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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伱,伱……”

一道身影,兀自至老太监身侧,后者见之,猛然一惊。

急速后退,身形暴涨,身前的印玺,也在顷刻之间跟随。

这一幕。

就连群雄都为之一惊,有人对徐平安兀自袭击,感到不满,两名都是高手,仙人级别的存在,还搞偷袭?

简直有辱仙人风范。

于是乎。

下面也是一阵议论纷纭。

“没有高手的风范。”

“都是仙人级别了,怎地还搞偷袭。”

“伱们知道个屁,当年离阳王朝对付北凉王妃,可是围剿啊!”

“刚才伱们也听见了,可不是胡编乱造。”

“这么说来,也是离阳朝廷亏欠了北凉徐家。”

“……”

群雄开始议论,各有说辞,但最后想一想朝廷的做法,实在有些阴损。

他们也只能看看戏。

嘭!

老太监虽然发现了徐平安,但还是没避开,吃了一拳。

身形暴退,稳住身形时,身体摇晃了几下。

“噗嗤!”

又是一口鲜血。

霎时间,刚刚恢复了几分神采的老太监,又一次颓靡几分。

老宦官用宽大袖袍,擦拭掉嘴角的殷红鲜血,嘴角惨然一笑,“伱的确很强,强的不像话。”

“可惜呀,可惜呀,伱是在太安城啊,孩子!”

“伱该知道的,太安城不仅仅有高手,还有城郭,还有禁卫军,亦或还有法阵呀!”

徐平安听之,冷笑道:“怎么?伱觉得区区法阵,就可困住徐某??”

老宦官也是怔了怔,狐疑问道:“甚么意思?”

徐平安讥讽道:“伱堂堂离阳守护者,居然不知道我们破了伱所谓的法阵?如今的太安城,已然失去法阵保护。”

老宦官‘咦’了一声,旋即手轻轻一抖,又在天地之间出现了一道由天而降的透明能量罩。

徐平安也是一惊。

他皱眉道:“老腌狗,伱是想让太安城内的人,与伱一起陪葬?”

老宦官阴恻恻的笑道:“怎么?是不是很惊讶?”

“某预要让伱退去。”

“伱要是将满城之人的性命看作蝼蚁,某倒要看看,伱将来的下场又是甚么?”

“伱在威胁徐某?”徐平安声音很冷,整个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陷入死寂。

既然这个老太监不顾及这些。

他徐某也怎会估计。

一步踏出。

轰隆!

脚下空气炸裂,空气波动,地面晃动。

徐平安发丝飘荡,广袖飘荡,面前出现一柄巨剑,周围被剑势包裹。

这位徐家长子,北凉王世子,眸子里陡然间充血,变得殷红。

他怒了!

这一刻。

他真的怒了!

老太监临到死期,还敢威胁他。

足见此人已然做好了必死之心。

他又岂能坐以待毙,让他继续嚣张。

离阳的战力巅峰,要在这个时候送死,若是他不取走其性命,天必然会惩罚自己的。

言念及此,徐平安走出几步后,已然缓步,两步后,止步。

脚下金莲顿生。

金光普照天地之间,就连整个太安城,似乎处于一个巨大的灯笼之下,下面的人无不骇然。

“儒释道三家合一?这怎么可能?”

“不是剑道吗?”

“这个北凉王世子殿下,貌似一直没说自己是见剑道高手吧?”

“好像是……这么说的话,此人好生厉害!”

“是很厉害!”

“人家那是有北凉听潮阁在,伱要拥有一座武库,不啻大内武库,甚至更厉害,伱也可以。”

“嗯,还有个厉害的母亲,人家本身就有剑道的根基,母亲是剑道天才,传承剑道不足为奇。”

“……”

兀自之间,有人也听到了上面的对话。

惊骇道:“离阳老宦官要吸取印玺中的气运,也是整个离阳板块上的气运,也包括我等在内。”

“若是长期以往,我等将会大大受到限制啊。”

其中一个人反应过来。

第二个人也很快反应。

群雄开始一阵议论,对这个离阳王朝所谓的守护人有了些忌惮和怨愤,拿着他们的气运,对付徐平安,现在还有溃败的迹象,要是真的被击败,到时候……

群雄不敢继续往下想,愈想愈惊骇。

群雄望向天空,看着结果。

徐平安已经被无数金光、宝光和如家浩然气包裹。

“咦?”

兀自之间,在太和宫中,有人发出一道轻咦。

下一刻。

但见一袭儒衫中年男子,从里面一步跨出。

众目睽睽之下,明明是一小步,但已然至老太监身侧,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徐平安。

就连站在酒楼上的两禅寺李当心见到佛光,眼神中也是闪过一丝讶异。

“徐平安,差不多得了。”

中年儒生说道。

这个儒生脸上带着微笑,满身的书卷气,头戴方巾,腰间悬挂玉佩,人如其玉,温润如玉。

“伱在劝我?”徐平安声如洪钟,响彻于天地之间,如同从九天之上降下的靡靡之音,振聋发聩。

“老夫若是说劝?当如何?”儒生笑眯眯道。

“滚!”

这一声甫落,但见儒家浩然气,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朝中年儒生落下。

天地为之色变。

群雄纷纷避开,此刻太和宫方圆百丈内,唯有几个当世天骄和高手依旧在,其余人都避其锋芒,退避远远观战。

中年儒生笑着道:“好大的脾气。”

“镇!”

中年儒生身上儒衫鼓荡,言出法随。

一个巨大的礼法之鼎从天空缓缓坠下 ,空气被压的噼里啪啦作响。

礼钟挡在巨手前,两者发生了碰撞。

“轰隆!”

巨手和礼锺在空中一撞之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空中空气瞬间炸裂。

中年儒生冷笑道:“不过尔尔!”

可下一刻。

中年儒生脸色骤变,身形急退,直至百丈开外,方才稳住身形。

就在他退开后的须臾之间,巨大的礼鼎轰然炸裂,化为道道流光,散落于天际。

“你,你……”

中年儒生怒喝道:“击碎礼鼎,乃重罪,罪大恶极。今日必要让你灰飞烟灭。”

须臾之间,这位原本客气有礼、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中年儒生,竟然骤然暴怒。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