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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这朝男子被娇养了 > 第162章 当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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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凛在地宫时便注意到阳夏郡主脖颈左侧的疤痕,“左侧的确留有陈年伤疤,从疤痕上看当初入肉不深,应是力气不足,喉管伤势并不严重才得以存活。”

“可还有别的佐证?”

若真是阳夏郡主左佑为德王,为这个受尽苦难的郡主感到高兴,可若不是真的那便是瀚国的祸患。

“相貌与德王世子有几分相像 ,地宫囚禁八年,精神时常恍惚,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一路之上未敢多问。”

涂凛回想刚见到阳夏郡主时的情形,她极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说出自己的名字,交代自己将瀚国的东西带走,之后便趴在十六背上昏昏睡去。

“人在何处?我能否见上一见?”左佑阵前见过阳夏郡主,或许能辨别一二。

“跟随大军返回,我留了人在军中照顾,并未对军中透露郡主身份。”

战云染与游冬彼此搀扶了一下,一个眼睛发红,一个鼻子发酸,囚禁地宫八年不见天日,不知阳夏郡主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若真的是阳夏郡主,那小归就有母亲了,战云染心里又高兴了几分,同游冬悄声低语,“等见了阳夏郡主,看看小归与阳夏郡主可有相像之处。”

有相像之处更好,若没有也无妨,不必道破,一个失去了孩子一个没有母亲,他们就是母子。

三日后,三万大军回关。

紧接着,上百名军士押着三十车赠礼出关前往姑邵王廷。这些赠礼中,不仅有千两黄金,五百匹丝绸,更有优质粮种和耕作农具。

此番借道姑邵且在其边境驻军,乌合与西绒必然对姑邵心怀怨恨,而姑邵夹在两国之间,恐怕会受到两国夹击威胁。

姑邵并未对瀚国提出什么要求,然而借道姑邵,两国便是无约盟友,姑邵若有难,瀚国不会坐视不管。即便如此,瀚廷还是决定给姑邵一些资财,以表谢意。这是容光辅的提议,威德兼蓄,不凌弱小。

见到阳夏郡主,左佑神色复杂,算起来阳夏郡主不过三十二岁而已,很难将这个苍老枯瘦的女子与那个风华绝代的郡主联系在一起,不过仔细辨认,依稀还能看出些当年的模样。纵使形貌大变,那股绝然赴死的不屈,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皇家气韵还在,这是别人伪装不来的。

养了七八日已经比原先好些了,刚出地宫时头发蓬乱脏污不堪,看了更令人心酸。

战云染在左佑的神情变化中看出这便是阳夏郡主,亲切的上前见礼,“云染见过郡主,一路劳顿,郡主先洗尘休息......”

说到这,战云染才想起还不知道阳夏郡主在哪里安顿,于是转向涂凛,“郡主下榻何处?”

下榻何处还要看阳夏郡主自己的意思,涂凛询问道:“郡主是住驿馆还是将军府?”

“涂将军,我想住在你们的营地。”阳夏郡主眼中带着恳求,看得出来,她只信任涂凛这些救她出来的人。

这也好,住在营中虽简陋些,却方便战云染照顾她。

临走前,阳夏郡主忍不住回过头问左佑,“这位将军,冯将军可在?”

“冯将军,已不在军中,郡主找冯将军有事?”

阳夏郡主眼中朦上一层水雾,鼓起勇气哽咽道:“我想问问冯将军,可有在风凌关见过,见过我的孩子,西绒太子......西绒王说我的孩子在边境丢了。”

当初两国主战场在平垄隘,阳夏郡主让人带着孩子绕道风凌关回瀚国,她心头存着一点妄想,或许在这里能有孩子的消息。

这个孩子丢失后,瀚廷派人寻找了两年多,左佑也在流甲营一线暗查许久,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不忍郡主太过绝望,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便道:“冯将军已经离世,并未听闻风凌关有小公子的消息,但也从未听闻有什么噩耗。”

阳夏郡主失望的低下头,道了谢在战云染的搀扶下上了车。

不过没有进车厢,而是坐在了外头,“我喜欢在外面坐着,能看光,看见人,看见......风。”

她在地宫时,风都是奢侈的,只有地宫口打开的时候才微微有风流进地宫,那一点点风让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腐烂,是活着的。

“好,我陪你在外面。”战云染拍拍赶车的游冬,“你进去,我来驾车。”

阳夏郡主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还未请教姑娘是?”

战云染指指前头带队的涂凛,“涂将军的未婚妻,战云染。”

阳夏郡主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诚,原来是涂将军的未婚妻,不过没有再说什么,只贪婪的看着瀚国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

前头的涂凛听到战云染那句‘涂将军的未婚妻’,嘴角忍不住地扬起,她承认自己的身份了,那自己以后就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

战云染与游冬抬了几桶水,供阳夏郡主沐浴。二人如此卖力,一则因她是小归的母亲,二则郡主大义,为国牺牲自己,又在西绒遭受了长达八年的非人折磨,着实令人心疼。

方才见了西绒王的画像,小归的鼻子嘴巴和西绒王很像,与阳夏郡主也有几分相似,再仔细想想,小归确实有伊祁家族的样貌,眉眼更像德王世子伊祁翧。

待阳夏郡主洗漱用膳完毕,又小憩片刻之后,二人才按捺住激动,坐到阳夏郡主对面。

“郡主,给您看两幅画。”

战云染与游冬分别打开一张画卷。

“这个是孩子八岁时的样子。”说着将画卷递给阳夏郡主,又接过游冬手里的那幅,“这个是孩子现在的样子。”

战云染趁着阳夏郡主用餐休息这段时间画了这两幅画像。

阳夏郡主先是不明所以,反应过来后激动的画像抖落到地上,艰难的捡起来,盯着两张画像看了足足半刻钟,眼泪慢慢滑落。

又过了半刻钟,阳夏郡主缓缓将画收起,擦去满脸泪水,抬起头费力的问出一句:“他在哪里。”

“在京都,养在涂将军府上, 同涂将军的弟弟一起读书习武。”

“是我父母不要他吗?”阳夏郡主眼中再度涌满泪水,“皇家也容不下他,所以涂将军才收养了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