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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大雍翻译官 > 第148章 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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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桑宁见那宫女还跪着,身子抖得不行,她上前一步将宫女扶起来。

宫女脸上布满泪水,可她却不敢哭出声来。

柳桑宁想了想,掏出手帕替宫女擦了眼泪,小声劝慰:“你放心,这位公公日后不会为难你的,你就安心在宫里当差便是。”

宫女一听,便立即又要给柳桑宁跪下:“多谢柳大人救命之恩!”

还没跪下,就被柳桑宁一把拦住,将她扶起来:“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顿了下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叫阿圆。”宫女弱弱回答。

柳桑宁点头:“阿圆,圆满团圆之意,好名字。”

阿圆听到柳桑宁夸自己名字,也没忍住轻轻抿嘴笑了下。她擦干自己眼角的泪,说道:“这名字是阿爹给我取的,阿爹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能团团圆圆的。”

说到这儿,阿圆神色有些落寞:“可惜婢子家中贫寒,不得已只能卖身入宫,换取一家人有口饭吃。”

说到这里,阿圆又突然有了精神:“不过等阿圆到了二十五岁,便可求告归家了。”

提到“归家”,阿圆眼里又有了光彩,有了希望。

柳桑宁听得心底有些发酸,这宫里头不知道有多少像阿圆这样的穷苦出身,迫不得已才卖身为奴。

但世道如此,她也做不了什么。能做的不过是眼见之时,伸把手帮一把罢了。

柳桑宁问她:“你一直在此处当差?”

“婢子原本是浣衣局的,这会儿使臣入宫人手不够,才被差遣来这儿帮把手。”阿圆老实回答。

柳桑宁听明白了:“看来你不过暂时借调此处。你们的住所可是在这小院后头?”

阿圆点了点头。

柳桑宁笑:“那倒是离我居住宫殿很近,若无事我便来寻你说说话。”好确保这位宫女不会被那位内侍官事后打压。

阿圆听了感激涕零,连连谢过。

这对柳桑宁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很快过了午后,各处都忙活起来,距离宫宴不过还有一个多时辰,此时宫外的大雍臣子们便也都陆续进宫。

四品以上官员可携带家眷一同入宫参宴,柳桑宁本以为不会有几位大臣会携家带口,可等她看到好几位大臣的妻女后,便推翻了此等想法。

她爹柳青行不过是四品编撰,她以前自是没机会随父亲入宫的,自也不知能携带家眷入宫时,这些大臣们会如此积极。

这会儿使臣们也已经陆续到了宫宴大殿附近的花园与凉亭,正与不少大雍大臣攀谈着,柳桑宁倒是想尽职尽责跟着做翻译,可使臣们显然并不希望她跟随。

他们脸上的警惕与嫌弃之色太明显,柳桑宁便知趣地走远了些。心道,这些使臣有意思,这会儿倒是能和大雍的朝臣顺畅聊上了。

柳桑宁走远了些,百无聊赖地转着,她东张西望,却没有瞧见王砚辞的身影。心里头正奇怪,一般这种事王砚辞都会早些现身,怎么今日这般迟?

正想着,却见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叶轻雨。再仔细一看,她正与之攀谈之人,竟是新济国皇子金浮生?

这两人怎的聊到一处了?

柳桑宁惊诧万分,她走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到了叶轻雨笑得咯咯咯,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金浮生也是满眼温柔的笑意,就这么看着叶轻雨,像是看着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他眼中竟还有几分柳桑宁看不懂的……眷恋之色?

不过脑子里刚这么想,柳桑宁就摇了摇头,再瞧去时金浮生眼神分明正常得很。柳桑宁觉得自己大约是忙晕头,看岔了。

“在聊什么,这般高兴?”柳桑宁走过去笑着问。

叶轻雨和金浮生同时朝她看来,叶轻雨见到柳桑宁十分高兴,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她的手臂,然后说道:“我在与圣子聊新济国的趣事儿。没想到圣子这人瞧着贵气非凡,没想到还挺有趣的。”

听到叶轻雨形容金浮生有趣,柳桑宁便更意外了。

她看向金浮生,金浮生却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道:“叶娘子与柳大人定是有话要聊,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这句,金浮生冲两人微微行礼,随后转身离去。

等人一走,叶轻雨便拉着柳桑宁往旁走,一直走到人烟稀少处,这才神秘兮兮说道:“我今日特意央了爹爹带我入宫,就是想早些告诉你。那日你同我说的二十二年前的案子,我还真打听到了一些!”

柳桑宁一听,又拉着她往一旁走了几步,小声问:“你打听到了什么?”

“我本想去跟我爹打听,可我才开口问,他就说我小孩子不要瞎打听。”叶轻雨颇有些不同意父亲这种说法,她撇了撇嘴,“他不乐意家中人过问公务,我也不敢一直缠着他问。不过好在我家中奴仆好些个都是待了几十年的老人了,我身边伺候的侍婢,有一个是门房蔡老头的女儿。蔡老头年轻时候是替我爹赶车的,随他出入京兆府……”

叶轻雨一张小嘴一张一合,叭叭说个不停,还说得绘声绘色,将她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桑宁。

有些是柳桑宁已经从年志上知晓了的,又或是从年志上模棱两可的话语中猜到了的,但有些还是柳桑宁头一回知道。

“你是说王林氏口供里曾说过,那歹人中等个子,身材纤瘦,声音清亮?而且他被王林氏用簪子扎伤的位置,是在肩头?”

柳桑宁听她说完,问道。

叶轻雨点头:“是啊,这些还是当时我爹办案时,蔡老头在一旁听到的。”

柳桑宁一听便明白为何当时新济国圣子能快速脱离嫌疑了。不仅是他受伤之处乃狩猎的旧伤,更因为金浮生身材算得上是高挑,身材也算不得削瘦,更何况他的声音并不清亮,而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哑。

叶轻雨说完还叹了口气:“唉,还有那王家幼子也着实可怜。听闻当时他被藏在了衣柜中,等人被放出来时,似乎已经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整个人痴痴呆呆的。之后京兆府和刑部都忙于办案子,谁也没在意这孩子,竟是不见了踪影。”

说完又叹息一声,说了声“好可怜”。

柳桑宁却是瞳孔紧缩:“你说什么?他躲在衣柜里?”

叶轻雨不知道柳桑宁为何反应突然变大,她有些呆愣点头:“是啊。”

“那你可知,当时衣柜是摆放在何处?”柳桑宁又紧跟着问。

叶轻雨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蔡老头也不知道那么详细的事儿。”

但不论衣柜摆放在哪,那孩子被藏在衣柜里,定是听到了外头来自母亲与姐姐的凄厉惨叫……

柳桑宁忽地就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竟是有些抽疼。

叶轻雨同柳桑宁说完自己打听来的案情,倒也没再将此案放在心上的模样。她又说起另一件事:

“阿宁阿姊,你是不知道,今儿个一早我吓死了。”

柳桑宁回过神来:“出了何事?”

叶轻雨压低声音:“我家昨晚上好像进贼了。那贼子潜入了我阿耶的书房,将书房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