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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肚子忽然痛起来,这才让她回神,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被风吹干的泪痕再次有泪珠划过。

“宝贝,母亲会好好保护你的,母亲一定会将你生下来,好好将你抚养成人。”萧子鱼的眼里闪过坚定的神色。

幽兰苑这边发生的事情,兰溪若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幸灾乐祸的说道:“这还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看来都用不着本郡主出手,她就能自己将自己作死。”一想到萧子鱼自己作死,兰溪若就忍不住笑出声。

“哎呦,不行了,本郡主笑的肚子疼了。”兰溪若伸手捂着肚子。

“娘娘……”翠柳忽然看见兰溪若站的位置,地上滴了几滴血,她顿时大惊。

“干嘛呢?本郡主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你这一惊一乍的,要是将本郡主吓出个好歹,本郡主拿你是问。”

“娘娘,血,血啊!”翠柳抬起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兰溪若的脚下。

兰溪若后知后觉的低头一看,顿时吓得一个趔趄。

“来人啦!来人啦!快,快去请大夫。”翠柳吓的大喊。

同一时间,萧家来人找到萧子鱼:“姑奶奶,不好了,老太君昨晚睡下去,今天早上就喊不应了。”

萧子鱼原本还沉浸在悲伤里,忽然听见这个消息,萧子鱼只觉头晕眩了一下。

身子晃了晃,不过她还是忍住没倒下去,然后叫来念琴问道:“王爷现在在何处?”

“兰侧妃好像有小产的迹象,王爷好像去那边了。”

“你派个人去告诉王爷,就说我祖母快不行了,请他尽快去一趟萧家。”念琴立刻安排下去。

萧子鱼着急的什么东西都没带,便上了马车直奔萧家,等她到的时候,萧老太君已经不省人事,萧子鱼趴在床边又哭又喊,萧老太君才又苏醒了过来。

“祖母,祖母你怎么样了?药呢?赶紧把祖母的药拿来。”萧子鱼见萧老太君睁开眼,立刻扭头吩咐。

很快有人将萧老太君的药碗端上来,萧子鱼让人搀扶着萧老太君,亲自一勺一勺的给萧老太君喂药。

只是萧老太君已经咽不下去了,她哽哽咽咽的问道:“王爷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王爷,王爷上朝还未下朝,祖母你坚持坚持,孙女这就让人再去迎一迎。”

萧老太君说一句话,似乎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她又缓缓的闭上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

念书见状急忙退了出去,直接小跑着回了王府,去了清荷园。

此时清荷园这边兰溪若的血已经止住,兰溪若的脸色有些苍白,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会乐极生悲,不过此时有南宫澈陪着,她倒也觉得有失有得。

“王爷,念书恳请王爷出来一下。”念书想闯进兰溪若的卧房,可她门前的粗使婆子直接将念书拦在了门外,事态紧急,念书只能跪在院子里请求。

南宫澈想到子早上离开时萧子鱼那歇斯底里的模样,觉得现在不是和萧子鱼谈话的时候,所以直接打发翠柳出去告诉念书:“王爷说了,今儿不见幽兰苑的任何人。”

南宫澈只当是两人闹架,萧子鱼身边的四大丫鬟从小与萧子鱼一起长大自然护主,肯定是担心她们主子受到冷落,所以背着萧子鱼过来请他开恩来了。

“王爷,求求你出来一下,萧老太君快不行了,昨晚睡下去,今早便喊不醒了,王妃让奴婢回来请王爷尽快去一趟萧家。”

“王爷,萧老太君最近病情不是都还挺平稳的吗?怎么忽然就病情加重了?要不王爷还是去看看,妾身这里血已经止住,大夫不是说只要不出血了,问题也就不大了吗?”

当然大夫还说了,万一这血止不住,兰溪若身子骨又弱,只怕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这一次兰溪若也聪明的没有诋毁萧子鱼,只是从旁提点了两句,其余的让南宫澈自己去脑补,反正话不是她说的,即便南宫澈事后想要追究,也与她无关。

而南宫澈最后并没有去萧家。

“王爷人呢?”萧子鱼看着念书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顿时起身朝她身后望去。

“娘娘,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

“王爷如何说?”

“王爷说,王爷说娘娘胡闹得有个度,萧老太君本就没有多少时日,还请娘娘不要拿萧老太君作筏子争宠。”

“呵,呵,呵呵呵!争宠,他竟然认为我会拿我自己祖母的病情争宠。”萧子鱼觉得自己的心猛然抽搐起来,疼的她几乎说不出话,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滴落到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美丽的泪花。

“你再跑一趟,就说祖母刚才醒过来,说是想见见他。”

念书抿了抿唇,很想说她刚才跑一趟,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上,但是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萧子鱼,于是点点头又跑了出去。

南宫澈听见去而复返的念书转述萧子鱼的话,还尚未做声,兰溪若便柔柔弱弱的说道:“不是说萧老太君今早就喊不醒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萧老太君醒过来了,要见王爷?这大胆的奴才,可真是什么都敢编造。”

“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的奴才给本王扔出去。”南宫澈当即生气的下令。

他可以容忍萧子鱼的一些小脾气,但是明知兰溪若有小产的迹象,她竟然用病重的祖母当借口争宠,这太令人失望了。

“王爷,王爷,求求你赶紧去萧家,萧老太君的身体真的不好了,去晚了,只怕是见不到萧老太君最后一面了。”即便是被粗使婆子架着往外拽,念书还在试图劝说。

“本王庶务繁忙,没时间去萧家浪费。”南宫澈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兰溪若的卧室飘出。

念书被两个粗使婆子推嚷的踉踉跄跄往外走时,将这话听进了耳朵里,她对南宫澈失望至极,抿了抿唇,不再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