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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南宫客下朝以后,径直就去了熊氏贵妃娘娘的万福宫。

一路上,南宫客一言不发,而安仕全心中也七上八下甚是惶恐,完全不知道皇帝内心在想什么,特别是刚才自己神神秘秘所说的话,万一被知道是忽悠他,定会怪罪自己,安仕全也越想越害怕。

安仕全左手托起皇帝陛下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走起碎步,因为下脚轻盈,一点脚步声都听不见,犹如幽灵一般。

皇帝陛下南宫客一步跨进万福宫,瞬间就脸色大变,口中碎碎念唠唠叨叨埋怨安仕全道:“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在朝堂上好好说,偏要下朝说,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嘛。”

“扑通——”

安仕全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请罪道:“陛下,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欺骗了您,老奴甘愿受罚……并非有什么大事,都是老奴杜撰乱说的,因为老奴怕如昨天一样,如果长时间在朝堂之上,那些迂腐的大臣们再一次把陛下气晕倒……所以就……”

“什么?”

皇帝陛下两眼放绿光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因为乱军事件心情就抑郁,居然还有人欺骗自己,那还得了,正准备抬脚踢跪倒在地上的安仕全,却被急急忙忙过来的贵妃娘娘劝住了。

为了缓和皇帝陛下的愤怒,贵妃娘娘赶紧劝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妾听明白了,安仕全也是为您好,只是方法不当而已啊!您就放过他这次吧!”

“你个狗奴才,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敢欺骗朕,好好的一个朝议都被你毁了,哼哼哼……现在好啦,什么都没有个定数,朕真是心急如焚的啊……你说乱军……乱军都要打到京城了……怎么办,怎么办……”

皇帝陛下南宫客是个心气极高之人,怎能任由别人摆布自己的呢,难免就有些冲动了,正好安仕全就撞上了,他不倒霉谁倒霉啊!

冲动是魔鬼。

皇帝陛下南宫客在盛怒之时,幸好有贵妃娘娘的劝说,不然说不准一时气头上,如何处置安仕全都是未知数呢!

伴君如伴虎!认错是必须的,纵然是好心也不能容忍。

“陛下,老奴知错了。陛下,老奴也不是故意欺骗您的,朝堂上老奴说有重要事朝下禀报,其实那是老奴编造的谎话,这一切都是为了您龙体康健,所以才骗你提前草草下朝……因为老奴刚才在朝堂之上,看见陛下您龙颜……龙颜都变了,怕像昨天哪样又被那些迂腐的老夫子们气晕过去了,所以……所以……”

安仕全辩解的话跟贵妃娘娘劝说皇帝所说的如出一辙,真有点相互配合默契啊!

南宫客一听安仕全如是说,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确实有点发烫。这时候,贵妃娘娘也用手轻轻的触摸了下皇帝的额头,确定无疑——发烧了。

“陛下,就不要责怪安公公了,他也是为了您的龙体健康,更是为了夏邑江山,再说如果您再一次在朝堂之上晕过去,定会惹出朝廷不稳定,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定会抓住不放,到处散播谣言说陛下龙体有严重痼疾,那时候困局就难收拾了。”

“好好好,那这次就饶了你个狗奴才,要以此为鉴举一反三。”

皇帝南宫客的语气软和了许多,跪在地上的安仕全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如雨下,慌慌张张的用长袖擦了又擦。

“安公公,起来吧,陛下都说饶你了,切不可有下一次哈!”贵妃娘娘语重心长地说。

“谢陛下,谢娘娘。”

谢恩后,安仕全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差一点没有站稳栽倒在地上。

安仕全不是常人,如果是常人的话,或许真的很难从地上爬起来。安仕全纵然年纪大了,但是他的《经纬神功》之功力还在,最终还是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只是有点吃力,毕竟岁月这把杀猪刀不饶人啊!

