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的蛮族大部队中了埋伏,死伤惨重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蛮族部落当中。
顿时引起了丘羊部落当中,酋长以及巫师的恐慌,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大事,说不定丘羊部落就要没了。
“老夫昨晚就说过,这撤军就是一场阴谋诡计。
我们这么久坚守不出,那些人族忍不住了,所以就想出来了这种假撤军的办法,让我们上当。
现在好了,我们果然上当了,派出去的大部队,差一点就全军覆没了。”
一名巫师马后炮说道,昨天他确实提出了反对,但是今天早上追击的时候,他不是也没有反对嘛。
如今战斗失败了,开始想起来推卸责任了。
“这人族真是狡猾,故意做出撤军的表现,还一路上丢盔弃甲迷惑我们,原来是为了埋伏做准备。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应该是想想怎么办才对,那些人族如果此时挨个回马枪,我们丘羊部落是否可以守住。”
另一名巫师开口说道,同时也是眉头紧锁,这个埋伏把他们都给打蒙了,谁能想到人族还做了这一手准备。
但是酋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那么多的精锐被埋伏了,对于他丘羊部落来说,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她不太甘心,这么多精锐就这样的没了。
“那可是两万多蛮族精锐,就算是中了埋伏,想要一时半会全部杀了,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两万多只羊在那里,也需要杀一段时间,更何况是两万多蛮族勇士了。
所以我建议是立刻组织人手。现在立刻马上出发,解救被围困的士兵才是要事,只要能够解救他们,我们丘羊部落的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酋长的想法一说出来,立刻遭到了巫的极力反对。
相比起来,人族的士兵更多,万一这个时候再派出人手,部落变得空虚怎么办。万一人族趁机占领了部落,就没有退路了。
“根据这些士兵的汇报,整个山谷都是火焰,你们就算是过去也没用。你们再带走一万多人,整个部落就空了。
人族如此的狡猾,也不能保证这是不是人族的诡计,现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
几名巫师很少能够统一意见的,但是这次为了保命,他们都反对再主动出击了,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丘羊部落再次的封锁了起来。
虽然没有办法拦住那几千蛮族士兵,但是厉夏一直派人监视,下面的战斗在继续,而消息也在不断地传到他这里。
“蛮族又封锁了部落,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让人好好监视起来,一旦蛮族派人出来,立刻加急禀告上来。”
炎国没有力量阻拦,自然也没有实力对抗第二批蛮族的进攻,好在蛮族也被吓怕了,并没有继续派人出来。
这样的话,也就给了炎国机会。
既然蛮族放弃了这一批人,那么厉夏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厉夏还把所有的民夫都给组织了起来,一方面担心发生意外,可以让他们支援下面的士兵。
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防范有可能出现的蛮族援兵。
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厉夏也是放心了很多,至少这些民夫用不上了,如果真的连他们都用上了,恐怕事情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命令下去,让那些民夫开始准备饭菜,以及准备灭火和收拢战利品。”
如此高强度战斗,估计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等到结束之后,这些人估计也是筋疲力尽,厉夏觉得自己要把善后事情提前准备好才行,以至于让那些士兵在结束战斗之后,可以吃口热乎饭,好好的休息一下。
其他的事情,都交给那些民夫好了,反正也已经组织起来了。
“启禀大王,下臣已经吩咐下去了,正在准备饭菜呢。”
谷秋在旁边说道,他负责后勤方面的事情,这些东西他也已经想到了,已经开始让人提前准备了。
听到这话,厉夏放心了不少。
至少这些手下知道做事,也知道如何去做事,不需要自己去操心每一件事,他们已经提前想到了。
还是那话,如果事事都需要自己操心的话,他也不可能想到每一件事啊,炎国想要发展,只依靠厉夏一人,那肯定是不行的。
厉夏可以做监督,也可以查缺补漏,但是不可能面面俱到。
战斗和估计的差不多,一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战斗才差不多结束,无论是人族士兵还是蛮族士兵,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战斗,都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
还是在没吃没喝的情况下,战斗了一整天。
放眼过去,已经没有站起来的蛮族了,只有几个哀嚎的,或者说装死的突然跳出来以外,整体的战斗算是结束了。
不少士兵衣服都被染红了,或者干脆直接躺在地上休息。
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一躺下来的话,连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不过一个个却面带微笑,因为他们幸运的活了下来。
无论是炎国士兵还是那些奴隶兵,最高兴的就是在战争中活下来,毕竟战争的胜败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胜利了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但是命却是自己的,他们能不高兴嘛。
而早已经在旁边准备好的民夫,立刻拎着食物上去了,你就算是累的不想动,那些人也会喂你吃下的。
同时还有民夫去抬尸体,人族尸体和蛮族的分开,一些受伤一类的单独放,谷秋等人看了一天的热闹,也都纷纷跑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们是最为忙碌的,毕竟他们需要负责统计损失以及收获,想办法救治伤员等等,因此这个时候,反而是他们最为忙碌的时候。
江枫几人浑身是血的走了过来,他们也是亲自参与战斗的,他们认为亲自参与,不仅可以鼓舞士气,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还可以做到及时决断。
看着他们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像是刚刚穿着铠甲,在血池中洗过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