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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仕全一次次暗示皇帝并无限夸大清河亲王对新太子地位的威胁,故此再经过一番口舌努力之后,终于煽风点火成功。但同时安仕全却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不给自己留下一点瑕疵和污点,方便自己埋藏得更深更隐秘,以此达到复辟西蜀王朝。

由于安仕全的怂恿,皇帝南宫客的眼前也一次次地浮现出亲王妃那轻浮妖艳而又满口胡说八道的画面,气得双手紧握眉头紧锁,整个脸都变形了,犹如其体内充满了气体一样,马上就要爆炸似的。

安仕全通过观察,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正准备再加把干柴,却没有想到南宫客两眼圆睁咬牙切齿地突然站起大声怒吼道。

“传朕旨意,词妻枉法,衣袖违制,轻浮不尊,赐白绫,缢,不得进庙,宫娥葬之。”

或许是因为皇帝突然如此大声,着实吓坏了安仕全,安仕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忙答道:“老奴遵旨!”

安仕全跪地领旨后匆匆忙忙就朝宫外而去,身后却留下一个形影只单的老头——南宫客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内,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只是当安仕全跨出宫门的那一刹那,那诡异的微笑又浮现在其嘴角。

时光一晃而过,丑时便到了,晚宴也散了。特别是当皇帝南宫客拂袖而去之后,众人深感没什么劲道,也各自都散了。只是亲王妃确实贪杯,早就找不到北了,最后还是在几个侍卫和丫鬟的共同努力下才送回到亲王府。

晚宴上,清河亲王因为内心极度郁闷,也一直自个自地喝闷酒,根本没有留意皇帝在晚宴上的一些神情变化,更加没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故此对于亲王妃的闹场也就没有阻拦,让其听之任之,估计其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多喝了几杯嘛!

安仕全领着圣旨迈着猫步,三更半夜带着几个手下小太监和侍卫马不停蹄气势汹汹地来到亲王府,在没有任何阻拦情况下横冲直闯长驱直入。

进了亲王府后,安仕全也甚是知道,直接朝大厅方向而去,然后一脚踹开大门却看见亲王妃和清河亲王二人都烂醉如泥地躺在大厅的坐床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因为去宣旨的不只是安仕全和几个太监,还有身穿铠甲的皇家卫队,人一多了难免也就吵吵嚷嚷的。本来清河亲王正梦见自己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接受四海臣民的朝拜,没想到被外面的吵吵嚷嚷叨扰了清梦。清河亲王起身正准备责骂时,眯着婆娑双眼看见有人闯了进来,于是挣扎着起身结结巴巴怒吼道:“大……大……大胆……谁在外面吵闹……。”

安仕全看见清河亲王摇摇晃晃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心中暗暗道:“哼……也难怪陛下不会选你当太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烂泥扶不上墙……”

“你……你……是谁?干……干什么……啊……”清河亲王依然结结巴巴,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并抬手指着安仕全的脸,也不知为何,安仕全的脸还像几个影子一样,总是忽上忽下的。“呵呵呵……呵呵呵……三……三个……脸……你是谁……呵呵呵……”

清河亲王说完,身子一下子瘫软下去,幸好安仕全手疾眼快扶着了,不然还直挺挺地摔在冰冷的地上。

在几个侍卫和小太监的帮助下,安仕全扶着清河亲王让其慢慢坐下并靠好。然后安仕全恭恭敬敬施礼并轻声地道:“王爷,深夜叨扰了您的清梦,这厢老奴给你赔罪了!”

“赔……赔……什么罪……你到底是谁啊!本……本……王不认识你们哈……”

“看来王爷真没少喝啊,连老奴都不记得了哇?”安仕全依然恭恭敬敬地道。

这时候,清河亲王才认真一看,大脑虽然有点迷迷糊糊,但是只要认真一看还是认出来了并漫不经心地道:“哦……哈哈哈……原来是安公公啊,安……安……安公公深夜找本王有何事干啊?不是来陪本王喝酒……哈哈哈……哈哈哈……来……人……上酒………。”

“呵呵呵……呵呵呵……王爷……王爷……您是知道的,老奴跟杜康无缘,您看老奴这把老骨头能消受得了吗!”安仕全赶忙阻止道,然后话锋一转并地道:“王爷,老奴确实叨扰您了,不过老奴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晚老奴不是来叙旧的,而是奉旨前来宣旨的!”

“宣什么旨?就是宣旨后也可以喝酒的啊!”

“为了她!”安仕全指了指依然躺在坐床上呼呼大睡的亲王妃道。

“她啊!哈哈哈……哈哈哈……王妃不胜酒力……哈哈哈……你有什么圣旨直接给本王吧,本王转交给王妃就是了。”

“王爷,这可不行,王妃不醒还真不能宣旨了。”

“那……那……好吧,来人,给王妃端点醒酒汤上来,让王妃醒醒酒。”清河亲王大声地吩咐其王府的下人,而下人们赶忙就送上两碗醒酒汤,一碗喂给亲王妃,一碗给清河亲王。

说来也神奇,清河亲王和亲王妃喝了醒酒汤不一会儿酒就醒了。当亲王妃醒了后,知道安仕全是前来宣旨的,也随便寒暄了几句。

既然酒也醒了,时辰紧迫,安仕全拿出圣旨高举施礼然后大声地地道:“亲王妃接旨!”

