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心里暗暗骂道:“这孟天泽,一开始不就是条死皮赖脸的舔狗吗?只不过这条舔狗成功舔到了自己的女神罢了。结果呢,转头就为了那个罗娇娇把背叛了学姐。也有可能一开始他就存了脚踏两只船的心思,两头都不想放过,最后没稳住,才放弃了女神。这从孟天泽从没有与秦可馨提过分手,直到今天秦可馨都不知道自己被单方面分手了就能看出来。没想到这个孟天泽倒是挺会做梦啊,两头都不愿意放弃。”
想到这儿,林云忍不住开口问道:“学姐,那个罗娇娇是什么人啊?你们之间又有什么过节?”
秦可馨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自嘲:“罗娇娇啊,打从高中起就是我的同班同学,大学又考到一块儿。她家在我们那边是个富豪,娇生惯养长大的,性子傲得能上天。在学校里,就因为我各项成绩、风头都压她一头,她心里一直憋着股气,事事都要跟我争个高低。大学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我是真没想到,她那样眼高于顶、瞧不上穷人的主儿,竟然看上了孟天泽。”
林云微微歪着头,一脸认真地劝道:“学姐,听你这么一说,这不挺好的吗?你俩拢共没相处多久就异地了,感情根基本就没多深,他不值得你这么伤心劳神的。你啊,也就别再伤心了,伤了身子,最后遭罪的还不是你自个儿?犯不着啊!”
秦可馨闻言,脸上露出了气愤的神色:“我是为自己不值!我真是眼瞎了,当初怎么就看上那种人渣!满心满眼为他付出,换来的竟是这副狼心狗肺的下场!”
林云还想安慰安慰她,就在这时,身后猛地传来一个尖锐刺耳、带着满满恶意的声音:“什么为自己不值?我看你还是想继续纠缠天泽!”
林云和秦可馨同时转头看去,只见罗娇娇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那儿,手指直直地指着秦可馨,那眼神恨不得在秦可馨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再往后瞧,四五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一字排开,威风凛凛地站着,活脱脱几尊门神。而孟天泽呢,弓着腰,满脸谄媚,紧紧贴在罗娇娇身旁,嘴里还不迭地说着:“娇娇,你跟这种秦可馨说什么,咱们还是直接将林云那个狗东西教训一顿就行了。”
罗娇娇闻言,“嗖”地一下转过头,怒目圆睁瞪着孟天泽,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好你个孟天泽,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居然这么偏袒她!”
孟天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娇娇,你可别误会,我和秦可馨这个贱人可没有任何关系了,两年前就断得干干净净了,这你是知道的呀!”
罗娇娇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凑近孟天泽,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威胁,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你说的最好是真的,不然我饶不了你!”
孟天泽吓得连连点头,腰弯得更低了,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声音都带着哭腔:“真的,娇娇,我哪敢骗你啊!我心里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
罗娇娇这才满意地微微点头,旋即又把矛头对准秦可馨,嘴角挂着一抹恶毒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秦可馨,我之前果然没说错你,你就是个婊子,又当又立!平日里在老师、同学面前装成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瞧瞧现在,大半夜的,还不是跟一个小白脸在酒吧厮混。天泽果然没看错你,两年前他就说你是个婊子,果不其然!”
酒吧里的其他人此刻也都纷纷投来目光,音乐声都似乎小了几分,大家都在观望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林云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耳朵里刚灌进罗娇娇那尖酸刻薄、难听至极的咒骂,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两道浓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他身形笔挺,把秦可馨护在身后,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股冷意,盯着罗娇娇等人,沉声道:“看来你们两个是没吸取刚才的教训,皮又痒了是吧?真当我好欺负,三番五次找茬,又来找打不是?”
孟天泽和罗娇娇被林云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想到了自己是带着人来的,顿时又底气十足了起来。罗娇娇她把脖子一梗,下巴抬得老高,双手叉腰,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又回来了,扯着嗓子尖叫道:“小白脸,你以为我们怕你啊?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是派人跟了你们好一会儿,才摸清你们在这儿。哼,今晚这仇不报,我罗娇娇往后还怎么混!”
林云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轻蔑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瞥了一眼罗娇娇身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双手抱胸,冷笑着说:“就凭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想得倒挺美,以为人多就能吓唬住我?真是天真!”
罗娇娇被林云不屑的表情气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吼道:“我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这么嘴硬!给我上,狠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了事我兜着!”说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给几个壮汉腾出空间。
五个壮汉得了令,如饿狼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地朝林云扑了过去。打头的壮汉,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抡起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直朝林云面门砸去。林云却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这凌厉一击,顺势抬腿,一脚踢在壮汉的膝盖外侧。只听“咔嚓”一声,像是树枝折断的声响,壮汉惨叫一声,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膝盖,疼得直打滚。
第二个壮汉见状,从侧面突袭,妄图抱住林云,来个近身肉搏。林云眼神一凛,矮身躲过他的熊抱,右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壮汉的腰间软肋处。壮汉闷哼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横着飞出去好几米,撞翻了旁边的几张桌椅,酒水、杯子碎了一地。
剩下的三个壮汉,心里有点发怵了,但又不敢违抗罗娇娇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呈三角之势,将林云围在中间。林云却怡然不惧,深吸一口气,脚下步伐灵动起来,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三人之间。他时而出拳,快如闪电,精准地击打在壮汉们的下巴、咽喉等要害部位;时而抬腿,凌厉的鞭腿带着呼呼风声,扫向他们的小腿、腹部。不一会儿工夫,三个壮汉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哀嚎着,没了还手之力。
这一番激烈打斗,动静可不小,立马引起了酒吧安保人员的注意。眨眼间,八个安保人员快步赶来,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犀利,透着股干练劲儿,一看就是这儿的负责人。他皱着眉头,满脸不悦,扯着嗓子大声问道:“什么情况?都闹到我这儿来找麻烦来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那五个壮汉见安保人员来了,立马戏精上身,躺在地上翻滚着,夸张地叫唤:“哎哟,疼死我了!经理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这小子下手太狠了,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呐!”一个个演技浮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云双手一摊,一脸无奈,耸了耸肩说:“经理你误会了,是他们找茬在先,带着人主动攻击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被迫反击而已。”说着,指了指地上狼狈不堪的壮汉和一旁满脸怒容的罗娇娇、孟天泽。
酒吧经理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林云,板着脸说道:“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可不算数。你也别废话了,麻烦跟我走一趟,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论是非。”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儿,身后的安保人员闻言,上前几步,隐隐将林云围了起来。
林云皱起眉头,他可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如果与酒吧的人起了冲突,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再说旁边还有秦可馨在,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就不太好了。于是,他拿起手机,快速翻出黎佑民的号码,拨了过去。
酒吧经理见林云打电话,倒也没阻止,在港岛这地儿,谁还没点人脉关系?心里琢磨着:“先看看这小子能搬来什么救兵,要是真找着硬茬了,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要是没人撑腰,哼,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