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宗门的藏书阁古籍里有记载吗?难怪!”应天星嘿嘿一笑,“可惜,我不爱看书。
有你看就行啦!
我虽然希望我爹能早点退休,但是不能以应家破产的方式,我怕他承受不了打击,厥过去。
不过,我打算去妖界这事儿我还没告诉我爹,你们替我保密哈!
我走之后,万一应家有什么事儿,还得你们多照顾。”
应天星拍了拍司清羽的肩膀,有一种悲壮的伤感。
可下一刻,司清羽却面色十分郑重地拒绝了,“恐怕不行。”
应天星:“啊?哦……”
司清羽随即蹦起来,勾搭着应天星的肩膀,“因为我们四个得跟你一起去啊。
我觉得,我还是给咱们师父传个音吧,万一应家有事儿,让他来照应一下。
万一咱们三年五载都没回来,也让他去妖界捞一捞咱们。”
应天星眨了眨眼,看上去是被司清羽的话给镇住了,手指一一点过了司清羽,南宫炽阳,池饱饱和千仞,问道,“你们四个?跟我一起去吗?”
这次,池饱饱第一个发声支持,“妖,可怕,可坏,二师兄,需要陪!”
千仞:“三师兄说的对!”
南宫炽阳:“四师弟说得对!”
应天星啊啊啊地惊叫了一声,然后朝着师兄妹伸出了双臂来,“好感动啊,来,抱抱!”
然后,一行人呼啦一下就散开了,迈步进了应家大门。
司清羽扭头跟应天星说,“走之前,你请我们吃一顿好的吧!饿了!”
应天星立刻眉开眼笑,立刻喊道,“来人啊!赶紧的!”
……
应大发和应家一众伤者有白无常亲自炼制的丹药加持,已经恢复如初。
在应大发临危不乱的稳定指挥,亲力亲为之下,应家已经井然有序,大家各司其职。
原本,应大发念在应二爷是自己亲族的份上,没有杀应二爷和应继业。
而是罚他们一支戴着禁灵锁去打扫还没有辟谷的低阶灵兽金毛狮一族的粪便。
因为金毛狮子食肉,应继业和应二爷嫌弃金毛狮的粪便太臭,这对父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扫帚狠狠地打了几只幼兽泄愤。
幼兽嗷嗷叫,叫声凄厉,浑身是血痕。
直到那几只小狮子躺在地上不再动弹,才算是宣泄完了他们心中的怒火。
五只刚满月的幼年金毛狮子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幼兽的爹娘一只公狮子和一只母狮子隔着笼子看着这一幕,彻底陷入了狂怒。
它们仰天长啸之后,便用爪子狠狠地撕开了禁锢他们的铁笼,哪怕爪下全是血迹,也仿若毫无察觉。
它们面露凶光,扑向了两个罪魁祸首。
应二一家都带着禁灵锁,所以,没办法与狮子抗衡,千钧一发之际,他们也学着应大发的样子呼喝。
“停下!不要过来,看看我是谁!”应二爷沉声喝道。
下一刻,母狮子一口咬掉了应二爷的头,公狮子也没给应继业面子,一口咬掉了他的头。
不过一会儿功夫,应二一支死绝了。
在附近的修士们听到了动静,赶忙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却看到了狂躁的金毛狮子咬死人的一幕,吓得后退了数步,去找高阶的管事来,并未敢随意入园送命。
金毛公狮子和母狮子走向了自己死去的几只幼崽,呜咽着屈起了前肢,随即蹲在了幼崽的身边,嗷呜仰天长啸。
虽然它们的品阶不高,但是它们自尽爆丹的两声炸响还是震动了一方天地。
原本在吃席的师兄妹五个人身形一晃,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在了一起,堆成了一堆。
几个人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整理自己的仪表,一脸懵逼。
然后,应家的御兽师就满脸悲愤地捧着留影石过来,给应大发看金毛狮园子里发生的一幕。
应二一家人凶残丑恶的嘴脸,幼年小狮子的悲惨,公狮子和母狮子的绝望尽显无疑。
应大发愤怒一掌拍桌道,“简直禽兽不如!就这般心性,怎能配做御兽师!
怪我心慈手软,害了金毛狮!早知如此,就该在灵兽园之前,处决了应二他们一家,不该给他们一丝生机!”
司清羽瞳孔微颤,想到了什么,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
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金毛狮子为幼兽破笼而出,在幼兽死亡之后选择了随它们而去,那么人呢?
司清羽想到了师父,想到了仁心宗的师叔,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人有闪失,师父都不会放任不管,所以,他们必须一个都不能少的好好活着。
饱餐之后,应大发站在门口,拍了拍应天星的肩膀,笑得十分温和。
向来咋呼聒噪的爹却难得的安静,只是那么看着应天星。
向来腼腆含蓄的儿子却难得的活泼,笑嘻嘻地伸手去握了握他爹满是老茧的手,“我回仁心宗去啦!你自己好好保重,有事儿传音给我!”
应大发点点头。
直到他们走的很远很远,应天星问身边的司清羽,“我爹他回去了吗?”
司清羽摇了摇头,“已经变成点了,但是还在!”
应天星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一行我们会不会顺利。
灵界和妖界的交界之处,他们站在悬崖边,脚下是黑色的深不见底的深渊,他们能看到隔着几丈之外,对面有一层妖冶的玄色结界。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一步跨出去,是会掉沟里,还是能去妖界。
司清羽扭头问应天星,“对了,二师兄,我们怎么过去?你的灵狐它说了么?”
应天星一脸错愕,“啊,难道不是我无所不知的小师妹在古籍里看了去妖界的法子吗?”
司清羽和应天星看向了南宫炽阳,池饱饱和千仞。
于是,五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尼玛,谁特么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身后一股飓风裹挟着强劲的灵力拔地而起,将他们从那悬崖边上推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几个人都来不及反应,身体便急速下坠。
身后,只有呜咽尖啸的风声,和一道若有似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