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层冰晶从阵法中那十余人的脚尖开始迅速上包裹而上,迅速就把他们冰封成为一具冰雕。
洛欣也没闲着,宁无霜的冰封正好为自己创造了杀机,接连又是几次金光剑施展而出,结束九位筑基期军士的生命,只见九人瞬间爆裂成红色的冰块。
此时,那巨大斧头阵法已经蓄势完成,随着光斧缓缓落下,宁无霜也持剑指天,随即就是一股巨大冰柱冲天而起。
巨斧裹挟着滔天气势缓缓下压,就连天空飞过的鸟儿也被它的气势当场粉碎,宁无霜双腿分开,苦苦支撑着,脚下的大地也被这强大的气势压的龟裂而开。
宁无霜显然支撑的很吃力,双腿发颤嘴角溢血,洛欣本想以木篱术抗击巨大光斧,凭借自己的实力料想应该意义不大。
倒不如多杀一些阵中之人,就算今日跟宁无霜葬身此地,多杀几人也算够本。
当然,他更想趁此机会看看能否击破对方的阵法。
眨眼间,又有一人倒在洛欣的光剑之下,场间现在只剩下三人了,且都是通灵之境。
随着一声巨响,
苦苦支撑的宁无霜终于被光斧劈砍而下,只见那爆裂的冰柱四散而开,旁边的房舍和树木都被携带巨大的力量的冰晶洞穿而去。
宁无霜才好起来的双腿瞬间就炸裂开来,一片血肉模糊,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洛欣手起剑落又解决了一名通灵境修士,只见两柄短剑相向而去直接洞穿了那人脑袋,又是一阵冰块爆裂之声传来。
就在洛欣解决此人的同时,随着宁无霜倒地不起,场间最后两名黑衣人一个抖动就破开了浑身的冰晶,领头那人一剑就朝着洛欣横劈而来,他收起双手就是两柄短剑交叉胸前做出格挡之势。
黑衣人看向洛欣,那凌冽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阴冷无比,他的宝剑好似他那阴冷无情的眼神一般,带着破空剑气已经到达洛欣跟前。
只听见哐当一声,两柄短剑立马断成四截,虽有软甲护体,洛欣也被这强力一击拍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巨石之上,随即咳出一口嫣红,动弹不得。
黑衣人环视一圈,发现自己所带之人只剩其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阴狠果决之色溢于言表。
他没有去查看宁无霜是生是死,而是径直朝着洛欣走去,拖行着手中铁剑在地面上发出刺啦刺啦的火花,他阴笑道,小子无论你是谁,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洛欣咳血不止,就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他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那人,仿佛心中有一万个不甘心和可灼烧一切的怒火却无处宣泄。
只见那人提剑止于洛欣脖颈之前,去死吧,一声落下,便是一剑刺出。
洛欣紧闭双眼,随即就是听到啪的闷响倒地之声,他睁开双眼打探一番,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却发现先前那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他身后站的是另一名存活的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手持利剑,剑身还在滴答着黑衣人的鲜血,看来先前那黑衣人是死在了同伴之手,而且是从后背一剑穿心而过。
这一幕,劫后余生的洛欣大口的呼出一口浊气,有些摸不着头脑。
击杀领头黑衣人后,那人才过去查看宁无霜的伤势,发现他只是昏死过去,便回过头来问道,还能走否?
不等洛欣答话,那人便扛起宁无霜来就往汴州城方向走去,见此情形,洛欣艰难起身,随手削来两根木根,支撑着艰难前行,总算也能跟上那黑衣人的步伐。
转过一个又一个路口,蜿蜒曲折才跟随此人来到一间偏僻小屋,黑衣人把宁无霜放在床上,就立马检查他的伤势为其疗伤起来。
洛欣才发现宁无霜不仅双腿没了,上身也是多处被冰晶击中的伤口,最严重是他的右手手臂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其右手还能否保得住。
黑衣人退去宁无霜衣衫,就开始服药,观其所携带药品乃军营标配的金疮药,洛欣赶紧开口道,我这有治疗外伤的灵药,是之前在大森林采摘所得,可以为世子疗伤,说着他也蹒跚着向着床边靠近过去。
二人配合之下,约莫两刻钟后才帮宁无霜处理好伤口。
黑衣人面容冷峻的交代道,你且照顾一二,我去看看是否有追兵赶来。
洛欣只好清点额头,料想此人应该是宁家安插在四大家族的细作吧,不然为何紧要关头救了世子也救了自己。
幸亏洛欣先前采摘之灵药还有所剩余,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洛欣自己则是被黑衣人那一击震伤了五脏六腑,给世子敷药以后,自己则是原地打坐疗伤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宁无霜醒来,他艰难出声:洛.兄,洛...兄。
洛欣发现宁无霜醒来,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便寻找话题道,是先前阵法中一位黑衣人救了我们,最后关头剩下的两位黑衣人之一,他杀了领头之人,带领我们前来此地的。
听洛欣简单介绍经过,宁无霜料想也是宁家安插的细作也没再思索这件事,有劳洛兄了,旧伤刚好又给你添麻烦了,宁无霜艰难致谢道。
洛欣赶紧摆手道,世子客气了,救你的是那黑衣人,我也没出什么力。
对了,他出去打探消息去了,洛欣补充道。
不多时,黑衣人开门而入,手中还提着简单口粮,见宁无霜醒来,只见他上前就是跪下行礼道,属下参见世子,小人张三,跟李敖大哥是同一批进入宁家的军士,在冷家潜伏了这么多年,今日之事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世子勿怪。
张.叔,快.快快请起,宁无霜艰难结巴发声。
跟李敖同辈,宁无霜称呼其一声叔叔也不为过,只是想到李敖,宁无霜心中百感交集。
张三继续道,先前跟众人围攻世子,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们人多势众,小人只能浑水摸鱼不为大阵注入灵力,本想看场间形势谋求时机相助于世子,不料后边被世子冰霜蔽体,小人无法断定场间形势,也不敢妄动。
后来大阵解体之后,已经为时已晚,才发现世子被大阵所伤,小人罪该万死,说着又是一跪而下。
张叔请起,能捡回一条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张叔不必过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