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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阑,天幕之上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星光,本应高挂在天上的月被大片的云雾遮住,不得重见天日。

以往,也是这样的。

床上,顶着牙印和奇怪印子的人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说实话,事情到底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按道理讲,他现在理应在集装箱里待着。

说到底能在这种地方碰见那个本来应该站在光里的人,也是让他不敢相信的。

文屋幸二,国务大臣的孙子,东京高级官员的儿子。他天然有着常人无法触及的人脉,未来绝对是国家重要组成的核心人物,一个当政后,马上就可以达成官官相护成就的存在。

这样的家伙竟然会因为一时的,严苛的教育离家出走吗?

他又翻了一个身,侧身看向窗外,虽然知道幸二一点也不喜欢家中的氛围以及父母,爷爷对他的压迫。

但他从来也想不到,这样的家伙竟然会扛不住家里对他的要求,从而离开那个家。

说到底他完全可以用他的那个能力随便去哪里。也完全可以用他那个能力,想着要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把自己抓回去。

可这些选择,文屋幸二一个也没选。

偏偏选择坐车跑到横滨这种公知的,mafia盘踞的危险地方。虽然自己两年前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跑来这里的。

其实,文屋幸二他明白的吧?

他明白,津岛修治这个人在那个家里找不到任何存在于世应该有的意义,因此才逃离了那个令人绝望的囚笼找寻活着的意义,所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找寻过吧?

起初听闻小矮子从外面捡了个儿子回来,本来是去看他热闹的。

见到那个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家伙也权当幻视,毕竟,那可是文屋幸二啊,那个走到哪里都要人簇拥的文屋幸二,怎么会落魄到让mafia捡了去?

结果不曾想,自己却成了热闹。

那真的是三年不见的那个家伙,那个,在他自己的生日宴偷跑,偷溜到津岛家理直气壮地向津岛修治索要生日礼物的家伙——

“津岛,你这家伙过生日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有,你爸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没给你办生日宴?”

被人拽去角落的孩子端着礼貌疏离的笑,有个不算大的心音反问:【对啊,为什么呢?】

“算了算了,很巧的是,我们就差几个时辰而已。你知道吗,现在已经是零点喽,已经是二十号了,”身上穿着燕尾服,怀里却鼓鼓囊囊的少年站在他对面,把怀里的蛋糕盒子掏出来,“不过,还有四十八分钟才是我的生日呢,喏,拿去,就当现在还是你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还有还有,记得四十八分的时候祝我生日快乐。”

【六月二十号,零点四十八分。】

这串数字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的最后,那几个字最终还是没有在四十八分的时候吐出,只留下来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被认出来的那一刻,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应该高兴自己被认出来了呢?还是应该反感自己被认出来了呢?好像都不是。

搞不懂,不清楚。

对于他这个存在来说,这样的“惊喜”也太过于刺激了。

秉承着幼时的情谊,他把这个慌乱逃窜,不愿意回家的笨狗留了下来。

反正以文屋幸二的能力,森先生肯定会把他藏的好好的,不让其他人发现。

而这条离家出走的名贵宠物狗要是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他有高贵的血统,他的爷爷不会就那么放弃他的,只要他肯出现在那位老人面前。

如果说,自己是居无定所的野犬,那么那家伙绝对是被金贵的保护在富丽堂皇的城堡,吃着量身打造的狗粮,睡着漂亮的狗窝,心情不好还有人逗他开心的高贵犬种。

所以什么时候他才会腻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归到他的金屋里呢?

想要明白,想要探究,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些什么意义。

所以,他带着皮毛上沾染的硝烟与血腥气,到了这只名贵娇气的家伙身边——

想要看他笑话,折腾他,嘲笑他,直到他自己受不了,离开这片不属于他的地方。

只是,这条名贵的狗狗适应能力却很强,迅速的在这里扎根,就像他以往做的那样,快活地活着,不被条条框框束缚,还学会了照顾自己。

搞什么啊?是还没搞明白这里的环境有多么不适合他吗?

这样想着,野犬加大了对这个外来者的折腾,就像是被暴雨砸过的草叶,这个外来者无所畏惧。

他把讥讽自己的家伙一把扯到自己搭建的屋子里,将败者洗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有些人一点点的往光的方向挤了,无意义的思考时间被占用,好像思考活着的意义不再重要,频频冒出的想法也被白痴粗暴地挤开占据。

文屋幸二闹腾的不像话,气人,创人,但又时不时露出女人勾引男人一样,让人牙根发痒的模样来。

就连惩罚,也是那副娇憨的姿态。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混乱的思绪将床上的人拉入了梦里。

躯干和什么触感细腻温热,富有弹性的东西接触着,貌似无骨的东西缠在手指间,耳畔有似有似无的喘息声。

湿漉漉的,像是蛇一样的东西缠在四肢,眼前白蒙蒙一片看不清楚面容,只能感觉到有柔软的脂肪压在胸口。

不算重,这点根本就算不上重,太轻了,就像是羽毛一样轻,让人浑身上下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重一点,再重一点。

要像是真正的蟒蛇一样,死死缠在一起才好,要那样狭窄的空间才好,这样骨头才不会觉得酥痒。

疼一点也无所谓,不想要那种似有似无的碰触。

想要,撕咬些什么。

牙齿狠狠扎入皮肉的那种撕咬,腥甜的血流入口腔的那种撕咬,只有这样,骨头才不会化掉。

不想要听见小猫一样的哼唧,骨头会散掉的,要嘶哑的,痛苦的声音,这样才好呢。

梦中的人想。

梦会满足主人的一切想法。

电流从一点扩散开,一直冲入脑髓,又扩散到四肢百骸,两条缠在一起难解难分的蛇怎么也分不开,在云端打了个滚后,从天空坠下……

鸢眸忽地睁开来,那张留有咬痕以及青淤的脸上滚落下几滴晶亮的水珠,床上的人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不想工作,早上的时候请假算了。

………………………………………

到目前为止,有些人还是认为自己喜欢女的,所以脂肪是什么,就不需要人解释了吧?

糖吃饱没?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