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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皖又垂眸,看向了乔怀谦。

如若不是他那微弱的气息,她真的以为他不在了。

沈清皖盯着乔怀谦看了一会,随即回房间挑了一件她专门用来当睡衣的t桖和短裤。

t桖很大,沈清皖穿起来,衣摆都到大腿处了。

沈清皖又翻出了一条新的毛巾给乔怀谦擦着已经湿透的头发。

看着乔怀谦沉睡的脸庞,沈清皖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些天他都知道她在哪里吗?

沈清皖呼吸一窒,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乔怀谦。

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有些疼。

沈清皖抿了抿唇,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情绪。

两人也是坦诚相待过。

给乔怀谦换衣服的时候,沈清皖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清皖给乔怀谦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垂到沈清皖大腿的t桖穿在乔怀谦身上直到他的小腹处,短裤也还好,就是有点短得离谱了。

给他换衣服,沈清皖也是有些累得慌。

让他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

沈清皖看了眼沙发,沙发不是很大,容纳他也是有些勉强,但救护车也应该很快就到了。

乔怀谦身躯突然哆嗦了一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应该是冷了。

沈清皖关了客厅的空调,回房间拿了张毯子出来,给他披了上去。

乔怀谦的头发还有些湿,沈清皖眼眸微动,又起身去拿了吹风机。

沈清皖跪在乔怀谦脑袋旁边,手轻轻的拨着他浓密的头发。

在浓密的发间,沈清皖还依稀看到他后脑处的疤痕,应该是上次车祸时候留下的。

沈清皖动作一顿,有些发呆的看着乔怀谦藏在发间上的疤痕。

睡梦中,柔和又温暖的风吹着自己,脑袋上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的拨着自己的头发。

而且周围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柠檬味,舒服又惬意。

乔怀谦攥紧了身上的毯子,鼻尖眷恋的蹭了蹭。

“皖皖。”

他低喃的说着梦话。

沈清皖沉默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乔怀谦,神情有些飘忽。

“想你。”

低沉又嘶哑的嗓音。

不知道为什么,沈清皖听着的时候,尾脊骨升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沈清皖慌张的撇开了视线,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变得粗暴了起来。

温柔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乔怀谦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见吹得差不多了,沈清皖关了吹风机。

外面突然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救护车到了。

也是来的刚刚好。

救护人员推着乔怀谦离开,离开的时候睡梦中的乔怀谦依旧死死拽着身上的毯子。

“最好还是需要家属过去。”

在推着乔怀谦离开的时候,医护人员看着一旁的沈清皖。

沈清皖微抿了抿唇,扭头看向了地上昏睡的乔怀谦。

“好。”

沈清皖看了眼浴室,也不知道里面的两人在干什么。

没声响,又没动静。

只能看到浴室门倒映出的两人身影。

浴室里。

以安被何岸强势的抵在了墙上。

以安撇开了脑袋,没有看他,她攥紧了身上的浴巾,眼眶有些红。

何岸死死的盯着以安,目光带着病态的痴恋。

“我不知道之前的那个女的给你发了什么信息,我和她没有关系。”

何岸直奔主题。

以安听着,愣住了,视线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何岸复读了,他最近在兼职,给同班的一个女生当家教,工资还不菲。

上次在给那个女生上课的时候。

她趁何岸上厕所的时候,打开了他的手机,翻到了何岸微信里的置顶以安。

给以安发了语音后,又迅速拉黑删了她的微信。

她把自己的微信改成了和以安一模一样的头像和昵称。

加上了何岸的微信。

何岸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别人要用他的手机干些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何岸上完厕所回来后,女生有些无辜的看向了何岸。

“不好意思啊,我想用你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的,不过好像不小心删了你微信的聊天记录。”

飘忽不定的视线。

何岸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拙劣的谎言。

“什么聊天记录?”

何岸用力的从她手里拽回了自己的手机,语气有些重。

“置顶的。”

那就是以安的了。

何岸眸里燃起了火花,低头按着手机。

置顶已经没有了。

见何岸在检查,女生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何岸找出了“以安”的微信,但上面的微信号明显不一样。

“你把她删了。”

何岸说话时语气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意味,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冰冷,直直地看向了面前的女生。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何岸没再说话,收拾好桌上一节东西,拽着书包离开。

“抱歉,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

简单来说,就是何岸家教的学生喜欢上他了,耍了手段。

听着何岸的解释,以安也没什么反应。

“这你能相信我吗?”

何岸低头在以安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以安推开了何岸,瞪了他一眼。

“不关我的事。”

何岸又抓着以安的手,重新抵在了墙上,他有些无奈的蹭了蹭她的脸庞。

“宝宝,我错了好不好,对不起,我把手机设了密码了,你的生日,以后绝不让人碰我的手机。”

以安心气小,何岸这么一哄,她也是有些委屈。

但有些拉不下脸,以安撇开了脑袋,没看他。

何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你太坏了,醋劲太大了,不管我和哪个男生稍微靠近一点,你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不分青红皂白地扑上去揍人。跟你在一起我压力大。”

以安吸了吸鼻子。

“而且你还藏着孟北瞒着皖皖他做的龌龊事,这才是不能原谅的!”

以安细数着他的罪行。

何岸也是有些无奈。

他不是替孟北瞒着,他就是不想多管闲事,对他人的事,他从来都是没什么兴趣去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