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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这朝男子被娇养了 > 第129章 涂南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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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他看见那位夫人在那三个仆婢的搀扶下离开了寺院,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第二天也离开了寺院赶往裕县。

在夫人娘家住了七个多月,孩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舅兄舅嫂不同意孩子生在娘家,硬生生将二人赶了出来,二人实在无处可去便又来了万县的寺院借住。

有一天夜里他忽然醒来,发现夫人不见了踪影,他将整个寺院都找了一遍没找到,天亮后围着寺院周围苦苦找了一天,直到天快黑了才找到夫人,她倒在后山的一处杂草丛里,身下全是血,孩子躺在她的腿间,已经没了气息。

夫人死了,孩子死了,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夫人为何会出现在后山,就这样在母女身边守了整整一夜。

他想找个人帮忙,可寺院里除了他就只有一个守门的老人,他忍着悲痛什么也没说,捡来枯枝条编成棺材模样,将夫人和女儿葬在了后山。

通过程寄的神情,涂凛推断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你应该发现了异常吧!”

程寄苦笑,“天亮后我发现有另外一个脚印,那个脚印很大是个男子的脚印。”

夫人就躺在自己身边,若是被人胁迫,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没听见任何异常响动,很大可能是夫人自己离开的。

战云染看了一眼坐在程寄身旁的妇人,打断他的沉思,“那这位夫人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跟她在一起?”

程寄重重叹了一口气,“夫人和孩子去后我在寺院又住了一个月,那天我实在是痛苦,想不明白前前后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位夫人会被人点迷香,自己为何会被关进屋里,为何我的夫人又会死在后山。”

“绝望之下我想一死了之,就想到山下几里外的那条河,才走到河边,就看见有三个家仆打扮的人,抬着一个女子扔进河里。”

程寄眉头蹙的紧紧的,回忆当初的情形,“他们扔完人就走了,冬天水浅河面上又有碎冰,人没有立刻被冲走,我将人给捞了回来。”

“发现,发现,竟然是那位夫人!”

涂凛双拳握的死紧,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原来母亲不是自己离府出走,也不是失足落水或者跳水轻生,而是被人扔下来的!

战云染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安慰道:“夫人现在没事,先别动怒,弄清楚原由给夫人报仇才是正经。”

涂凛在战云染温柔的注视下,慢慢冷静下来,看向程寄示意他继续说。

“夫人衣裙上都是血,身上并无外伤,我才想到她是刚生产完。”程寄不由吞咽了一下唾沫,“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说不定会回来确认尸体,我就将她的外衣和鞋子脱下来包着石头扔到了河中间。”

他把人带回寺院,看寺人只以为他夫人先前去了别处生产,生产完又回来了,便没起疑。

将人放在木盆里用热水擦身,又灌了姜汤,用仅剩的半贯钱跟看寺人换了一小袋粟米,熬成粥一点一点喂进去,总算留住了一口气。

他怕被人发现,第三日一早就带着人离开了寺院,这位陌生的夫人产后受了大寒,他无钱给医治,吃的也跟不上,身体一直不见好转。

一个月后,人醒了神智却是混乱的,疯疯癫癫时好时坏,说的话也都是颠三倒四的。

涂凛神色稍稍有些松动,如果母亲注定躲不开那样的灾祸,毁在这人手里至少留下了性命,“这些年你以何为生?”

程寄脸上露出苦笑,“最开始的时候人还算年轻,给人搬货物,但赚的钱供不上汤药,后来住进山里就采药卖药。”

“她用了我夫人的身份,我不敢回霍州,怕被熟人认出来,后来就到了连州,这几年做些小本买卖,买了这处院子算是安定下来了。”

前些天他去交货,回来她就不见了,火急火燎找了几天,正以为人丢了的时候她回来了。

“我想知道在那寺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敢回去查,一来没人照顾她,二来我怕引起杀她的人注意。”

程寄目光恳求的看着涂凛,“你能帮我查出真相吗?包括......包括我夫人当初为何会死在后山,她究竟见了何人?”

不用程寄说,涂凛一定会查,之前知道的东西太少,整件事情支离破碎无从查起,现在有了线索,他相信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你是冀儿吧!她经常会念叨这个名字。”程寄目露欣慰,“她总算找到你了。”

母亲神智已然这般仍然记挂着自己,涂凛泪水夺眶而出。

待稍微平复一些后看向涂南,他还处在震惊中,“涂南,当初他也是为了救人才犯了错 ,他也救了母亲,你以后不用再恨他了。”

程寄当初见到贼匪和麻烦躲开就是,他之所以进屋去,是存了帮人的善念,这一点涂凛不会否认。

这些年涂南一直以为自己是贼匪的儿子,是贼匪侮辱了母亲才生下了自己,虽然自己仍然出身不正,但他身上流着的并不是贼匪的脏污血液,这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

战云染低声问涂凛,“让他们相认吗?看长相确实有几分相似。”

涂凛看了看涂南又看了看程寄,确实有相像之处。

当时安平伯之所以肯定母亲怀的不是他的孩子,是因为他半年来日日留宿在二夫人院中,从未去过母亲的院子。而母亲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从来没有否认,涂南就只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孩子。

至于是否相认,涂凛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是暂时瞒着好还是就此说出涂南的身世好。

程寄有些不解的看着三人,他们说的话他懂但是又不懂,方才说的不让这个年岁小些的孩子恨他,他能明白,毕竟自己玷污了他们的母亲,可相认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都看着自己?

战云染扬起一抹轻柔的笑看着涂南,“涂南,你自己怎么想,这事我和你兄长看你的决定。”

涂南抬头望着这个亲不起来也恨不起来的生父,犹豫一瞬后道:“涂南受兄长和嫂嫂教诲,遇事不会逃避的,也没有什么是涂南不敢面对的。”

涂凛明白了涂南的选择,对程寄一字一顿道:“涂南,他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