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点头小声道,“对,是我弟。”
同事们立即好奇的道,“还给你送饭菜,真贴心哎。”
“我弟别说给我送饭菜了,一年到头地都不带扫一下的。”
“季语,你家里三姐妹,你弟弟在家最小也是不干活的吧?那都是你们三姐妹干咯?”有同事开口道。
季语看了眼这同事,和自己有些不对付的,她老实的道“以前是,现在不是,家里的活都我弟干的,三餐也是我弟做的,这些也是…”
“我和妹妹偶尔打下手。”
这话一出,不少同事立即哗然。
不对付的同事则是假笑一下,“哇,男孩子还下厨啊,可男孩子下厨不好吧,男人围着家务转能有什么出息,别是靠着你们姐妹养吧。”
季语这次听出了她话里的酸意,维护的回道,“没,我弟自己做小炒生意,生意还挺好,自己还买了辆三轮小卡,还给我们买衣服,带我们出去吃饭。”
这话立即引来一片羡慕。
不对付的同事瞬间就笑不出来了,怀疑她说大话。
季语抿唇,她没说大话,都是真的。
以前的季里确实是大爷什么都不做。
自从退婚后却什么都做。
看着热呼呼的饭菜,可以感受到主人怕它冷了以尽快的速度送到自己手里的,季语不知怎的,昨天感觉到的那种恐惧都消散了不少去,觉得季里说的说,天塌不下来的,不怕。
季里也没想到自己给二姐送餐,加速了二姐心情的恢复。
季语第二天就回家住了。
邻居们看到她,立即笑着道,“季语回来啦。”
季语僵硬的笑笑,加快进家门的脚步。
把那些流言蜚语甩在身后。
季母拉着她好一通问,很快季大国也回来了,知道她回来,但什么也没说就进房间了,也没提要她去路家的事。
季语心里的紧张和恐惧终于放下大半。
傍晚季里和季雯就知道了二姐回家住的事了,餐桌上,季语也主动的道,“爸,妈,我和路远分了。”
季母道,“谈的好好的,怎么分了。”
季语艰难的扯唇笑了一下:“也不算谈的好好的,他其实一直希望我能出去打工。”
季语低头看着餐桌下的鞋子说道,“他在羊城给政府办事,见过世面,又去各地旅游过,他和我说过不希望我以后一直做文员,也提议过我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说我一直呆在小县城眼界不行。”她抿唇。
季雯大声的道,“他行,去过几个城市啊就这么能的!”
接着又丧气。
因为她们姐妹真没走出过小县城,人家嫌弃的也没毛病。
但是那路远交往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二姐什么性格吗,交往半年了才来嫌什么毛病。
季里则是问道,“二姐,你和他是和平分手?”
季语怔了下,接着有几分低落的摇头,“他单方面分手吧…甚至都没正式分手,我本来约了他来家里吃饭,他也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去了羊城没过几天就传出订婚的消息了。”
“我本来想瞒着等问问他怎么回事,没想你们也知道了…”
季雯瞬间炸了,“啥意思啊他这是?!他单方面和你分手,那他家还把结婚请帖往我们家送干嘛?!”
季里也面色冷淡。
分手没什么,成年人,谈恋爱不可能就一定结婚。
但是你单方面分手,家里还把结婚请柬往女方这送,这操作就有点欺人太甚了。
季雯恶狠狠的道,“肯定是路远那个大姐干的,她就瞧不起咱家!”
季里转头问道,“爸,你那天说请帖是路远大姐送来的?”
季大国闷着脸:“是…送的人说了,路远大姐给的。”
季里问道,“那张请帖呢?”
季雯去拿过来了,好奇的道,“你拿它干嘛?”
很快季雯就知道季里拿它干嘛了。
季里叫黄毛帮着蹲了几天消息,在周五的时候在车站蹲到了回家来办喜事的路远,然后她守在路家门口,见到人直接把请帖砸在路远脸上。
路远一整个愣住,“季里,你这是…”
季里带着黄毛平静的看着他,“你大姐往我家送的喜酒请帖!我拿来还给你。”
路远眼皮立即一跳,他不知道自己大姐去季家送了请帖的事:“你二姐还好吗?…”
季里平静一笑,“如果你们路家人别去打扰她,她会一直很好。”
“路远,成年人分个手没什么,但是怂到分手都躲起来不敢开口直接劈腿,你大姐还往我家送请帖,都怀孕了,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点吧。”
黄毛跟着呸了一声,“道貌岸然的东西!”
路远脸色僵硬。
尤其是身边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窃窃私语,更让他觉得面上挂不住。
季里目的达到了,道,“走吧。”
她骑车带黄毛离开。
路远也赶紧钻进家里,问父母大姐怎么去季家送请帖了。
路青听说弟弟被季里打了,立即从婆家杀回来,人未到声先到,“路远,没事吧,他季里是不是疯了他敢打你?!”
路远道,“他没打我,就是……”就是把请帖砸他脸上而已。
路远质问说,“大姐,你怎么还往季家送我的结婚请帖呢?季语她爸脾气不好,她年纪又在那了,你这会害她被她爸打的。”
路青没好气的坐下道,“都分了你还这么关心她干嘛,被打了又怎么样,我这是叫他们认清他们自己的地位,免得你结婚了攀过来,结果那混混居然敢来打你,反了他!”
季家家庭那点子事,路青也是知道的。
季大国是个脾气暴躁的,这弟弟分手了却没当面和季语说,她这也是急着想帮弟弟和季语断清关系,至于说季语会不会被打,这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了。
路青越想越气不过,回了婆家就找丈夫说这事,骂着季家就是不像话的东西。
丈夫心不在焉的听着,敷衍的应着,“是挺不像话的。”
路青见他应和自己,也高兴一个劲的数落季语的不是,“那一家子,混的很,家里一个本科都没有,尤其那季里你是没看到,就是个没见识的混混儿…”
高永听着她扒拉扒拉的像催眠曲,正打瞌睡呢。
这时家里电话响起,他接起后脸色一变:“好好,我马上过来…”
路青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
高永道,“我姐产后抑郁症,医生说重度抑郁症,有点麻烦,我爸妈把她接回来住了,我得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