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卧室。
陈枫从睡梦中醒来后,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那一盏后现代风格的水晶吊灯。
他的思绪,在这一瞬间被拉回到昨晚。
那是他重生之后,最疯狂的一个晚上,他与夏轻雯抛下所有思绪,尽情地释放人类刻在dNA里的原始本能。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昨晚的枕边人已经不在,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西装放在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还有一个闹钟,此时显示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分。
看到这个时间,陈枫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上班要迟到了,他赶紧起床穿衣服,先将衬衫穿好,再把西装裤穿上。
他一边走,一边将皮带穿进西装裤的裤耳里,胳膊还夹着西装外套。
刚走到客厅,便看到夏轻雯从厨房里出来,此时的她已经将头发盘起来,盘成一个时髦优雅的发髻,身上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两个碟子。
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相交。
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夏轻雯看见,陈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夏轻雯也只是脸上露出一丝轻笑,说道:“赶紧过来吃早餐吧。”
“不是上班的时间到了吗?”
“今天上午全公司放半天假,昨天不是你宣布的吗?”
陈枫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现在脑子有些乱,把这个都给忘了。
“早餐好了,赶紧过来吃早餐吧。”
夏轻雯把两个碟子放在餐桌上,又进了厨房。
早餐是烤面包,煎蛋,香煎培根肉肠,还有一杯牛奶,一盘沙拉,纯纯的西式早餐。
东西都拿上来后,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陈枫拿起刀叉,切了点肉肠,放进嘴里咀嚼,这肉肠是超市里买的预制菜,味道也就那样。
况且他的心思也没在早餐上。
从五分钟前开始,他就一直在考虑,怎么跟夏轻雯开口。
两人本来是上下级的关系,最后走到了这一步,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只是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后,两人的关系必然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对于陈枫来说,是一道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夏轻雯正在吃水果沙拉,她用余光瞟了一眼陈枫,发现他有些漫不经心。
她跟在陈枫身边五年了,凭着这五年的朝夕相处,一眼就看出眼前的男人在思考问题。
“放心吧,我不会找你要什么名分,也不需要你负责。”
夏轻雯突然开口了。
“嗯?”陈枫抬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夏轻雯。
只见她低着头,用刀叉切着煎得焦黄的培根。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睡一次就要负责,太老土了....再说了,在华尔街,这种关系很正常。”
夏轻雯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巴,说道:“以后在公司里,我们还像平时一样,你是我老板,我是你的秘书。”
陈枫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夏轻雯将擦嘴的餐巾随手放到一边说道:“我饱了,你慢慢吃吧,这些东西等一下留给我收拾就行了。”
她站起身冲着陈枫微微一笑,就进了卧室。
夏轻雯回卧室后,餐桌上只剩陈枫一人。
他还在消化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夏轻雯刚才对他说的话。
只是想多了,只觉得乱。
陈枫也不想了,抛开杂念开始吃早餐。
夏轻雯是职场女精英,不是家庭主妇,做的早餐也只能说是一般。
但是昨晚体力消耗太大,早上觉得肚子饿,陈枫还是把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清光了。
吃饱后,陈枫还是将餐具拿到厨房,围上围裙开始洗盘子。
夏轻雯此时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此时的她已经重新画上精致的妆容,只是衣服并没有穿她平时穿的职业装,而是穿得比较休闲。
听到水声,她走到厨房门口,看到陈枫正围着围裙洗盘子。
不知道为何,这一瞬间,让夏轻雯感觉到一种家的感觉。
哪怕她知道,这是假象,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属于她,但是还是会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掀起一丝触动。
夏轻雯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赶紧深呼吸一口气,压抑内心的情感。
这个时候,陈枫已经将盘子洗完放好了。
他转身,看到夏轻雯站在厨房门口。
“盘子我已经洗好了,不知道放哪里,就先放灶台了。”
“今晚回来,我会把它们放好的。”夏轻雯此时已经恢复如常。
“对了,boss,我今天想请个假。”
“请假?”陈枫有些惊讶。
不过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或许夏轻雯也需要一些时间去处理一些思想上的问题。
“行吧,你请假就请假吧,刚好最近没什么事。”
“谢谢。”夏轻雯柔声道。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陈枫发现气氛有些尴尬,便提出要走。
“嗯。”
陈枫走进电梯后,才长舒一口气。
带着有些复杂的心情,他出了这座高级公寓。
小吴早早就过来了。
昨晚陈枫打电话让小吴先回去,早上再来接他。
上车后,陈枫用余光瞄了小吴两眼,发现他面色如常,专心将车开出这条小路。
不过不太放心,陈枫还是“咳咳”两声,开口道:“小吴,昨晚的事情.....”
没有等陈枫把话说完,小吴就开口了。
“老板放心,我已经给其他人下了命令,昨晚的事情不会有人说出去,我们接受过专业培训,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小吴都这样说了,陈枫还能说什么?
其实这种事情,在有钱人眼里再正常不过,陈枫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才会有些紧张。
车开到陈枫的家后,陈枫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此时的夏轻雯正坐在一间会客室的沙发上。
她看着茶几上一盆花发呆,脑子里在回忆很多事情,有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也有当下发生的。
会诊室的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白人从外面走进来。
表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