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我和阿宁两情相悦。”景云初嗓音带了几分笑意。
“你倒是会说，明明是死乞白赖贴上来的。”司明旭毫不留情揭穿。
景云初笑了：“您老也知道阿宁什么性子，她是那种被人赖上的人吗？”
司明旭把棋盘一推，轻咳了两声：“岁数大了，熬不得夜了，休息吧。”
走出去几步，又扭头对景云初说：“既然如此，你遣人尽快提亲，事关两国大事，需用的时间不短。”
景云初知道司明旭承认了自己，笑的眼睛都要看不到了：“是，您老慢走。”
“对了，”司明旭又说，“夜闯女子闺阁，不是君子所为。”
景云初：……
他也不想当君子，算了，时候也不早了，明日再找宋柚宁吧。
次日，景云初和宋柚宁商量成亲的事。
宋柚宁和沈清说不急，也没有一定要怎么样，当下答应下来。
“阿宁，以后你想把国都放在哪里？”
“阿宁，我们再给小星要个妹妹吧？”
“阿宁，玄国的使节团要到了。”
……
六月初一，玄国和昭国两国陛下定下婚约，两国合为一个国家，名为靖国。
六月十五，西云正式归入靖国。
七月，靖国的新都城定在两国交界处的吴州，周边的小国纷纷归附。
九月初八，两国陛下正式完婚，普天同庆。
婚礼前夕，新都城修了一点，宋柚宁和景云初就带着人搬过去了。
司明旭不满：“这么急做什么，这边的皇宫还没修好。”
沈清也道：“谁说不是呢？”
“可这里也挺好的。”宋星的认为挺好的。
事关宋柚宁，司明旭和沈清看哪里都不好，两个月的时间，集两国之力，又有宋柚宁之前打下的科技基础，宫殿已经修的像模像样了。
这个时代又没有甲醛。
“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好。”沈清抱起宋星亲了一口。
宋星咯咯笑着：“曾祖母，我就是知道。”
纠结也没用，反正都这样了。
他又问宋柚宁：“阿宁，你真的想好了？成亲后，让景云初当权？”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为什么宋柚宁说放就放。
“曾祖父，我知道，”宋星抢答，“娘亲说她累了，要歇歇。”
宋柚宁笑着说：“是啊，有人操劳，我正好歇歇。”
“你平日事情也不多。”司明旭说。
国家大事都是内阁在处理，要不宋柚宁走那么长时间，昭国早乱了。
而景云初和宋柚宁商量后，靖国也按照昭国的制度走，玄国的大臣们很愿意，他们到了这个位置，就是想施展抱负，景云初的做法，合了他们的意。
国家大了，考核上岗，内阁也要增加新的人，这个要一点一点来。
“祖父，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宋柚宁不是一上来就废除帝制，而是慢慢渗透。
司明旭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哪个帝王不是把权力攥在手里，你不一样，景云初什么都听你的。”
“司祖父，”宋柚宁认真说，“国家好就成了。”
司明旭无话可说，说再多也没用，宋柚宁和景云初的婚事更改不了，国家制度更是更改不了。
司明旭回去的时候感慨：“唉，老了，有私心了，想为孩子们争取。”
迟子笙从另一头走来，听见司明旭的话，笑着说：“我们当初走上这条路的原因，先生你还记得吗？”
司明旭一怔，然后失笑，“哈哈，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当然记得，为了天地，为了百姓，为了万世。”
“我们没有选择错。”
迟子笙说完，和司明旭相视大笑。
司明旭想起那个时候的宋柚宁，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比皇帝的气势还强，所以他才萌发了那个想法，现在想来，他没有选择错。
司明旭走后，沈清问：“甄淑慧想明日过来，我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喜，就回绝了她。”
甄淑慧一家也搬了过来，宋明川和宋砚文没有得到重用，但王盈要来，他们就一起来了。
也有想离宋柚宁近一点的意思。
宋柚宁想了想：“让各家夫人都来观礼吧。”
沈清知道宋柚宁的意思，本来官员们夫人会来，这是扩大了范围，不想让甄淑慧显得特殊。
“柚宁，”沈清问，“你——”
她想说甄淑慧到底是她的母亲，但想起宋柚宁的遭遇，沈清只有心疼。
“祖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柚宁不会因此而责怪沈清，“可是原来的宋柚宁早死了，我不是她。”
宋柚宁顿了顿补充：“祖母，我只当他们是不相干的人，祖母会怪我吗？”
宋星被抱下去了，沈清摸着宋柚宁的头发，温声道：“不会，那个柚宁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沈清终于问了出来，她不傻，按着宋柚宁以前的生活环境，宋柚宁最多是性格坚韧一些，长不成这样，也不会有这么多见识。
一开始是怀疑，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沈清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祖母，她过得很好，有疼爱她的父母，宠爱她的兄长。”宋柚宁没有骗沈清，这是通过仙子知道的。
“那就好。”沈清道，“你和她都是祖母的阿宁。”
知道那个宋柚宁好，沈清放心了。
“阿宁，早些休息，明日会很累。”沈清笑着说。
另一边的宫殿。
景云初没有一点睡意，嘴角就没掉下来过。
景北和穆期看不下去，景北道：“主子，你不累吗？”
“不累，想到明日，我高兴的很。”
景云初终于能得偿所愿，他恨不得马上就到明天。
“主子，你真不介意，宁主子来迎娶你啊？”景北并不理解景云初的心情。
“不介意，”景云初说，“有什么好介意的。”
明日宋柚宁来接景云初，然后一起去举行仪式。
本来两人也没说谁嫁谁娶，是景云初主动要求宋柚宁来接他，宋柚宁自然同意。
“陛下，”穆期说，“您别转了，休息一会儿吧，会影响到明日仪式。”
景云初才消停下来。
本以为闭上眼睛也会睡不着，可景云初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