在安仕全的搀扶下,皇帝陛下南宫客缓慢地坐在坐床边沿上,而此时贵妃娘娘也慌忙上前给其按摩颈肩,缓解头风痼疾带来的痛苦。

“陛下,以后可注意龙体啊,今天如果不是安公公,在朝堂之上,那些迂腐的大臣们定把您气个好歹不可。”贵妃娘娘温柔地道。

“嗯嗯嗯!”

“所以啊,陛下以后还是不要太操劳了,有什么事就让大臣们去办吧!如果在民间,我们这把年纪应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可陛下您却日理万机,臣妾担心啊……”

安仕全弯腰毕恭毕敬站立在旁边,但是却悄悄地在观察皇帝陛下的脸色变化。

“朕真是老了,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脾气,还为了一点小事情就会气得晕死过去,哎……真的老了,岁月不饶人!”

“陛下,您龙体健硕,怎么能说老呢!只是自古长寿者都是养出来的。”贵妃娘娘尽说好听的话逗皇帝南宫客开心。

也难怪,皇帝陛下南宫客把后宫的万福宫当成了第二华景殿了,因为贵妃娘娘太懂得皇帝陛下的心思了,所以有什么话都喜欢跟她讲,故此许许多多朝廷大小政务决策都是从万福宫发出去的。

皇帝陛下南宫客,如果没有贵妃娘娘,恐怕真成了“寡人”了,而皇后娘娘与他早就是名存实亡貌合神离的夫妻了,只是为了利益而没有撕破那层面纱罢了。

“贵妃,你就不要尽说好听的话逗朕开心了,你看,儿孙都那么大了,朕能不老嘛!”南宫客一边说一边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安仕全也是识趣,自知此时此刻在那里确实不妥,因为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说的是一些情话和回忆青春方面的主题,于是就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万福宫。

按照以往的惯例,安仕全应该退出万福宫,但是必须在万福宫外等候着,也好随时听候皇帝陛下的差遣或者随时伺候皇帝陛下。

出了万福宫,安仕全却没有那样做,而是快步向椒房殿方向而去。说来也巧,刚刚走近椒房殿,安仕全和太子南宫度就迎面碰上了。

安仕全早就有准备,一看见太子走了过来,慌忙上前请安道:“老奴给太子殿下请安。”

“哈哈哈……哈哈哈……安公公快快请起,这里也没有外人,何必行此大礼啊?”

“太子殿下,老奴给您请安遵从的是朝廷法度,朝廷法度大于天,无论何时,决不能把朝廷法度抛之脑后啊!不然岂不是乱套,无尊卑之礼仪了嘛!”

“哎呀,公公言重了。……哦,公公,你是奉旨到哪里去办差路过此地吗?”太子客客气气地试探道。

“没事,没事,陛下在万福宫,贵妃娘娘伺候着呢,老奴就偷懒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安仕全一本正经假装若无其事地道。

“哦,原来如此。那好吧,你去吧,本太子正要去给母后请安。”太子说完,直接就朝椒房殿而去。

太子刚走出几步,安仕全叫住太子,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子殿下且留步!”

“公公还有何事?”

“殿下,倒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只是……”

“哎呀,公公,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太子也客客气气,有意套近乎地道。

安仕全伸出长长的脖子,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外人,于是凑近神神秘秘地道:“殿下,事关重大,不知老奴是否可讲。”

“何事?讲吧,没事!”

“那好,老奴就直说了哈。殿下,刚才在朝堂之上,你也是清楚的,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复杂,乱军步步紧逼,估计派去打探消息的很快就回来了,如果老奴估计的不错的话,虎贲营的副将和村姑所说之话确是实事,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朝廷怎么做才好啊?”

“公公,这……这……你有什么良策吗?”

“良策老奴暂时倒没有……哎呀,殿下,您还没有看明白嘛,朝廷现在分化成主战和主和两派,如果你站错队伍了的话,或许对您不利啊?”

