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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试了一下男人的脉搏,下了结论:“没有用的,他已经死了。”

毛利小五郎:“小兰,快去联络警察。”

“是!”

柯南一看有案子,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个人精神的仿佛能围着这栋别墅跑上十圈。

他挣扎着想去看尸体,工藤新羽因为担心他的感冒,抱着他不让他乱跑。

“欧尼酱你放我下来啦!我要去破案。”

“破什么案,这么明显的案子有什么好破的?”工藤新羽按住他的脑袋,不悦道,“我肯让你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少得寸进尺。”

柯南安静了:“哥哥你知道凶手了?”

“我不瞎。”工藤新羽示意柯南看地上的毒针,“就在刚才,那女人杀的。”

柯南跳下来想去捡,却不小心和同样发现这根毒针的服部平次撞到了一起。

服部平次痛呼着捂着脑袋站起身,拎起柯南丢给站在一旁的毛利兰:“这个小鬼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都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照顾他的缘故。真是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孩子看这种尸体呢?”

毛利兰应了一声,抱着柯南退到工藤新羽旁边。

“现场有侦探,警察过会儿也就来了,你冲出去逞什么英雄?”工藤新羽把手搭在柯南额头上,“啧,发烧了。我早说让你别来别来,你非不听。”

柯南抽了抽鼻子:“嗯……难受。”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叶开来接我们,你这种情况必须和我回家。”工藤新羽看着柯南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别提有多后悔了,“我先去给你找点退烧药,等叶开来了就和我回家挂点滴。”

毛利兰也点头赞同道:“是啊柯南,你还是先和新羽哥回家吧。”

柯南还是心心念念着案子:“案子还没破……”

“你休息,让服部平次去破。”工藤新羽一锤定音,毕竟柯南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留在这儿了,“小兰你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毛利兰应下:“好的,新羽哥。”

等工藤新羽打完电话拿着退烧药回来,警察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刚走进书房,就听见服部平次说:“你们还在干什么啊?案发的时间应该是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现在尽快查出这段时间可能犯案的人的不在场证明,才是最重要的吧”

工藤新羽:???

听他的意思,他是怀疑凶手是在他们进书房之前动的手?

虽然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但这么想的话,他也把真正的凶手筛选出去了啊!

他不会在最后推理出来个假凶手吧?

柯南因为提前知道了凶手是谁,所以早就破了这个密室的手法,可是毛利兰听了工藤新羽的话一直抱着他,这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去破案。

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不仅出现耳鸣,连眼睛也开始模糊了,现在甚至连胸口都是一阵阵的闷痛。

“柯南,把药吃了。”

工藤新羽拿着药和水准备给柯南喂下去,然而柯南却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柯南知道让毛利小五郎破案已经没有希望了,只好去求助早就发现凶手的工藤新羽。

柯南气喘吁吁的说道:“哥……你去……破……”

话还没说完,柯南就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柯南!”

目暮警官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赶紧吩咐旁边的警员:“你快点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目暮警官,我已经联系医生了。”

工藤新羽把药放下,从毛利兰手上接过柯南,转头问辻村贵善道:“抱歉,能借个房间吗?”

辻村贵善说道:“那就让他躺到我的房间好了,我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

“多谢。”

工藤新羽抱着柯南去找房间的时候,还迎面撞上了收集到证据的服部平次。

“我知道了。”服部平次站在门口,很自信的对屋里的众人说道,“我知道密室的手法,还有凶手是谁了。”

工藤新羽对他的推理没什么兴趣,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你挡路了,可以让开一下吗?”

“啊,抱歉抱歉。”

服部平次把路让开,在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柯南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服部平次口袋里的钓线。

那一刻他就知道,服部平次的推理恐怕是错误的,可是他现在连抬手都费力,更别提阻止他了。

工藤新羽把柯南放在辻村贵善的床上:“忍一下,叶开马上就来了。”

柯南难受的冷汗淋漓,眼神失焦的盯着天花板,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只觉得心脏疼的好像要裂开一般。

工藤新羽看着他的这些症状,怎么看怎么不像普通的发烧。

【叶开:老大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工藤新羽: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快点过来,柯南的情况不太像发烧。】

好热,好难受。

柯南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

“啊——”

终于,柯南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失声尖叫。

然后他就在工藤新羽的眼皮子底下缓慢的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本来工藤新羽还被柯南这声痛苦的尖叫惊得有些不知所措,现在骤然看到对方身体恢复,愣住了。

“新一?”

此时的工藤新一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强撑着坐起身,半睁着眼虚弱的询问道:“欧尼酱,能帮我找件衣服吗?”

工藤新羽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是这样的,他借用了一下辻村贵善的衣柜,从里面找出一套衬衫长裤递给工藤新一,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叶开在这时也赶到了:“老大,人呢?”

工藤新羽看着他拎着的那个医疗箱,沉默一瞬然后问道:“针管和试管带了没?拿来给我用一下。”

“带了。”

叶开不明所以的从医疗箱里翻出这两样东西递过去,工藤新羽拿着东西又回了房间。

站在门口,叶开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工藤新一?”叶开这时候明白工藤新羽要针管和试管有什么用了。

“哥!你想干什么?”

工藤新一刚穿好衣服就看见他亲爱的哥哥拿着一个三指粗的针管向他走了过来,针尖还泛着凛凛的冷光。

他惊恐的向后退去,却被工藤新羽按住了:“哥哥你……”

“你别动。”

工藤新羽招了招手,叶开瞬间明了的从医疗箱里翻出酒精和棉签,开始为工藤新一的胳膊消毒。

工藤新羽:“好不容易回来,先让我抽个样本。”

工藤新一:“……”

哥哥你三十七度的嘴里怎么会吐出如此冷漠无情的话?

