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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看着他们的林姨,感受着她带给他们的温暖,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突地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本应在父母的呵护下快乐成长,然而这天灾却让她接连失去了继父和母亲,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不,她还有弟弟妹妹!他们可以作为彼此的依靠。她侧头看着年幼的弟弟妹妹,他们的脸上满是无措与悲伤,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和对母亲离世的悲痛。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明白,她不能再哭泣,不能再让弟弟妹妹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她知道,她要像林姨说的那样,她必须坚强起来,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她走到弟弟妹妹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头发,无声地安慰着他们。

在女孩的安慰和鼓励下,弟弟妹妹们逐渐停止了哭泣。他们紧紧地依偎在女孩的身边,仿佛找到了依靠。女孩也感到了一丝温暖和力量,她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一旁的林姨看到他们此举,露出了更加温柔的笑意。她与他们的母亲是旧识,上次她没有勇气站出来帮他们的母亲。这事让她心里一直有愧,让她寝食难安,唯有平时多帮他们一点。不曾想,她也离开了。

围观的人看到他们三姐妹已经恢复了平静,有人说道:“你们还是让你们母亲入土为安吧,让她走得安心些!”

“是啊,是啊,你们需要帮忙吗?如今这雪这么大,天气还这么冷,这土也不好挖啊。”

“小姑娘,还是土葬吧,如今我们这条件也没法火葬了。”

“哎,这一家子也是可怜,接二连三的出事,你说这怎么的就突然死了呢?”

“你瞎啊,没看到上面的那些血吗?”

“诶,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孩子干的?”

“你管是谁干的,反正都已经走了。”

一群人好似鲁迅先生提到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像是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胆小畏惧,他们就当看了滑稽剧”。不断地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着盐粒,人们的悲欢并不相通,看戏的人只觉得不讨论几句是对不起这出戏的。

女孩似是听不到大家的讨论声,她面无表情地收拾着她母亲身上的衣服。冻得通红的小手轻轻拍弄着她母亲衣服上的冰雪,然后再慢慢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随后抬眼看着她母亲的苍白无色的面容,缓缓伸出手擦掉嘴角那抹已结冰的血迹。左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发圈,轻轻弄掉发丝上的冰块儿,她整理着她母亲的头发,用那粉色发圈勉强给她母亲扎了一个发髻。

弄好这一切,她通红的双眼麻木又有神,不停地扫视着她母亲,似乎在找还有哪里需要整理的。这时,一把大伞出现在了她头顶上方,阻挡住了那些飘落下来的雪花。她缓缓抬头望去,入目的是一个约二十岁的小伙子,是昨天与那老爷爷发生争执的哥哥。

小伙子看到她看向了他,他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不打伞等会还是会弄脏你妈妈的衣服的。”他在旁边看着这一家子着实有些可怜,于是回帐篷拿了把伞出来。

女孩闻言,默默低下头,低声呢喃着:“谢谢!”风雪呼呼叫嚣着,吹散了她的话。

最后女孩并没有把他们的母亲埋葬,而是搬回了他们的帐篷内。他们家周围的人都有意见,纷纷开口劝说着还是土葬吧!但是女孩都充耳未闻,执意把她母亲留在帐篷内。

“繁姐,你猜这是谁杀的?”苏泽突然问苏繁,不等苏繁回答,他又说道:“我猜就是那个小男孩做的,我经常看到他在各处帐篷转悠,那神情可冷了。”他在空间没事的时候就会拿着零食坐到光幕前看那些人的生活,有一次他还看到那男孩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某个帐篷看。

不仅苏泽这样认为,就连外面空地上的那些人也这么认为。还有人打着帮女孩的旗号,去寻找那个男孩的踪迹,最后他们在那个说晚霞不对劲的老者家的帐篷处找到了他。

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嘴巴紧闭,无论那些人问什么,他都是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

老者看着小男孩的神情,他站出来对着大家说道:“你们这都误会他了,他昨晚就一直在我家睡觉,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我家里人,还有这隔壁帐篷的人家。”昨晚上,这小男孩突然出现在他家帐篷门口,对他说,他一个人害怕,想在他家住一晚。他看他一个人可怜,就答应下来了,那小男孩还把衣服被褥以及粮食都搬了过来。

思及此,老者指了指他们帐篷里的被褥,说道:“你们看,他昨晚就睡在这里的。”

大家顺着老者指的地方看去,确实是有一个被褥。见此,他们也不再纠缠,这大冷的天气,本来就与他们无关,还是回去烤火取暖吧。

大家都慢慢散去,老者拍着小男孩的肩膀,说道:“如今这世道越来越不安全了,要不你就搬过来我们这边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男孩闻言抬头看了老者一眼,然后点点头,缓缓说道:“好,谢谢您!”然后他转身出去搬东西了。

苏繁跟着看到了这里,然后她回头看了看苏泽,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说道:“苏大神算,你不是说是这个小男孩杀的吗?”

苏泽看着光幕上的画面,不断摇头,坚决地说道:“不可能,就是他,你觉得这里有谁会想着杀那个女人的?根本就没有嘛,和那个女人有仇的就是那个小男孩了。”肯定是这个小男孩,他相信他的直觉。

苏繁看着苏泽,摇摇头轻笑出声来,说道:“那可未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