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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人戳到了痛脚,中年道士一甩拂尘,刚要跟人好好掰扯掰扯。

突然发现少女背上背着一口黑色棺材,那棺材几乎与少女等高,似乎就要将少女瘦弱的身躯压垮。

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是赶尸人。

中年道士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晦气道:“我就说哪儿来的不懂事的小丫头,原来是赶尸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经中年道士提醒,周围的玄门小年轻才终于注意到少女背上的棺材。

一些有耳闻的人还好,一些完全没听说过赶尸人的,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又听到别人一知半解的科普,立刻也是一脸晦气模样,“这等邪教,怎么还不驱逐出玄门?竟然蕴养尸体当武器,闻所未闻!”

少女眨了眨大眼睛,半晌像是明白过来自己被嫌弃了。

她什么都没说,又背着自己硕大的棺材,转身往外走。

进来时需要拼命挤,出去却异常轻松。

看着那条主动让开足以通过两人的道路,少女紧了紧背上的棺材,大踏步离开了人群。

“阿离,他们都好无趣。”少女反手拍了拍身后的棺材,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果然这些人就跟师父说的一样,对咱们不太友好。”

她原地张望了一会儿,看到远处另一处比斗场围了不少人,瞬间又开心起来。

一笑脸上就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连忙指着远处提议道:“我们去那里吧,那里好像也很热闹!”

说罢满意点点头,继续自言自语道:“你也想去对不对?我们马上就去。”

生死斗场。

今日过来凑热闹的人,比平时多出两倍还多。

“岐山道观现任观主弟子pk张家嫡系传人,这,这算不算内斗?”有人不解地问道。

有明显知道内情的人,看了这人一眼,笑笑说:“内斗?张之祁叛出岐山道观了,你不知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好的怎么就,就叛,叛出了,这可是欺师灭祖……哎,糊涂,糊涂啊!”

岐山道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张天师的道场。

整个道门,祖上起码有一半的人是出自岐山道观,当然这个出自也要从两千年前说起。

至少现在各大道观和门派,没有任何一人承认,他们跟岐山道观是从属关系。

他们也拜张天师为祖师,却不认为张天师是属于张家的张天师!

张天师是大家的祖师爷,只是恰巧出自张家,仅此而已。

“哼!还能是为了什么,为了一己之私呗!”这人一脸不屑。

注意到张之祁已经上台了,又指着隔着擂台站在台下的女子说道:“看到没?那位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山神庙宋观主,昨天在登仙楼可是大发神威咯!”

语气极其轻蔑,正当他还要继续说的时候。

一道目光,穿过擂台和人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不可能吧?”与那双杏眼对上,这人面色微微发白。

他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中间的擂台是正方形,约有十一二米长。

加上他们各自距离擂台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加起来差不多有十八米。

周围还这么吵,哪怕是玄门高手,也难以做到在人声鼎沸中精准定位。

“谁说不可以?”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好似就贴在他耳边说话。

他僵硬着脖子往四处看了看,发现大家似乎都听不到这个声音。

立刻吓得面若金纸,他尖叫一声:“鬼啊——”

就疯了一样,大力拨开人群,逃命似得跑离了比斗场。

“师父,你在说什么?”闫飞一时没注意,赶紧微微弯腰低头询问了一次。

宋棠看着那狼狈的背影,好心情地嘴角微翘,摇摇头没说话。

很快比斗正式开始。

“张之祁,你现在若是愿意回到岐山道观,我就主动放弃跟你的生死斗。”姚策手握后背的剑柄,似乎只要张之祁敢摇头,就要立刻拔剑。

张之祁长身玉立于擂台上,他今天特地穿了山神庙那套灰色改良版道服。

他的长剑也没用背包遮挡,而是直接用黑色皮质剑套背在背上。

张之祁拔出长剑,直指对面往日的师兄,表情果断道:“师兄,请拔剑!”

“这声师兄,我当不起!”姚策唰的一声拔出剑,看着张之祁的眼神宛若陌生人。

张之祁只觉得心口一阵不舒服,他微微呼出一口气,面色渐渐转为淡然。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叛出岐山道观,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姚策说完,足尖一点,直接发起了攻击。

他的剑势之猛,带着呼啸而来的破空之声,冲向对面。

张之祁一个侧身,以剑挡住攻击,手腕微微用力,借此逼近对方。

姚策似乎早知他会如此,向后弯腰屈膝从他剑下滑过,又是反手一剑刺了过去。

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张之祁的长剑再次准确无误地挡住了背后的剑。

同时一个虚空翻滚,与身后的姚策拉开距离。

双方显然都极其熟悉对方的剑法,一来一回之间,不难看出两人是师出同门。

姚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冷声道:“师弟,我还以为你脱胎换骨了,原来也不过如此!看剑——”

姚策剑招猛然一转,从岐山道观的柔中带刚的路数,变为刚猛路数。

他的进攻变得又快又猛,顷刻间就转变了场上的形势。直接从原本的势均力敌之势,变为全方位压着张之祁打!

张之祁面色一变,看着姚策的眼神带着一些不可思议,“师,姚策,这并非岐山道观的剑法!”

“怎么?”姚策眼神中有些许心虚,很快这种心虚在看到张之祁那把剑的时候,转变为嫉妒和愤怒。

张之祁是嫡系,不仅有师父亲自铸造的佩剑作为法器,还专门仿造了祖师爷的佩剑。

他不需要努力,就能轻易学到所有人倾其一生都学不到的张家剑法。

而他呢?

就因为他晚进门几年,即便天赋比大师兄强,也要处处被大师兄压一头,还得不到重用!

自从张之祁走后,就连天赋不如他的大师兄,都开始学习张家剑法了,甚至也拥有了师父亲自铸造的剑。

他多次向师父明示暗示,师父都以“时机未到”来搪塞他。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不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