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倾城:“那好吧。”
两人一转身,发现花挽雪正在身后看着他们,眼神无波无澜,好像刚刚听到的内容与他无关。
两个人都愣住了。
花挽雪打破宁静:“晚上好。”
雪日暖:“挽……挽雪。”
花挽雪点点头。
乐正倾城不会跟他说话。
花挽雪自然也不会理会一个小娃娃,提步往前走。
雪日暖连忙追上去:“你去哪?”
花挽雪神色如常:“后厨。”
雪日暖:“去那里干什么?”
花挽雪抬头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一步踏进厨房。
雪日暖:“你要下厨?”
花挽雪:“嗯。”
雪日暖:“什么?你要煮什么?”
花挽雪:“他们喝醉了。”
雪日暖气的把他手上的东西扔开:“你要为他们下厨?他们配吗?”
花挽雪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雪日暖义愤填膺:“在叔叔家,叔叔都没让你下过厨,你为什么……”
花挽雪冷冷开口:“你有事吗?”
“我……”雪日暖突然想到刚刚,笑了一下:“挽雪,你是在吃醋吗?”
花挽雪:“不是。”
雪日暖:“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来恶心我?”
花挽雪:“你觉得下厨很恶心?”
雪日暖:“不是吗?只有低等的人才会下厨,而且你要下厨只能做给我吃,他们凭什么?”
花挽雪不想跟他废话。
雪日暖再次抢下:“你给我住手。”
花挽雪:“你想干嘛?”
雪日暖抱着他,头埋进他的肩膀:“挽雪,我刚刚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真的误会了,你知道的,我是少主,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很为难,乐正家是我们必不可少的助力,要是惹毛了他,我也讨不着好。”
花挽雪:“嗯。”
雪日暖:“你不生气?”
花挽雪:“我为什么要生气?白日暖,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而且你与她才是正配。”
雪日暖高兴坏了:“我跟你才是正配,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只是有时候形势所迫,我也无可奈何,你就体谅体谅为夫,好不好?”
花挽雪看着他,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低头切姜丝。
雪日暖苦着个脸:“你真的要煮啊?”
花挽雪:“城西好像新开了一家点心店,挺受欢迎的。”
雪日暖高兴的跳脚:“我去给你买。”
看着人走远,环在手腕上的蛟龙开口:“你这都不生气?”
花挽雪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生气,又不会成亲,气大伤身。”
蛟龙:“可他利用你。”
花挽雪将全部东西扔进锅里:“他利用得到再说。”
蛟龙:“你真的喜欢他?”它表示非常怀疑。
花挽雪:“不喜欢。”
蛟龙:“那你还留着他?”
花挽雪:“他是我爹的儿子,只要有这个名头在,我就不会伤害他。”
蛟龙调侃:“你看的是真开。”
花挽雪把醒酒汤做好,拿回去,里面的人估计发酒疯发累了,有的都已经躺下睡着了,横七竖八,好不热闹。
花挽雪一人灌了一大碗。
全部倒下之后,藤蔓将他们全部送回房间。
做完这些事,花挽雪已经不想再动了,不是有多累,就是在放空自己。
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神识不全的原因。
想到此,花挽雪再次进入冥想状态。
来到冰山面前。
这一次,他看不清楚里面的人了,不过冰山里面不知不觉已经已经化了很多了。
里面服饰的花纹,花挽雪看着非常眼熟。
那人四肢都被锁,头部下垂,长长的红发挡住脸部,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生机。
景昱说这人是妖神,可是据他所知,妖神已经陨落了。
要是妖神真的还存在,妖族怎么可能被欺负成这样?
史书记载,妖神是上古时期唯一存活的血脉,可以说是与天同寿都不为过。
就连天帝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是为什么会囚禁于此?
他不否认自己的原身真的是一朵神草,可是就算是神草也不能把这上古产物囚禁啊。
谁又有那么大的能耐封印的了他?
景昱步履蹒跚过来:“挽雪,你现在后悔来……”
花挽雪挥挥手,将他关在外面。
景昱:“挽雪……”
花挽雪围着冰山转了一圈。
察觉到外面有一丝异动,花挽雪便退了出来。
“吧唧~”
刚出来的花挽雪蒙了,要不是看清来人,他估计会将人扔出去。
希皓扒着他的肩膀,眼神有些傻乎乎的,看着花挽雪傻笑。
整个模样都不似孩童该有。
花挽雪将他搂在怀里:“你是怎么进来的?还喝酒了?”
他明明设了结界,而且结界没有损坏,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希皓扒着他的脖子,黏糊糊叫道:“父~亲~”
花挽雪瞬间呆住,感觉自己遭受到暴击:“你……你说什么?”
希皓继续说:“我好想你。”
花挽雪止不住手都有些颤抖,心神都受到了重创一般,一些红色的画面一闪而过,可是他怎么也捕捉不到:“希皓,你看着我,我是谁?”
希皓眼神迷离,好像才反应过来花挽雪的第一个问题:“我走进来的,我……不小了,我都一……一。”
大概是看不清楚手指,说着一,却放了两个,一会儿又感觉不对,放了三个。
希皓在花挽雪怀中昏睡。
花挽雪全身僵硬的不像话。
不是第一次和希皓睡,他一般也不会因为一两句话搞得精神错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希皓这句父亲是真的吓到他了。
这情绪简直不像是他的一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好像要炸了。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可是又有东西死死拽住他。
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花挽雪感觉脑子要炸了,头痛欲裂。
一手抱着希皓,好像他终于抓住了什么东西,他不想放手,也舍不得放手,一手按着脑袋,让它不要真的炸了。
紧接着他的头发也隐隐变成红色。
额纹炸开,妖艳的彼岸花盛开在额间,散发着红光。
门突然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