他刚变回来欸!他还发着烧呢!

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他的身体情况吗?

为什么他哥的第一反应是抽他的血?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抽了满满三试管血液的工藤新羽终于放过了工藤新一,“回家之后和我去趟实验室。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好像那即将被当成实验体的小白鼠……

哦不,可能在他哥眼里,他现在就是那个小白鼠。

工藤新一:“……哥哥,我是你亲弟弟吧?”

工藤新羽把血液样本妥善保管好,闻言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当然不是,你是老爸老妈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工藤新一:“……”

呵,呵呵!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你不是想去破案?”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的工藤新羽也不担心了,挥了挥手开始赶人,“去吧,早破完案早回家。”

工藤新一:“……”

他哥变脸总是这么快,明明刚才还担心的很。

不过好在工藤新羽还不至于没良心到让一个病人拖着病殃殃的身子走过去,尤其是这个病人还是他弟弟。

在收好样本后,他就把工藤新一搀扶了起来,和他一起回了案发现场。

工藤新一忍着难受问道:“欧尼酱,你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手法和凶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说?你说的话不是更快吗?”

他哥这算不算欺负病人啊?

工藤新羽:“……工藤新一,你想我们一家出现三个‘工藤老弟’就直说,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工藤新一:“……那还是算了。”

他突然觉得他哥不热衷于破案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目暮警官第一次喊他“工藤老弟”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喊得是他老爸,甚至还傻傻的回头找老爸的身影。

万一他哥也当了侦探,如果有一天他和老爸,哥哥一起在现场,目暮警官对着他们喊一句“工藤老弟”,他估计都不知道喊的是谁。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被害人的父亲辻村利光已经认罪了:“没错,就是我。把我的儿子阿勋杀掉的人的确是我。是我杀的。”

“不对,你根本没有杀人。”工藤新一扶着门框走了进来,“他根本是在说谎。”

服部平次震惊的看着门口那个少年。

这就是工藤,工藤新一?

毛利兰再次看到工藤新一,委屈的眼泪汪汪:“你到哪里去了嘛!问你也不说,新羽哥也说不清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为你的事担心啊?”

工藤新一笑了:“傻瓜,你哭什么?”

“什么嘛!”

服部平次很不服气的反问:“你刚才说这个老先生在骗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刚才的推理都说错了吗?”

工藤新一走进去,先是温柔的安抚了毛利兰一句:“小兰,先等一下。放心吧,马上就结束了。”

服部平次:“工藤新一,你到说说看,我的推理到底哪里错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手法,只是纸上谈兵。如果是在现实生活当中,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

目暮警官率先出来反驳道:“工藤老弟,我要在这里先插个嘴。”

工藤新一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的工藤新羽:“……”

虽然现在想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但他现在真的听不了目暮警官叫“工藤老弟”。

突然和老爸一个辈分,工藤新一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他刚才对密室的手法推理的非常完美,而且,刚才我也用我的裤子做过实验了。”

目暮警官以为工藤新一会说服部平次推理错误,是因为他刚到,没听见过程,就尽职尽责的把事情又讲了一遍。

“我们呢,先用绑了铁针的钓线,没有绑铁针的那一头用胶带固定在死者的钥匙环上面。再让绑了铁针的钓线那头从我的长裤口袋内侧通过,然后再将这两端握住一起走出书房,把钥匙锁上之后,再用力抽取铁针,那把钥匙就会自己跑到口袋里面。”

“这个时候再用力一拉,钓线就从胶带上抽了出来,接下来只要把钓线收好,证据就消失了,密室的手法也因此完成了,我们做过实验的。”

工藤新一:“请问那把钥匙真的跑进口袋了吗,目暮警官?这么听起来,那把钥匙的确是跑进被害者裤子里面的双层口袋里没错。”

“那是当然的了!”服部平次为了证明自己的手法没错,就去掏目暮警官的裤子口袋,“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看清楚!你看,这个裤子的双层口袋……”

话还没说完,那把钥匙就掉了出来,但并没有像服部平次预料的那样进入了裤子的双层口袋,而是只在外层口袋里。

“什么,怎么会呢?”服部平次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错误,“我刚才明明就已经让钓线从这个双层口袋里通过的啊?”

工藤新一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因为钥匙进去的时候,目暮警官是坐着的缘故。因为只要是坐着,口袋就会有褶皱,阻碍到钥匙进入口袋的通道。在钥匙真的进入里面的双层口袋之前,钓线就会从胶带里抽出去了。而且,被害人的体型比目暮警官还要胖,这种情形就更明显了。”

服部平次据理力争:“这个很有可能有万一啊!十次里面至少会有一次巧合吧?”

“再做几次都是一样的。”工藤新一打破了服部平次的幻想,“你自己好好的想想看吧!那把钥匙在被害人的双层口袋里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方向?”

被工藤新一这么一提醒,服部平次才恍然想起来,钥匙在被害人的双层口袋里时,是被折成7字形的。

如果按照服部平次的手法,就算钥匙真的万一跑进来双层口袋里面去的话,也应该只有钥匙环。

因为在狭窄的双层口袋里,钥匙环和钥匙绝对不可能被折成这个形状,但是被害人的钥匙跟钥匙环却都放在里面,这就是说凶手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钥匙放到死者的双层口袋里面了。

服部平次不死心的拿出他从和室里找到的钓线:“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在和室发现的这根钓鱼线又怎么解释呢?”

工藤新一拿出几组同款钓线:“那只是凶手设下的一个陷阱,为的就是把罪名嫁祸给这位老先生。我也找到了五六组同样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到处都是。那个凶手连和室意外的地方都设计到了,所以不管案发当时这位老先生在哪里都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