“儿臣接旨!”亲王妃跪地干脆地回答道,但能看出来心情还是不错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词妻亲王妃枉法,衣袖违制,轻浮不尊,赐白绫,缢,不得进庙,宫娥葬之,钦此!”安仕全大声地宣读道,但是言语之间总是有点阴阳怪气。

安仕全宣读完圣旨后,清河亲王和亲王妃都怔住了,简直是晴天霹雳祸从天降,好一阵子二人跪在地上都没有回过神,犹如灵魂出窍剩下一具躯壳般瘆人。

“不……不……不是吧,安公公,是不是搞错了啊,王妃没有犯下什么错,干嘛父皇要赐白绫啊?”

清河亲王一脸懵并上前抓住安仕全的衣领毫不客气地质问道。或许因为清河亲王的举动,也把侍卫们吓了一跳,生怕二人真的动起手来,不知道如何劝架或者说帮谁说话,毕竟二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啊,最后还是安仕全打手势,让侍卫们退下,不要激化矛盾。

“王爷,王爷,别……别……这样,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老奴也不想当这个监工的啊,只是陛下旨意不敢违抗……”安仕全慌忙解释道。

“奉旨行事?奉谁的旨行谁的事?”清河亲王依然抓住安仕全不依不饶地怒吼道。

“王爷,恕老奴冒昧,老奴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您看看圣旨是否盖上了传国玉玺。”安仕全慌忙把圣旨拿给清河亲王看,清河亲王一把夺过圣旨认真的看起来。不错,确实盖了传国玉玺,这时候清河亲王突然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摊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叽叽咕咕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居然来得这么快……”

安仕全蹲下身轻言轻语的对清河亲王地道:“王爷,老奴也是没有法子啊,陛下严旨,谁敢违抗啊!”

“本王不管,反正就是不许任何人伤害本王的王妃。”清河亲王歇斯底里起来,弄得安仕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爷,要怪只能怪王妃自己口无遮拦,并且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老奴有什么法子呢!做老奴的,只能奉命行事,也不敢违抗圣意!”

“本王不管,不管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赐死王妃,那连本王一起赐死吧!”

“王爷,难为老奴了,陛下严旨,一刻也不能耽搁,如果陛下怪罪下来,老奴担待不起的啊,您就放过老奴吧!”

“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清河亲王跪地挡在亲王妃身前,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亲王妃依然傻傻呆呆地跪在那里,面如铁青眼如死灰。

“王爷,难道您胆敢抗旨不成?”安仕全黑着脸反问道。

“安仕全,那好,你口口声声说是得罪了人,那王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为何事啊?”

清河亲王不说也罢,没想到反而还提醒了安仕全,于是安仕全走近清河亲王假情假意施礼还故弄玄虚地道:“王爷,您想想,现在朝野上下,能做到连亲王妃都不放过的人能有几个啊?”

安仕全此话一出,清河亲王身体如电击了般,一股热流传遍全身,紧接着就是一个寒颤,魂不附体地一直挡在亲王妃身前,过了好久才慢慢转身紧紧抱着依然呆若木鸡的亲王妃。

“公公所说的‘能有几个’的‘几’到底是指谁?”清河亲王咬牙切齿地问道。

“王爷,这就为难老奴了,也不用老奴回答,您猜也能猜得到的啊?”

“事都敢做了,还怕说嘛!还不敢承认嘛?呜呜呜……呜呜呜………”说完清河亲王号啕大哭起来,也许知道马上就要跟王妃一别千秋吧,所以把王妃抱得更加紧了。

清河亲王的眼泪哗哗而下,划过脸颊再掉在亲王妃的脸上。或许是清河亲王的眼泪滴在亲王妃的脸颊上,一时才让亲王妃从失态中回过神来。

“还不赶快把王爷和王妃扶起来,地上凉。”安仕全对着旁边的侍卫大声呵斥着。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不禁紧张起来。接着,一群侍卫匆忙上前,将清河亲王和他的王妃扶起,并小心翼翼地将他们送回坐床。

清河亲王和王妃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但又无奈地坐在那里。安仕全看着他们,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他决定继续向他们施压,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王爷王妃,老奴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有人在背后……”

清河亲王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不要说了,本王知道了!”

安仕全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那就好,那就好,还望王爷王妃不要怪罪老奴就好,冤有头债有主……”

清河亲王咬着牙,眼中闪烁着怒火,低声自语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是要把本王往绝路上逼的啊!”他感到无比愤怒,对于这些人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愤慨。

“王爷,不就是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有人想要本王妃的命,那就给她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时间问题,本王妃在地下等着她呢,说不定结局还比本王妃更惨……”亲王妃视死如归地道,反而还宽心清河亲王。

“王妃,您想想,陛下上午刚刚下旨,而您自己偏偏这个时候撞上去,再加上有人使绊子,看来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也不至于身首异处弃尸荒野……”安仕全有意无意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别人,还故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呵呵呵……有人使绊……呵呵呵……卑鄙……真是卑鄙无耻!”清河亲王府内传出一阵愤怒的咒骂声,让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王妃王爷,您是知道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关文牒,现在说这些何用啊?”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回应着,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卑鄙……下流之手段……”清河亲王接话并喋喋不休在那里怒骂道。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似乎想要将那个背后使坏的人撕成碎片。然而,尽管他的言辞激烈,但却无法改变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