安仕全此话一出,吓得太子打了一个冷噤,神情甚是紧张,慌忙请教道:“公公何意?要本太子如何做是好哇?”

“殿下,此时此刻要明白陛下的心思才好,如果你此时主战而陛下之意是主和,或者说你主和而陛下却主战,那不是与圣意背道而驰了嘛,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殿下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就大打折扣的了?”

“对对对对,幸好公公提醒及时,只是圣意难测,本太子愚钝,参不透父皇之圣意啊!所以这才去找母后商议的嘛!”太子南宫度无奈地道。

“殿下,您还没有看明白嘛,陛下是何人,那可是千古一帝,怎么会和一群乌合之众议和的啊,您是知道的上次世纪大战,虽然……虽然……还不是打了。”

安仕全说到此处,没有把话说那么明白,但是太子自然明了是说的他出任大元帅被俘之事件,顿时脸都红了,内心甚是羞愧难当。

安仕全如此说话,确实有些尴尬。片刻之后,太子再问道:“公公,那本太子要如何做是好哇?”

“这个嘛,哈哈哈……哈哈哈……太子是聪明人,不用老奴多说自然心中明了,反正和亲的路子是走不通的,您是知道的,芊月公主可是标杆,那是笼络大臣和天下人的标杆,这您懂的……不然今天朝堂之上陛下就不会说‘慎重再慎重’的话了。”

“谢谢公公赐教,本太子多少有点明了了,只是现在唐突上奏有点不合时宜……”

“殿下,这您就不要担心了,有老奴的呢!”

安仕全胸有成竹地道,然后俯身贴近南宫度的耳朵私语了几句,而南宫度的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甚是认可安仕全的话。

这一切都是掌握在安仕全手里,一切都是安仕全预谋好了的,给太子所说的话虽然没有那么明白,但明白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可以说完全没有怂恿之意。

大功告成后,安仕全神神秘秘的,然后对太子南宫度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太子一个人傻傻地站立在那里,望着安仕全离去的背影,心中好似明了又好似迷惑不解,反正就是没有看清安仕全这个人。

安仕全离开后,太子也快步进入椒房殿,把与安仕全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听的十二分的认真,最后经过二人的分析,觉得安仕全所说是有道理的,并且确定安仕全是有意想跟太子套近乎,也是给他自己留后路,这一点从当初立太子之事件也就能看出端倪。

商议后,皇后娘娘支持太子按照安仕全的办法去办,所以太子南宫度并没有着急回东宫,而是等候着皇帝的召见。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工夫后,小太监未名就火急火燎的来传太子到万福宫商议重大事情。

而太子心情愉悦的整理了下袍子,大摇大摆地跟在未名后面就去了万福宫觐见父皇去了。

关于皇帝陛下把万福宫当第二华景殿,言官们也曾经上书提出过异议,而皇帝陛下南宫客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不予理睬,因为皇帝陛下感觉,待在万福宫心情都要好许多,有点依赖性了,离不开了。

召见去万福宫觐见皇帝陛下南宫客的人不只有太子,还有清河亲王南宫词和“三才人”房星瑞。

三人到了万福宫的前殿后,都恭恭敬敬地站立等候着。

三人中,就数太子心中明了,而清河亲王和房星瑞内心却十分挣扎,不知道皇帝陛下召见所为何事,战战兢兢的。

大概过了一刻钟,皇帝陛下在安仕全的搀扶下从万福宫的后殿走了出来,然后不慌不忙地坐在桌案后的紫檀木椅子上,而三人慌忙跪下行大礼三呼万岁。

“都起来说话。”皇帝南宫客沙哑着声音说道。

“谢陛下隆恩。”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敬道。

“咳咳咳……朕召见你们来,就是商议如何对付乱军之事件,你们都是朕最倚重的人,有什么想法就各抒己见吧,这里不是朝堂,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三人面面相觑,因为皇帝一句“最倚重的人”,感动得三人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十二分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