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听了,心里挺得劲儿:“既然于大爷有安排,那就妥了。”
三人把这事儿商量得明明白白的,于茂学突然表情一正。
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李泽。
问道:“李泽,你现在这产业干得这么大,也算是有出息了。你和曼雪的事儿,打算拖到啥时候啊?”
李泽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说道:“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等您这医疗机构彻底建好了,我就打算和曼雪挑个好日子,把事儿办了。”
于曼雪一听,脸“唰”地红了。
嗔怪道:“哎呀,爸,急啥呀。我俩现在正忙事业呢,结婚不就是走个形式嘛。您不也盼着我们能把事业干得杠杠的吗?”
于茂学微微点头,话锋一转。
抬头看着李泽说:“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怕这小子现在厉害了,就不把咱曼雪当回事儿了。”
李泽哈哈一笑。
真心实意地说:“于大爷,您就把心放肚子里。不管我这产业干多大,曼雪都是我这辈子认准的人,啥时候都不能变。”
于茂学见他这么说,心里的疑虑也消了。
于曼雪则害羞地低下头。
小声说:“哎呀,爸,这时候提这干啥,都啥年代了,我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在山泉村这片充满希望和活力的土地上,每个人都在为了梦想可劲儿往前奔。
李泽站在村头,瞅着这片熟得不能再熟的土地,心里那叫一个感慨。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一路走过来,老不容易了。
从最开始那点小想法,到现在慢慢有了规模的产业,这得流多少汗,费多少心思啊。
他不停地提醒自己,得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的,因为每个决定都跟全村的未来挂钩。
他看着村民们忙忙活活的身影,那一张张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盼头。
这就是他往前走的最大动力,他就想着得带着大家伙儿过上好日子。
于曼雪回到屋里,坐在桌前,手指轻轻在那些记着新配方的纸上划拉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既为新配方的诞生美得不行,好像都瞅见那些患者病好了的样儿。
又为后面制药的路愁得慌,知道前面全是坎儿。
她咬着嘴唇,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前面有多少难事儿,我都得和李泽一块儿往前冲,绝不能让大家失望。”
孙志魁、周朋伟和黑子在人参市场上忙得脚打后脑勺。
孙志魁就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脚步匆匆忙忙的,在市场里到处溜达。
扯着嗓子喊:“黑子,你去把那些摊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可别出啥岔子。
朋伟,你去跟那些小商贩好好唠唠注意事项,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像探照灯似的。
把市场的每个旮旯都瞅个遍,生怕有啥影响秩序的地方。
黑子和周朋伟哪敢偷懒,赶紧照着吩咐干活儿。
黑子心里寻思着:“这活儿太重要了,必须得使出浑身解数,可不能因为自己出问题,把大局给搅和了。”
周朋伟也在心里合计着:“要是这次预演能顺顺当当的,咱这产业可就更上一层楼了,得加把劲儿啊。”
眼瞅着市场就要顺顺当当开张了,谁能想到,冷不丁冒出来个程咬金。
这人叫刘长柱,是刘喜旺的女婿。
以前他跟人瞎混干坏事,把自己在县里消防队的工作给弄没了。
他本来就是个小角色,丢了工作后,也没闹出啥大动静。
毕竟他当时也就跟着打个下手,没咋深度掺和,就被关了半个来月教育教育就放出来了。
这刘长柱一出来,工作没了,心里那个恨呐,就全撒在李泽身上了。
他跑去老丈人家,想找个依靠,可刘喜旺哪敢跟李泽对着干。
直接就把他撵出去了,还说不认他这个女婿。
刘长柱没招了,只好跑去南方。在南方碰着个老乡,就跟着倒腾人参去了。
前几天,他听说山泉村整了个老大的人参市场。
王国建还在南方拉人去那做买卖呢。
刘长柱一寻思这市场跟李泽有关,那火“噌”地就上来了。
找了个机会麻溜地跑回东北。
还跟一个南方的郑老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在东北给他搞到便宜货源。
到了山泉村人参市场,刘长柱一看这乌央乌央全是人。
热闹得不像话。
心里那嫉妒和恨啊。
搅和在一块儿。
他眉头皱得死死的,眼睛里冒着火。
心里直嘟囔,要不是李泽把自己逼得没路走,能跑到南方去遭那份罪?
