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要来日本了。”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砂金有些意外。
“怎么,她不继续当她的影星了吗?还是说那边的工作不需要她了。”
电话那头,琴酒冷冷的说道:“漂亮国的相关任务她已经交接了过去,之后相当一段时间组织的工作重心会放在霓虹。
你曾经有跟随她学习的一段经历,今天下午五点,羽田国际机场,贝尔摩德会到达霓虹。”
“明白了。”
对于贝尔摩德,砂金还是比较感激的,关系也比较近点。
毕竟当年他解决掉了清酒,贝尔摩德在最后力排众议保下了他,不然以琴酒的性格,虽然看不上清酒那样的废物,但也不会接纳他。
羽田国际机场,下午五点。
刚走出机场的贝尔摩德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十分闪耀的砂金。
“小家伙,怎么是你,琴酒呢?”
走到了他身前,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不禁挑了挑眉。
砂金耸了耸肩,“啊,大概是又去哪里处理老鼠了吧,毕竟组织的情况你应该也明白,可以说被渗透的十分严重。”
贝尔摩德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么,小家伙,我们怎么离开呢,组织没给你配个车吗?”
“没有,我和琴酒不对付你也清楚,他没提,我也不自找麻烦。
反正我也没什么任务,用车的地方不多。”
说着,就从路边招来一辆计程车。
随后转头看向贝尔摩德,“你准备去哪儿,你自己的住处还是组织基地。”
贝尔摩德故作可怜,“我哪里有什么住的地方,要不你收留我一晚如何?”
“少来。”
……
组织在东京的据点很多,他们去的不同于往日常去的那个生物研究所。
这个地点是贝尔摩德自己挑选的,结果一进据点就看到了琴酒和伏特加。
一看到她,贝尔摩德就忍不住调侃了起来,“啊,琴酒,我难得回来,你都不准备欢迎我一下吗?”
琴酒瞥了她一眼,“你这女人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贝尔摩德点了根女士香烟,缓缓抽了起来,“我准备回国享享清福,暂时不想演戏了,顺带那位先生找我有点事。”
“是吗,希望你别打扰我的工作。”
对于琴酒的冷漠,贝尔摩德倒是不甚在乎,只是突然说道:“听说那个女孩儿就在东京?”
听到她的问题,琴酒皱了下眉头,“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她,她的药物研究很受那位先生的关注。”
贝尔摩德笑了笑,“别那么紧张,琴酒,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想关心一下老朋友的女儿而已,倒是你,琴酒,你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哼,你最好是。”
琴酒冷冷的看了一眼她,随后看着一旁的砂金,“至于对她的想法,这话你不如问一下这个赌徒,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眼看重点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砂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我怎么想,我当然是站着想了!”
“油嘴滑舌。”
丢下这句话,他便带着伏特加离开了。
组织每一个据点的停车场里都有许多不同品牌的车子。
贝尔摩德挑选了一辆比较熟悉的开了出来。
降下窗户,看着门口的砂金,摆了摆头,“走吧,小家伙,送你回家。”
上了车,贝尔摩德忍不住调侃,“我看琴酒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你嘛!”
手撑在车窗上,心不在焉的说道:“是吗,那你还是不了解他,他们行动组的人大都对我们这种个人主义的家伙没什么兴趣。
至于琴酒,他肯定不喜欢我。但很遗憾的是,和其他蠢笨的家伙或者他口中的老鼠比起来,我至少是一个安全的合作对象。”
贝尔摩德笑了,“你还挺了解他。”
随即又看了一眼他戴着的墨镜,“墨镜还挺看好看。”
“是吗,雪莉送的,我还挺喜欢。”
听到这个名字,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大半,“你们关系很好吗?”
看了她一眼,砂金说道:“还算可以,毕竟每次我都会让她和宫野明美多见一段时间,她送个礼物感谢一下也很正常。”
就在他到家要下车之时,贝尔摩德叫住了他。
“那位先生发任务了,一个黑帮组织最近和组织摩擦有些多,你明天和我去解决一下。”
“黑帮组织?”
砂金有些意外,“组织和黑帮组织似乎没有交集吧?”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不,组织和一些黑帮还是有交易的,比如山口组就会和组织进行武器交易。”
砂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小子,你真行啊…用神乎其技的方式打穿了我的手下,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我绝不会投降,大不了,我就把这里全炸咯…你能怎么办?”
看着面前的砂金,泥参会的头领满脸嘲讽的神色。
“你们,你们这群人,根本就看不起我们泥参会,对吧?打你现在在我的地盘,就得按照我们的方式。”
看着挡在身前的小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到一边去,随后只见他清空弹匣,往枪里装入一枚子弹,随后丢在砂金脚边。
“六次,最多六次枪响之后,生死由命,你敢不敢?”
听到他的话,砂金看了他一眼,随后蹲下身子,捡起枪,“用枪指着我的人太多了,甚至有人直接扣下了扳机…但你猜,为什么我还能站在这儿?”
看着面前的头领,砂金面露不屑,逼视着对方的眼睛,举起枪,抵住自己的心脏。
“因为最后,枪都会来到我手里,而现在,这个游戏有些让我厌烦了…六分之一的概率远远不够,要挑衅命运……”
六声连续的枪响在整个房间炸开,烟尘激荡,等到烟尘散开,他再次举起枪,朝着他走了过去。
此刻的弹匣里面已经有了一枚新的子弹。
“就得先学会把自己变成骰子。你不肯投降,但凭什么?就凭这拙劣的概率游戏?还是……”
说着,他调转了枪口,朝着黑暗中的一处地方。
“她?”
枪口所指的方向,同样举着手枪的金发女子缓缓出现,在看到他的瞬间,泥参会首领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贝尔摩德大人,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也就在这时,两人同时开枪,在双方各自后背的暗处,两个人影应声倒下。
“不错的诡计,用你我的生命作饵,让他们争相啄食,误以为这是一场内讧,却被一网打尽,就是太惊险了一些。”
贝尔摩德笑着夸赞了一句,随后看着他颤抖的双手,挑了挑眉。
“原来你也会害怕吗?怎么,你也会怕赌输?”
双手逐渐恢复正常,砂金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轻笑道:“自然,我是赌徒,自然会害怕赌局失败。”
贝尔摩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是这样吗?”
回家的路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砂金突然又想起了他的母亲还有姐姐。
他自然是害怕输的,他是被母神赐福的孩子,这件事是他从小就知道的。
爸爸因为给母神准备祭品,最终被埋入黄沙,妈妈临死之前还在请求母神原谅,就连姐姐到最后也在告诉他是母神赐福的孩子。
如果他输了,那就说明三重眼的地母神根本不存在,他的那所谓被母神赐福也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如果是这样,他的父亲,母亲,姐姐包括所有的埃维金人,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