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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弟先休息一会儿,等我找到了我的师父,哥立马就给你弄烤肉。

快了!快了!我刚刚还看到过那个东西!

怎么没了呢?唉呀!我这该死的脑袋,怎么能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不急不急,肯定就在这里,我肯定看到了!

………”

看着如同疯魔般的刘辨,刘镇世真有点儿担心他那身体虚弱的哥哥。

这急的像个孩子似的哥哥,他都多久没看到过了!太真实了!真实的像个人类!

刘镇世默默地想着,控制住他自己那复杂的情绪,就那么稳稳当当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着。

……

风景秀丽的天禄山上,有一个十分破旧的道观。

道观内只住着两个人,一个中年老道,外加一个鼻涕邋遢的小孩儿。

这一日,二人站在那破旧的大门外面,愣愣地看着他们那乌漆嘛黑门楣,很久很久。

“看到那上面写的什么字吗?”

“没有。”

“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名字刻到它的背面。这是徒儿必须帮师父完成的心愿。”

“师父,那上面刻的到底是什么字啊?”

“我们道观的名字,那是我师父亲手写上去的。”

“看不清啊!”

“我也是在后面刻你师爷的名字时,才模模糊糊地看了个大概。看缘分吧!”

“师父你到底看到了啥?”

中年道人似乎说了什么,但那小孩儿却没听清。还在犹豫要不要再问问时,那中年道人已径直走入那个又小又破的道观。

……

“师父,对不起,我竟然将你的嘱托给忘了,我真该死啊!

我怎么能忘记呢?嘻嘻!因为我根本不可能让你死。

徒儿能有那种能力吗?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

……”

听着刘辨的自言自语,刘镇世的心也越发慌乱起来,但他坚信,他的大哥绝对不会这么脆弱。

这时,正在疯狂翻找的刘辨却突然蹲伏下去,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弟,放心吧,哥没疯,你再多等我一会儿。”

然后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擦拭之声,然后又是一阵哀叹,外加极力控制着的,不想太大的哭泣之声。

良久,刘辨缓缓地站立起来,等其回过身时,手中已多了一颗淡红色的珠子,脸上虽有泪痕,但已恢复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

“弟,让你久等了,我俩走吧。”

“哥,有没有目的地,我带你直接过去。”

刘辨嘿嘿一笑道:

“咱俩哪还有什么家,以后也只能四海为家啦!”

刘镇世看着刘辨,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说道:

“惠庄二老,……”

“都死了!

现在看来,他俩可不如我的师父和师叔,最起码,他们还留下了在这个世界上奋斗过的痕迹。”

刘辨惨笑一声,直接振作精神道:

“别想他们了,我俩还得好好活着。

你也别驮着我了,咱俩骑马,慢慢溜达,一切随缘就好。

当务之急,就是得弄点金子,这玩意儿到哪里都离不开。”

言罢,刘辨便迈开腿,朝着另一座山头走去。但刘镇世还是忧心忡忡地急声开口道:

“哥,你等一下。咱们不等嫂子了吗?

弟可以帮你再把这道观盖起来的。”

刘辨身形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叹着说道:

“错过了!也死了!

我只能再等着缘分的降临。

弟,你知道这个道观叫什么吗?

我也是刚刚才清晰地看到。

惠子静室!”

……

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头,有一大群野马,皆颇为雄壮。它们的老祖宗,就是刘辨带来的那三匹骏马。

野生骏马,自然脾气暴躁,但这也分遇到谁。面对精通生命魔法且与大自然完美融合的刘辨,马王也没有任何尥蹶子的理由。

如果说刘辨主打的就是一个契和的话,那刘镇世主打的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威压。

二人直接选取了马群中最是高大健壮的六匹马,很是顺当但却只能裸骑地跑下了山。

可下山后没多久,十来个衣衫褴褛且面有彩色之人,便早早堆等在了小路之上,满面凶狠!

刘辨满脸无语,眼中却还闪烁着了然和同情的神色。

见刘辨马速下降,刘镇世便催马上前开口道:

“哥,怎么处理他们?”

“你觉得呢?”

“按照哥哥以往的套路,我觉得大概率得让我绕路。”

刘辨哈哈一笑道:

“绕什么绕,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硬冲的小可爱了,技能得练,带我们直接穿过去,就在他们背后出现就行!”

刘镇世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其后的四匹骏马也渐渐靠拢过来。

一个小穿,平安跃过,那几个人则被吓得面如土色。

直到他俩进入了洛阳的地界,这种类型的拦路虎就遇到了不下二十多波。而刘辨也选择性地让刘镇世干掉了比较富裕且眼冒杀气的三波存在。

银钱开路,刘辨二人很是顺利地进入了洛阳城。

他俩直接来到了裁缝铺,带血的银钱往柜台上一拍,直接表达了仅仅只是想在一个时辰内做几套材料上好的衣服,并不想惹麻烦的意愿。

随后,二人又来到了马市,全套上好的崭新皮鞍与皮护甲,直接就来了六套。同时,刘辨还亲自动手,给六匹骏马全都钉上了马掌。

“要不要弄杆马槊?”

“需要上战场吗?”

“顶多也就是一挑个二百三百而已。”

“只要不超过两三万,我用哥哥教的拳法就行,大不了弄出个铁拳套就行。”

“还挺自信,不错,咱去洗澡。”

二人取了衣服,洗漱完毕,便径直来到了一个临街的小酒肆内,点了一桌子酒菜,二人便安安静静地自斟自酌起来。

天色渐暗,宵禁临近,热闹的小酒肆只剩下了这哥俩二人。

银钱甩上,老板直接给他们哥俩腾出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房间。

回到屋内,刘镇世一挥手,整个房间便被笼罩在了一片朦胧的亮黑色之中。

刘辨端起小火炉上的茶壶,给刘镇世倒上了一杯,然后才淡淡地说道:

“弟,这一下午你都听明白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