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蝴蝶的攻击更加紧凑繁复、威猛霸道。
刘辨看似左支右绌,但其实已渐渐有了还手之力,毕竟拳脚无毒,他也敢硬接扑抓。
稳占上风但屡攻不下的绿蝴蝶,终于露出了疲态并急躁起来,但不好意思破除自立Flag的刘辨,只能一次次地错失良机。
突然,绿蝴蝶不管不顾地弓步前冲,眼中则流露出一种被欺骗的愤懑,左手抡圆了,直奔刘辨的脸颊。
刘辨一愣,本能地后退半步,但那绿蝴蝶却像疯了似的引手挥舞,极尽骚扰与嘲讽之能事。
可就在绿蝴蝶欲撤手进攻之时,刘辨再次出于本能地抬手。
这一招一撤间,绿蝴蝶的左手愣是被刘辨的右手稳稳握住。
绿蝴蝶眼露羞愤,抬手便切。刘辨眼露惊慌,左手一捞,再次不偏不倚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儿。
二人互视而愣,双双动了起来。但被制住双手的绿蝴蝶还是在棋差一招中,被力量奇大的刘辨狠狠压制在院墙之上。
“你输了!”
“嗯!”
绿蝴蝶轻嗯一声,醉眼迷离地说道:
“你!你快放开我的手!”
“行!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打我!”
“好!”
几句对话下来,刘辨在绕魂的香气中,竟然真就鬼使神差地松开了双手。
绿蝴蝶俏脸绯红,右手轻转间手背已顺势贴在刘辨的左手心之上,随之轻移。
刘辨彻底陷入了迷茫,双眼如痴如醉般死盯着那雪白俏丽的小手,无法自拔。
而绿蝴蝶的左手却已悄无声息地移到了背后,随着她嘴角的上扬,一把翠绿欲滴的爪刀,已割向了刘辨的喉咙。
“辨哥哥!”
一道娇柔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般无情划碎了庭院中那旖旎的一幕。
刘辨被惊醒,但已生死一瞬。
只见他左手握紧前推,栖身向前贴靠,右臂挥舞格挡,试图弃车保帅。
其右腿则在悄无声息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踹在墙壁之上。
刘辨保住了命,他成功借力飞退,但其右臂已划出了一道豁口,血花飞舞。
绿蝴蝶并没有追击刘辨,她满眼愤怒地看向那破坏了她好事的声源,蓝光刀破空而去……
刘辨很会“选地方”,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那刺目的绯红旖旎。
唯有那个小姑娘,不甘地冲出厅堂,贴着墙根儿,跑向刘辨。
也正是这么一绕,她看见了一只“绿爪”割向了刘辨的咽喉,同时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面目狰狞地呼唤起刘辨!
刘辨得救了,但早已跑到诡异角度的她,无人能救。
蓝刀近在咫尺,绿蝴蝶嘴角上扬,众人惊恐地闭上双眼,唯有这个小姑娘天真地抬起头,望向那蓝蓝的天空。
她的心中满是说不清又道不明地祥和,终于,一段不明所以的话,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辨,我还你了!这一世很短,但我再也不用眼睁睁地看你离去,再也不用独自承受那独活的痛苦……”
唰唰,当当!
蓝刀一分为二,刀柄跌落墙角,刀头与另一闪着红光的小刀,堆叠绞缠在一起。
众人诧异地望向那必死的少女,一丝鲜血滑落脸颊,她蹲下身,拾起地上那绞缠的刀头,掩面而走。
没人注意,站在厅堂深处的张机双目迷茫地呢喃道:
“死相一破,贵不可言!”
……
哧啦一声脆响,众人的眼光再次被吸引回刘辨的身上。
只见他扯碎早已破烂不堪的外衣,随意地包裹上鲜血横流的小臂。
“听好了,你若再敢对我的人出手,今天,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绿蝴蝶嘴角一撇,开声嘲讽道:
“呦!吓唬我!是谁说的不打女人啊!……”
绿蝴蝶眼角一挑,接着开腔道:
“怪不得我一直都弄不死你,原来你也是一个耍匕首的行家,飞刀玩得很溜吗!”
“会用匕首的人,哪个不会飞刀。对了,你手里的小绿刀是哪里弄的?”
问完,刘辨就紧紧地盯住了绿蝴蝶的每一个表情。
“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你来打我啊!”
说完便摆出了一副无所谓地模样。
刘辨冷哼一声道: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吗?你若不说很有可能就会错失一个自己人。”
“你有病啊!莫名其妙的,这刀就是我在大山里捡的,怎么样?我就不告诉你!”
刘辨微微凝眉,满脸不悦地呵斥道:
“别废话了,赶紧把你的备用刀拿出来,若是不打了,就赶紧滚蛋。”
言罢,刘辨从腰上的刀囊里抽出了两把大柳叶。
一声冷哼后,绿蝴蝶再次掏出了一把非常古旧的暗黄色青铜匕首,
“我可不像某些人,藏着掖着的,满身都是武器。
我就三把刀,蓝水被你弄坏了,我手里的是黄叶与绿牙,没毒哦!”
“哼!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没往那绿刀上擦毒,否则的话,你早就变成了一具惨白的躯壳!”
“呦!脱了衣服气势都变了,咋滴?不想装啦?”
“废话连篇!”
四字一出口,刘辨就如一道闪电般冲向了绿蝴蝶,从这一刻起,攻守易形。
但一番缠斗下来,二人又是一个堪堪平手的结局。
刘辨很郁闷,但也只能强压愤恨,坚持把消耗之路走到底。
“哼!我原以为你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饱学儒生,哪成想你就是一个披着君子外衣的淫恶少年!”
绿蝴蝶垂下双手,满眼愤怒地破口大骂,
“刀刀不离我的系带衣扣,你想看啊?来吧!我解开给你看!”
说完便一把将手中的双刀甩在了刘辨的身前,抬手解起了裙带。
刘辨被吓得手足无措,连连后退,满脸生无可恋地扭开了头。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一张破被单,猛地罩向满脸慌乱的刘辨。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都坐地不起的巨汉,蹦窜而起,手中抱着半截断裂的门柱,狠狠捣向了刘辨。
绿蝴蝶满脸紧张,巨汉满脸自信,众人目露惊慌,唯有刘辨又露出了那副似曾相识的惊吓过度的表情。
断裂的门柱已近在咫尺,巨汉的表情已狰狞可怖,而一道土黄色的身影急奔而来。
砰的一声闷响,其连人带桩,被直接踢飞,贯入院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