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恭敬回答道:“是的二少,那男人好像还是个当兵的,和周小姐起了争执,被周小姐扇了一耳光。”
“当兵的?是周小姐的对象?”
鸭舌帽摇头:“不是,周小姐的对象刚刚离开,他们分别时难分难舍,还偷偷亲吻了。”
陆余的眼眸逐渐冷沉,捏着钢笔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他冷声问:“周小姐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鸭舌帽快速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他又道:“对不起二少,周小姐进了基建部队之后,我们就没有办法监视了。”
“主要是部队的人太过警觉,我们害怕暴露。”
陆余沉默不语。
鸭舌帽见他没发怒,心里稍稍放松。
他又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问:“二少,欺负周小姐的那个男人,我们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
陆余抬眸:“他是个军人,有点棘手。”
鸭舌帽:“那就这么放过他?”
陆余想了想:“找人教训他一顿,别弄死了就行。”
“是!”鸭舌帽立刻应声,转身正想离开。
陆余又叫住他道:“你们两个回来吧,不用再盯着周云了。”
“好的二少!”
鸭舌帽离开了办公室。
陆余捏着眉心,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
她说的又是真的!
难道她真的只是回老家去看父母和对象?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她还挺诚实!
陆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既感觉到踏实,又觉得有些压抑。
明明自己的信任没有错付,可他还是很烦躁。
陆余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至少有一点是确定了,江眠不是那老东西派来的人。
或者说她真的只是想一边创业,一边赚个快钱。
“江眠。”陆余轻轻呢喃,好半晌之后才勾唇一笑:“不是敌人就好。”
而另一边!
江眠回到店里,快速将准备好的检举材料装进了牛皮纸袋。
她用浆糊封了口,出门直接塞进了街道对面的邮筒里。
谢时砚,这辈子也别想回部队了。
林曼蹲了监狱,林家对谢时砚恨之入骨,自然不会在给他当靠山。
部队纪律严明,没有人从中阻挠,谢时砚很多违法犯纪的事都会浮出水面。
比如他的生活作风问题!
又比如他怂恿新婚爱人谋杀糟糠前妻。
至于是不是他怂恿的,谁在乎呢?
只要部队介入调查,一旦把主谋往谢时砚身上引,林家肯定会抓住机会阴谢时砚一把。
毕竟冒出了人命,搞不好就得枪毙。
主谋和帮凶,那可是天差地别。
为了救林曼,谢时砚注定要被林家推出去当替死鬼。
只要谢时砚是主谋,作为因爱成为帮凶的林曼,罪刑可就轻多了。
谢时砚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
他本想着娶到林曼攀附权贵,可到头来,他却被这些权贵推入地狱吧?
狗咬狗一嘴毛,还真是期待呢!
江眠把谢时砚的检举信寄出之后。
就去取了她给歌舞厅做的海报,还有她店铺的宣传单。
今天是星期天,也到了她和歌舞厅约定上班的日子。
江眠又去理发店,把自己一头长发给烫成了大波浪,这才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往回走。
刚走到店铺门前,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