪耸了耸肩,也没再说什么。
叶星晚紧紧地攥着手上的包包,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飞缪和翟铭离去的背影上,那两个身影渐行渐远,仿佛带着她最后一丝希望一同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然后,她的视线缓缓移向了紧闭的病房门,叶星晚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眼睛也越变越湿润。
门啪嗒一声被打开。
叶星晚泪眼朦胧的看向了沈清皖。
沈清皖看了她一会,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你想看看他吗?进来吧。”
也是没想到沈清皖会突然邀请自己进门,叶星晚愣了愣。
见她一直没动作,沈清皖在她面前摆了摆手。
“怎么了?”
叶星晚回神。
“没什么。”
沈清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转身走向了乔怀谦的病床旁,拿起了盆里给乔怀谦擦拭的毛巾,给他擦拭着手。
“不用担心,他好很多了,医生说他度过危险期了。”
沈清皖声音很轻柔,见叶星晚也不由得被她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