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洛国贵族的处置,商议出来结果了没有?”
这是最近几天廷议的难题之一。
处罚太重或者直接杀死,那么以后炎国进攻哪个国家,那个国家的贵族就可能团结一致,不遗余力的支持国家的战争。
但是又不能留下来,毕竟是前朝的臣子,依旧把持着贵族位置,对于本朝功臣来说,这也是不公平的事情啊。
凭啥失败方的上卿还是上卿,我们这边的胜利者,也只是得到了一个下卿的贵族地位,这就是明显的不公平。
全部留下来,以后攻城的难度确实降低了,但是这么多蛀虫留了下来,也是一个定时炸弹。
所以这个度不好把握。
然而洛国表面平静的情况下,除了忠勇军的震慑以外,那就是这些洛国贵族在维持。
一到他们松手了,厉夏都找不到这么多的人手去接收。
“启禀大王,我等无能,还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
一位位年龄都很大了,现在不少人都顶着熊猫眼,向厉夏请罪,厉夏也不好有任何的惩罚啊。
毕竟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厉夏也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支持洛王,给洛王提供奴隶兵对抗炎国,这本身就是罪,不可不罚。
第一种方案是收回他们所有的封地,只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府邸以及原来的财富,收回他们的贵族地位。
他们可以选择离开炎国,也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继续生活在炎国。
以后立功的话,对这些人一视同仁。
以免担了杀贵族的恶名,也可以最快的拿下整个洛国。”
“还有吗?”
厉夏思考了片刻,并没有给出决定。
“第二种更简单,直接每人降两级,财富和封地各收回八成,他们也可以继续生活在炎国。”
这时代的人,都有土地情结。
收回全部的封地,肯定会被洛国原来贵族抵触的。
他们虽然不敢明面上对抗,但是暗地里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那么洛国想要完全消化,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担心炎国会秋后算账,其实已经有将近一半的贵族离开。
虽然很多都是带着钱财离开的,但是厉夏也一直在装作不知道,并没有对这些贵族赶尽杀绝。
“这已经拖延好几天了,洛国虽然有忠勇军坐镇,但是人数毕竟太少,镇压不过来。
就按照你们商议的这个结果来吧,给他们两个选择。
要么等级降两级,收回八成的财富,告诉他们奴隶可以抵财富,继续在炎国生活。
要么就是奴隶和土地全部没收,他们只能带着私兵和所有财富离开,并且在他们离开之前,要保证封地的平静。
弱不然的话,就来几个杀鸡儆猴好了。”
厉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于大家商讨出来的两条结果,没有修改,只是多加了两条奴隶的事情就同意了。
毕竟时间拖得太久也不好,需要尽快的解决这件事。
一方面是为了从这些贵族手中掠夺财富,以完成对抚恤军人的赔偿,另外一方面早日解决,可以早日实行治理。
时间久了,容易让大家感到恐慌。
江枫和管元焕都在炎国,让他们带着骑兵一座城一座城的询问,以免那些人不愿意闹事。
这已经是厉夏的底线了,他对这些洛国的贵族,已经相当容忍了。
“对了,加上一条。炎国官员不够,如果他们愿意留下来的,可以让一部分德高望重的人成为城镇的官员,给他们安排职位。”
虽然用这些人会狗改不了吃屎,但是他们识字啊。
厉夏把这件事定下来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不管是老牌贵族还是新贵,对厉夏的处置没有一个同情的。
对于老牌贵族来说,洛国贵族倒台了,那么他们的生意就可以往洛国扩张了,不然生意都是贵族把持,他们插不上手。
“新官职筹划的如何了?”
厉夏也是人,他不可能想的全面。
他除了提了几个职位以外,其他的都让众人商议。
如今职位多了,更显得人手不足了。
为了让大家更好的服务,一心投入到事业上面,厉夏打算采用高薪养廉的方法,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又是一大笔支出。
“大王是真的打算在炎国推行法家吗?那稷下学宫方面该如何解释。”
厉夏提出的几个重要事项,其中之一就是全国推行法家,许闻编撰的法典,已经基本完成了。
虽然还不够细致,但是涵盖范围还是挺广的。
他毕竟有自己和老师的经验在里面,再加上这几个月的苦心修改思考,不知道掉下来的多少头发,死去了多少脑细胞,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于是这第一部法典就面世了。
厉夏看了之后,除了少部分的更改以外,其他的还算可以。
于是有感而发,希望人人都能够懂法,做到遵纪守法。
然后就坏菜了,人人懂法的话,那不就是要推行法家嘛。
虽然厉夏表面上没说推崇法家,但实际行动上却是推行法家。
随后这就在稷下学宫引起了轰动。
这还了得,这可是厉夏第一次对某一家学派如此的推崇。
不过厉夏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笑呵呵的说道:“诸位的心思孤明白,也没见所有种地的平民都是农家之人啊。
诸位多虑了,孤在炎国兴办学院,推广学识,有教无类,难不成孤走的还是贵儒思想不成?
孤把史书作为推广识字的主要教材之一,难不成走的是史家路线吗?
孤说过,对于稷下学宫的百家,孤会一视同仁,自然不会出尔反尔的。
只要能够壮大炎国,为炎国百姓着想的,孤都会用的。”
厉夏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百家他都可以用,但是绝对不会成为百家。
他也是一直这么做的,所以百家之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只是他有感而发,不小心说出了那么一句话罢了。
同时他也认识到了,自己身为上位者,不能有太多自己的态度,不然很容易被别人过分的解读。
他就是这个时代的公众人物,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都要做好表率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