现在虽说挣得比以前多了,可他就不觉得是李泽间接给了他这个机会,就觉得是李泽害的。
他两手紧紧攥着拳头,在市场里瞎溜达。
因为在南方待了几个月,穿得也不像个东北人了,所以也没人认出他来。
这时候,他瞅见孙志魁穿着西装,在人群里指挥得有模有样的。
孙志魁站得笔直,脸上一本正经的,正安排人摆摊位、弄货物呢。
刘长柱脸“唰”地就红了,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孙志魁跟前。
撇着嘴说:“哎呀妈呀,老孙呐,你这可真是鸟枪换炮啦,瞅瞅你这穿得人五人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个老农民了呢。”
孙志魁一听这有点本地味的年轻声音。
停下手里的活,微微抬起头,眼神里有点疑惑还有点警惕。
上下打量着对方,问道:“你谁呀?我咋听你说话有点咱当地口音呢。”
刘长柱嘴角一咧。
带着嘲讽的劲儿说:“老孙,你现在可牛了哈,咋的,眼睛都长到脑瓜顶上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孙志魁又仔细瞅了瞅。
眯着眼说:“你到底谁呀?是咱山泉村以前的村民不?”
刘长柱哼了一声。
脑袋抬得老高:“我是刘长柱啊,你咋还能把我给忘了呢?”
孙志魁一听,脸立马就拉下来了,眼神里透着厌恶。
“刘长柱,你竟然是刘长柱。哼,瞅你这一身行头,好像挺能啊。”
心里想着,这货以前干的那些破事。
自己可都记着呢。
本来想着都过去这么久了,能客气点就客气点,没想到还是这副狗德行。
刘长柱可不在乎。
仰着脖子说:“我这身衣裳啥的,可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不像你,跟在个小崽子后面当跟班,你这是咋挣来的?吃屎换来的吧?”
孙志魁一听,脸气得铁青,额头上青筋都蹦起来了。
气得直咬牙,但还是强忍着。
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呵呵,刘长柱,我看你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跑回来了吧?”
“咋的,你还想在这儿跟着挣钱?”
“就你这熊样,你觉得能有机会吗?”
刘长柱两手往腰上一叉,哈哈大笑起来。
身子都跟着晃悠。
“真逗啊,老孙。我想挣钱还用跟着你们干?”
“就你们弄的这啥市场,还想发大财呢?拉倒吧,”
“市场这东西,可不是开个小卖部那么简单。我跟你说,整不好啊,别说你这穿得人模狗样的了,到时候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孙志魁心里那个火啊,蹭蹭往上冒,可自己是市场管理人员,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时候,黑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脸上满是自信。
“啪”地一下拍到刘长柱肩膀上。
“哟,姓刘的,你之前不是让人给逮进去了吗?”
“咋现在又出来了呢?你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交代,不然要是再被逮回去,可就吃枪子儿咯。”
刘长柱被黑子这一拍,身子猛地一哆嗦。
眼睛里都快冒火了,心里这个窝火啊。
以前在山泉村的时候,他哪能看得起黑子和周朋伟这样的人啊。
在他眼里,他们就是些没工作、没稳定收入的农民。
自己可是端着铁饭碗的,每月都有固定工资,心里那阶级观念老深了。
这时候被黑子这么一弄,他“唰”地扭过头。
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瞪着黑子说:“你个小崽子,在我面前瞎显摆啥呢?”
黑子嬉皮笑脸地看着他,眼睛眯成一条缝。
“刘长柱啊,你说你咋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呢?你说这几个月你跑去南方混买卖,按说该长点见识吧?我咋瞅你越活越回旋呢?”
刘长柱见黑子这副模样,火更大了,一扬手,胳膊在空中乱挥。
喊道:““你在老子跟前装啥大瓣蒜呢?”
“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就是个人物了。当年老子挣钱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一个小崽子在我这儿瞎咧咧啥?”
“再得瑟,我一拳头怼死你。”
黑子还是不慌不忙的,双手抱在胸前。
笑着说:“刘长柱,你到咱们山泉村的市场上来玩,没人管你。”
“但你要是敢在这儿胡搅蛮缠捣乱,我可告诉你。”
“你瞅见那边那几个穿中山装的小伙子没?那可是咱们产业的安保人员。”
“他们的拳头可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