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陪同的两人都和自己的伴侣聊上了,只有沈清皖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病床上的男人视线比过往更要火热。
沈清皖没敢看他,低着头,手也不自觉的转着手上的保温桶。
目睹两人的聂寻真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好上了。
特别是沈清皖,明显是爱上了。
聂寻真轻拍了拍沈清皖的肩膀,柔声道。
“去吧,他在等你。”
沈清皖呼吸一窒,没敢抬头。
聂寻真另外两对聊得火热的情侣摆了摆手。
“都出去。”
众人也是猜到了聂寻真这是给乔怀谦和沈清皖两人腾空间。
飞缪和秦碾暗中交汇了一下眼神,犹如心有灵犀般,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凝重。
见两个男人都没有动静,聂寻真朝菲儿和林慕使了个眼色。
菲儿和林慕点了点头。
“撤了。”
林慕拉着秦碾,菲儿拉着飞缪。
聂寻真也推着王小青离开。
几人是怎么一起过来的呢?
说来也是巧合,几人也是刚好碰上的。
因为飞缪和秦碾的关系,菲儿和林慕也是认识。
两人都是孕妇,菲儿刚确诊怀孕,她特意去了林慕家里做客,询问一些胎儿的事情。
而林慕和聂寻真也是邻居。
王小青在载着聂寻真要去机场的时候,刚好被菲儿和林慕撞着了。
几人也是寒暄了几句。
菲儿听他们说要去乔怀谦那边,也是动了要去找飞缪的心思。
最后干脆上了王小青的车跟了过去,还顺带捎上了林慕。
林慕原本不想去的,但是秦碾给她请的保姆不在, 平时在自己耳边唧唧歪歪的秦碾也不在,她一个人在家也很闷。
干脆也跟了过来。
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杀”来了乔怀谦的病房。
车上三个女人,一个男人。
两个孕妇,一个女朋友。
王小青护送几人来的时候,心都是慌的。
把那两个孕妇交给她们的老公后,王小青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聂寻真也注意到了他庆幸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干嘛呢?”
王小青手搭在聂寻真肩膀上,有些惶恐的出声。
“一路过来,我心都是吊着的,两个孕妇,这搁谁不害怕?”
聂寻真没应他,只是盯紧了他一直背着的包。
“你从上飞机到落地的时候,一直背着这个包,包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聂寻真话音刚落,飞缪和秦碾顿时一愣。
应该是秦淮的日记本。
怕被几人发现里面的东西,飞缪和秦碾有些慌张扯过了王小青一路背过来的包。
“这是我的。”
飞缪和秦碾异口同声。
两人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几个女人狐疑的看着秦碾和飞缪。
一时间几人的目光都在秦碾和飞缪的身上流转,带着审视。
还是飞缪反应快,强装着镇定审视。
“组织里面机密,理解一下。”
菲儿微眯着眼睛看着他。
明显撒谎。
飞缪暗暗的朝菲儿使了个视线,眸里带着哀求。
又撒谎,菲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撇开了脑袋。
在一起那么久了,她如果看不出他在撒谎的话,那她就不是他老婆了。
林慕也听过秦碾说过两句,大概知道什么组织事情,了然的点头,也没再怀疑什么。
反倒是聂寻真,疑惑的看向了身后的王小青。
“什么组织?”
王小青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早已惊涛骇浪,慌乱不堪。
而聂寻真对乔怀谦创办组织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呀,我只是个特助,你问问秦碾吧。”
王小青把这皮球踢给了秦碾。
聂寻真的视线又放在了秦碾身上。
秦碾一愣。
“我也不知道,你问飞缪。”
飞缪:“……”
……
病房门口的几人相处得很融洽的样子,时不时传来“质问”声。
而病房里的两人气氛有些尴尬。
乔怀谦依旧盯着沈清皖,视线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沈清皖悄悄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这么僵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然而,内心实则如波澜壮阔的大海,紧张的情绪似澎湃的海浪,汹涌而至。
沈清皖缓了一会,才鼓起勇气看向了乔怀谦。
她佯装轻松朝他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好点了吗?”
乔怀谦缄默不语,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沈清皖的身上。
他的胸膛也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定。
沈清皖放下了手上的保温桶,平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还坐在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他一直盯着自己,沈清皖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
她动作有些慌乱的打开了保温桶。
“我给你带了饭,还是热的,趁热吃吧。”
保温桶一打开,病房里就飘起了饭香味。
很香。
她做的饭很香。
沈清皖扎着丸子头,有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这不仅没有给人杂乱之感,反而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松弛之美。
沈清皖刚想把饭菜给摆好在桌上,但下一秒,腰间一紧,整个人坐在了乔怀谦身上。
“啊!”
沈清皖被吓了一跳,僵在他怀里。
乔怀谦死死的搂紧了她的腰,脸庞埋在了她洁白的脖颈处。
他抱得很紧,两人的距离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沈清皖怔怔的侧头看着他。
乔怀谦有些发抖,急促又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有些痒痒的。
“我很想你。”
乔怀谦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这句话,眼睛突然有些酸涩,沈清皖眨了眨眼睛。
乔怀谦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你也是爱我的是吗?”
声音突然变得嘶哑。
沈清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要是真的恨我的话,为什么还要来看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带饭?”
没等沈清皖回应,乔怀谦又喃喃低语。
乔怀谦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的声音很温柔,又有些哑。
沈清皖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尖上挠着,有些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