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韩爌的府邸禁宵前大门的口的灯笼熄灭了一只。
韩爌一夜不眠就坐在书房翻看着一本古籍,子时一过,伴随着咻的一声韩爌书房的烛火突然熄灭。
等韩爌回过神来,只见一个人影在窗外一闪而逝。
等韩爌打开窗户,外面静悄悄早已经没了人影。
走回案牍前重新引燃烛火,看着一枚精致的飞镖扎在案牍上,飞镖尖端一个字条被死死的钉在案牍上。
韩爌小心翼翼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到:“明日酉时西城醉春楼三楼【风雅阁】一叙,最多迎客三人,阅完即焚。”
韩爌反复的看着字条,看着纸质,再闻了一闻墨水味道,盯着字体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将纸条焚烧。
“对方做的滴水不漏,那纸和墨水都是面货色!”
韩爌焚烧字条后自言自语说道。
“看来明日真得去醉春楼一趟了!”
第二日,韩爌问了一下府里管家昨夜府里可有异样,管家回答没有。
这不由让韩爌对神秘人多了一分畏惧,对方这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回到文渊阁上班后,韩爌避开温体仁几人单独找周延儒。
“对方来信了,今天酉时西城醉春楼3楼,对方只让我等去三个人,你觉得安排谁去合适?”
韩爌自己有点不想去,打算推给周延儒。
“韩阁老你不去,对方可能都不会现身,你我加一个成国公怎么样?”
周延儒一眼看穿了韩爌的心思。
“可,联系成国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让成国公提前安排一些好手潜伏在醉春楼里外。”
“好!”
两人一天都无心办公,陛下让他们三司会审钱谦益和陕西抓过来的官员,他们压根就没动,一切等陛下回来定夺。
前提是陛下可以安全回到京城!
下午朝事处理结束后两人一前一后坐着软轿离开文渊阁返回府邸。
没多久换了一身便服的韩爌家丁打扮从后面走出府邸,没多久进入一个巷子转乘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前往西城。
那边的周延儒也是同样的操作。
中间经过一片闹市区,韩爌再次转乘一驾马车,静静得了一杯茶的时间,周延儒也来到马车上。
随后马车驶出巷子朝着醉春楼而去,两人做事可谓是相当谨慎。
还未到酉时,两人就已经来到醉春楼,结果成国公已经提前到了。
“国公几时来的?”
“有半个时辰了!”
“可有人露面?”
“没,两位阁老入座,这一层的包厢都被我包下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等上一等便是。”
三人经过简单的交流就坐着喝茶。
不到一刻钟只见三楼的窗户一动,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影翻身进入包厢,脸上依旧戴着一副墨黑色的面具。
“几位久等了!”
神秘人一屁股坐在椅子淡淡开口。
“哼!既然打算合作,阁下到现在还不愿意以真面目视人吗?”
朱纯臣冷哼一声看向面具人。
“也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面具青年随意的抓下面具露出一副还算俊朗的脸庞,扫了一眼三人自顾的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阁下到底是谁,既然合作,总得让我们知道阁下到底是受何人所托?是瑞王对吧!”
周延儒突然开口结尾突然话锋一转,死死盯着青年的眼神,眼神的波动最容易出卖人。
“你们别套话了,什么瑞王、慧王、桂王都不是,我只代表我自己,天启小儿曾杀了我一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哦,公子可是某个忠良之后?”
“嗯,算是吧!”
“那公子可否说出令尊姓大名?大事成后好为令尊洗刷冤屈。”
“没必要了,杀了天启就是对家父最大的祭奠。
说正事吧,我手底下准备了300好手,现在就在京城外面,想进入山西需要你等提供路引和帮忙将兵器运送到山西。
天启几日前已经在太原了,要是诸位不抓紧时间,可能不过了半个月,就要回到京城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300人会不会少了点?那人身边可是有1000番子,手里还有火器。”
韩爌淡淡开口道。
“这次不能成事,本公子只能等下一次机会了,手里现在只有300人。”
青年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你这不是胡闹,这种事情岂非儿戏?”
“你们既然准备政变,手底下应该有不少人马吧,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们的人也可以派出去啊。
我们双方合作总会有机会杀了天启的。”
“这种事情都需要精心谋划,你如此轻浮,某信不过你!”
韩爌眉头微皱,这年轻人说话太不靠谱了。
“那就是不想合作了?那本公子告辞,以后我们各自玩各自的。”
青年说着就站起来准备走向窗户。
“公子留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300人马也不少了!”
周延儒连忙开口说道。
“你看,结果还是一样,干嘛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你说个地点,我们定个暗号,明日我们的商队要前往山西,前后分三批商队,你的人分批加入我们商队。
兵械交给我们来处理,保证让你的人安全进入山西。”
韩爌再次开口道。
“就不能一次将我的人马送入山西?”
青年一听要将他的人马分流眉头微皱。
“公子,300百人可不是小数目,加上商队的人那需要一支庞大的商队,只能分三批。”
周延儒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行吧,那就分三批走,我的人在北城外十里铺,暗号就是你们问【山西边的山】我们回应【山西边的河】。
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侦查了,山西到京城可以有好几条官道,时间慢点可就来不及了。”
“一言为定!”
朱纯臣爽快的说道。
“一言为定!”
“公子当真和三位藩王没有任何关系?”
韩爌还是想试探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
“没,信不信由你们了!”
青年说完头顶的面具一口打开窗户翻身一跃,消失在酒楼的后院里。
“你们觉得这年轻人可信吗?”
“管他信不信,我们的目标一致就对了,现在就是要那个人回不了京城。
要不然你们这些朝臣和我们这些勋贵以后的日子这会越来越难过。
行了某先走了,回头我们这边的人我们会想办法送进山西,这神秘人的人就交给你们了。”
朱纯臣说完直接起身打开包厢离开。
“我们也走吧,做好迎接信王的准备,同时也要和京城的两位王爷打好关系,至于已经就藩的瑞王,必要的时候就让他去陪那人吧。
总而言之有备无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