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酒吧。
吴宾怀里抱着个长相可爱的、双颊泛着红晕的小美女,两人腻腻歪歪地互相喂酒。
坐在对面的顾关毫无形象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端着一只空酒杯,眼神飘在空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老顾,赶紧问问阿逸这小子到哪儿了,不会又放我们鸽子了吧”,吴宾从小美女的脖颈中抬起头,有些不耐地催促道。
顾关嗤笑一声:“你还记得阿逸啊,我以为你一个人玩爽了呢”。
坐在吴宾腿上的小美女俏脸一红,悄悄觑了一眼长相俊美的顾关,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遗憾。
其实她的目标原本是顾关的,但奈何她使尽浑身解数这人根本不接招,而正巧吴宾对她有点兴趣,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吴宾倒也不在意这小美女先看上的是自家兄弟,毕竟这样的事情他遇到也不是第一次了。
成年人之间不就那点子事儿吗,一个图财一个图色,难道还能玩什么真爱?
面对顾关的冷言冷语,吴宾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羡慕了吧,我让娇娇把她小姐妹叫过来陪你?”。
被称做娇娇的少女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顾关,既希望他拒绝又希望他答应。
希望他拒绝是因为自己撩人没有成功,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别人成功,不然岂不是显得她不如其他人,希望他答应嘛,则是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用”,顾关冷冷吐出两个字。
吴宾耸了耸肩,这答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这家伙洁癖重,就算是想玩也不会在酒吧找女人,人家凭借那张脸随便去大学门口一站,大把的漂亮妹子围过来要微信。
“欸,我说认真的,阿逸到底什么时候来”,吴宾再次问道。
顾关拿起桌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在路上了,大概还有个十分钟吧”。
“那就行,我还以为他今天又出不来了呢”,吴宾听到人马上能过来,表情缓和了不少。
他都想好了,如果那小子这次还敢放他们鸽子,下次想再找他帮忙门都没用。
说话的功夫,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阔步走了进来。
阮天逸一屁股坐在顾关旁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呼,自由的味道啊”。
吴宾怀里的小美女看到包厢内又进来了一个帅哥,一双大眼睛不住地往阮天逸身上瞟,吴宾注意到这一幕,捏住她白嫩的下巴,贴着耳朵小声调侃道:“怎么,看上他了?”。
“没、没有,吴少您误会了,我就是有点好奇”,娇娇赶紧否认,羞怯地低垂着眼睫,虽然她和吴宾之间没有什么真心,但她也没那个胆子当众打吴宾的脸啊,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看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相当于将他的颜面踩在地上。
“呵~”,吴宾轻笑一声:“我这个兄弟啊,喜欢干干净净的好女孩”。
最后一句说的意味深长,落在娇娇的耳中,却让她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心里划过一抹苦涩,如果有的选谁愿意出卖色相呢。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至少这些小少爷们长相还不错,出手也大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总比那些去陪肥肠满肚糟老头子的女人强。
“你怎么又换了一个?”,阮天逸没有听清两人是在讨论自己,只嫌弃地看着吴宾,三天两头换人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顾关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轻笑一声:“他啊,已经换过好几个了,你想想你自己多久没和我们出来玩了?”。
“嘿嘿,也没有很久吧”,阮天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吴宾翻了个白眼:“是啊,没有很久,上次看到你还是上次”。
阮天逸讨好地给两人的酒杯倒满:“哎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来干一个”。
清脆地碰杯声响起,三人相视一笑,酒杯见底。
娇娇见状,十分有眼色地从吴宾的怀里起来,给三人的杯里重新倒满酒。
“真乖,自己去玩一会儿吧,等会儿给你打电话”,吴宾拍了拍她臀上的软肉,笑着吩咐道。
娇娇动作一顿,有点不太情愿地点点头:“好,吴少您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哟~”。
“不会忘记的,娇娇放心吧”,他还没真的把人吃到嘴里,还没那么快腻味。
得到保证,娇娇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包厢。
等人走了,阮天逸才好奇地问道:“这个娇娇又是你从哪里找的?”。
“哟,阮小少爷这是对娇娇感兴趣?”,吴宾故意坏笑地问道。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恶不恶心啊”,阮天逸嫌恶地搓了搓胳膊,他就算再饿也不至于看上兄弟女人。
他听说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但从小的家教让他无法接受,万一被家里长辈知道他敢做如此出格的事情肯定要打断他的腿。
吴宾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嘛,你怎么还认真起来了,真是一点幽默细菌都没有”。
“话说,你家里不是催你找女朋友嘛,真不需要我帮忙介绍一下?”。
“你怎么又提这个事,不是说不用了嘛”,阮天逸不解地看着他。
“嘿嘿,其实是我表妹,她悄悄暗恋你好久了,之前看你没这方面的意思我就没提过,既然你现在打算谈恋爱,不如考虑一下?”,吴宾笑嘻嘻地说道。
阮天逸皱眉:“你哪个表妹?”。
“就是以心呀,上学那会儿我不是还带她出来玩过”,吴宾提醒道。
其实也怪他那时候带那个丫头出来玩,没想到小小年纪满脑子情情爱爱,从此一颗凡心落在了阮天逸这小子身上。
如果不是过年那会儿,那丫头明里暗里向他询问阮天逸的情况,他也发现不了。
“你说的是陆以心?她不是还在上高中吗?”,阮天逸脸色古怪地看着吴宾,仿佛他是什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