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倒在地,牛雷鹏酒醒了一大半,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对面。
“你?秦风?你!”
牛雷鹏反应过来,手指在秦风和林兰间指指点点:“你们两个!”
原来藏在林兰房间里的人是秦风!
“兰姐。”
秦风扶起林兰,他担心地盯着满脸是泪的林兰,“对不起,我出来晚了。”
“傻小风,姐没事儿,你别怕。”
林兰伸出手挡在秦风身前,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保护秦风。
这要是不感动,秦风就成了石头人了。
“林兰你个寡妇失心疯了?你当寡妇久了,连看男人的眼光也不行了?他一个瘸子一个瞎子你都能看上他?你还把他藏在屋里?你真是饿了!”
牛雷鹏得意洋洋,和秦风比,他可太男人了。
起码他是个健全人。
牛雷鹏扭动着手腕:“林兰你看清楚,男人就得我这样。”
大言不惭的牛雷鹏实在让人倒胃口。
林兰啐了一口:“你和小风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你是阴沟里的臭虫,难道没人和你说过你还没有小拇指大吗!”
被女人鄙视,这可是奇耻大辱,牛雷鹏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牛雷鹏,赶紧滚蛋吧!别碍眼!你要是还不知趣,我一定让你头破血流。”
秦风也发了狠,想到刚才他犹豫的几秒钟,林兰差点就被牛雷鹏给糟蹋了,难免后怕。
“就你?我看你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非要把你另一只眼和腿给废了!”
“你还想保护林兰,一会儿让你哭爹喊娘,看看我得厉害!”
牛雷鹏转动着手中的改锥,直接朝着秦风的胸口扎过来。
“牛雷鹏你给脸不要脸!”
秦风出拳迅速。
牛雷鹏是村里的街溜子,手脚不干净,但是因为经常打人,村里人也怕他,一般人不敢招惹。
看到秦风的拳头,牛雷鹏冷笑一声,一个残废能打得过他吗?
虚张声势。
一会儿把秦风打趴下了,还能在讹一笔钱!
牛雷鹏将手中的改锥往前一送,奔着秦风的心口。
“小风!快躲!”
看到牛雷鹏的动作,林兰浑身僵硬。
可就在这时候,一层银白色的鳞片再次出现覆盖在秦风的前胸上。
只是牛雷鹏和林兰都没看见。
改锥直接断了,秦风胸口的衣服划出一道口子,却没有伤及皮肉。
“去你的!”
秦风的拳头呼呼作响,拳风都能把牛雷鹏的脸皮掀起来。
牛雷鹏闷头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咋会没事了?”
牛雷鹏的眼睛瞪得比驴都大,看着秦风胸前一丝血迹都没有,在举起手上弯折的改锥,他心生恐惧。
“牛雷鹏,是你招惹我的!”
秦风一脚踩下去,牛雷鹏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嗷了一嗓子,就晕了过去。
秦风不解气,还想再打,回过神地林兰赶忙抱着秦风:“小风,小风,让姐看看,你咋样了?”
林兰转过秦风的身体,看着秦风前胸划烂的衣裳,眼泪直往外涌,她急急忙忙摸向秦风的心口:“傻小风,你咋这么傻。”
“兰姐,我没事。”
秦风将衣服撩起来,光洁的皮肤上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林兰把秦风前胸后背和裤子里都检查了一遍,松了一口气,疑惑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他的改锥都刺中你了。”
“兰姐,他个烂酒鬼有多大本事?我现在身体好了,不会被人欺负了。”
秦风嘿嘿一笑,心里面已经肯定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第一次他还不能确定,但是刚才他恍惚间看到了前胸长出来的鳞片。
就是这层“防弹衣”让他躲过一劫。
“小风,这家伙怎么办?”
看着地上瘫软的牛雷鹏,林兰心里犯嘀咕,等到牛雷鹏醒了,她和秦风就身败名裂了,“小风你还年轻,要是让人知道你和寡妇在一块儿,你的名声就毁了。”
林兰说着,眼泪流下来,她双手捂脸轻声抽泣,心里是莫大的后悔。
“姐不应该这么自私。”
秦风心中动容,刚才和林兰的亲密,让他已经认定林兰算是他的女人了,谁也不能欺负林兰。
林兰心地善良,对他死心塌地,第一时间想得都是他!
“兰姐,我有主意。”
在林兰为难的时刻,秦风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办法。
“遗忘符。”
刚好可以在牛雷鹏身上试试管不管用。
“啊?真的?”
见秦风胸有成竹,林兰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就不耽误我去找你了。”
都到这时候了,林兰还惦记着自己的身子。
秦风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跟林兰要了一条麻绳,将牛雷鹏五花大绑:“兰姐,家里有没有纸和笔?”
接过林兰递过来的纸笔,秦风从桌子上拿了一根蜡烛就上路了。
“兰姐,你安心在家吧。”
秦风背着牛雷鹏一路上山,一直到山顶才停下来。
他对着烛火,将“遗忘符”画了下来,贴在牛雷鹏的后背上。
念动咒语,随后解开牛雷鹏身上的绳子。
秦风躲在不远处的树后,等待着牛雷鹏的苏醒。
等待期间,秦风也没闲着。
为了试验身上的变化,秦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
对着月光,刀尖锋利。
“呼!”
秦风紧咬牙关,将小刀刀尖对准胳膊,扎了下去。
就在刀尖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他的胳膊立刻生长出一层密密麻麻的银色鳞片,泛着莹润的光芒。
随即刀尖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被弯折。
“防弹衣是真的!”
“大发了!我搞到真的了!”
秦风大叫出声,整个山林都是他的回声。
鳞片在杜绝危险后,急速消失,就像是一道白光。
秦风揉了揉脸,梦里的高人在他身体上动了什么手脚。
“难道我是天龙人?不然怎么会长出鳞片?”
想到这,秦风忍不住笑。
不远处的牛雷鹏动了动身子,清醒过来,他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捂着肿痛的嘴角:“玛德,老子咋来这了?”
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牛雷鹏大骂:“跟那帮鳖孙喝酒,也不把老子送回家?他奶奶的,老子该不会是从树上摔下来了吧?”
“疼死老子了!”
牛雷鹏骂骂咧咧的起身,他一瘸一拐地朝着面前的树踹了几脚,发泄怒火,“让你摔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