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鹦鹉一下子被堵住了。
沉默了一下后,它估计也明白眼前这个人类没那么好骗,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你很厉害,比老道还厉害。”
这一次,它用的是昨日骂江蕾坏女人时的童音,显然比起其他的那些嗓音,这声音应该更接近它的本音。
“你的眼光不错,但凭什么我厉害就要收留你?”江蕾停下,丢下一个拷问灵魂的问题,“你如果只是觉得我厉害就跟着我,那改天遇到一个比我更厉害的,岂不是你就会离开我去跟别人?”
绿毛鹦鹉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呆住了。
江蕾便继续前行。
绿毛鹦鹉终于慌了,连忙又追了上来:“不是的,主人,虽然我说不上来,但我知道,我只有跟着你才是最对的。就算以后遇到比主人还厉害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江蕾呵呵一笑,再次绕过它。
绿毛鹦鹉又赶紧飞到她面前,急切地想要证明:“主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好鸟不侍二主,我既然跟了你,肯定就不会背叛你的。”
“口说无凭,契约为证。”江蕾忽然停下,“除非你跟我签订主仆契约,以后生死都在我手。”
“我可以跟你契约,但得是平等契约。”绿毛鹦鹉讨价还价。
江蕾深深地看了它一眼:“你居然还懂什么是主仆契约和平等契约,看来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灵鸟。”
“那是当然,”绿毛鹦鹉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可是觉醒了青鸟的血脉,堂堂的神鸟之后。”
这一下,江蕾还真是惊讶了。
“你觉醒了青鸟的血脉?”
“是,所以,女人,你应该以能和本神鸟结契而骄傲。”
“好走,不送!”江蕾直接回以一道灵力,再度将它弹飞。
“哎,你这个人类,怎么会这么不识好歹啊,我堂堂的青鸟之后,愿意赏脸和你契约,你还嫌东嫌西?”绿毛鹦鹉很快又飞了回来,这下是真的气愤了。
“现在求人的可是你,不是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灵宠不灵宠的,是你一直死缠烂打想要跟我。”江蕾毫不客气地揭穿它,“何况我看你除了速度还算勉强有点快外,其他的根本就一无是处,我凭什么就要收留你?”
绿毛鹦鹉再度语塞。
它虽然觉醒了青鸟的血脉,但现在还真的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本事。
江蕾不耐烦地道:“要么就主仆契约,要么就好走不送,有你这么一只聒噪的鹦鹉在旁边,我还嫌吵呢。”
绿毛鹦鹉气得浑身炸毛。
“我只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江蕾无所谓地直接开始倒数,“十……九……八……”
“我签!”绿毛鹦鹉突然大声喊道,“但是你要答应教我怎么修炼。”
“可以。”
“那……来吧。”绿毛鹦鹉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最终还是闭上了两只绿豆眼。
江蕾微微一笑,轻轻一指点在它的脑袋上。
一只鹦鹉都能觉醒青鸟血脉,那其他的动物是不是也能觉醒其他神兽的血脉?
还有,现在灵气复苏了,是否代表曾经的那些上古神话生物也都会逐渐复苏?
签订契约后,江蕾便问绿毛鹦鹉这个问题。
绿毛鹦鹉却表示它觉醒的时间也不长,只知道青鸟是神鸟,在鸟族中的地位仅次于羽嘉、朱雀和凤凰,其他的并不清楚。
江蕾能感觉到变成灵宠后,绿毛鹦鹉的情绪明显很低落。
想着主仆契约虽然能掌控灵宠的生死,也能确保灵宠不会背叛自己,但每只开了灵智的灵宠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思想,即便是主人也无法掌控它们具体的忠心程度,也没法逼它们有问必答,江蕾便决定还是慢慢来。
毕竟换位思考,对于这只鹦鹉来说,现在的它不仅失去了一个陪伴多年的人类伙伴,还连生死都被别人掌控,还是有些悲惨的。
不过,她的同理心也仅限于这一点,并没有一丝多余。
因为现在这个结果是她的新灵宠自己选的,而不是她逼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绿毛鹦鹉蔫蔫地回答:“小绿,这是老道给我取的名。”
“那以后你还是叫小绿吧。”想起和自己只有短短几个时辰缘分的老道师父,江蕾的心情也有点低落。
“哦……”
“记住,我不喜欢话唠,以后在我面前,话不要那么多。”
“知道了。”
“对了,你公的母的?”
小绿勉强打起精神:“我这么漂亮,当然是雄鸟啦。”
呵,还挺自恋。
江蕾摇了摇头,重新下山。
小绿没精打采地跳上竹篓的边缘,连飞都不想飞了。
江蕾也没管它,继续向东而行。
很快,她就再次过了铁索桥。
但就在她准备翻过这座山时,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模糊的痛呼声和压抑的哭声。
江蕾蹙眉,悄然靠近,很快发现动静都来自一个隐蔽的山洞,而且洞外一棵大树上还蹲着一个侧腰处有异常凸起的暗哨。
居然还带着枪,这里头是些什么人?
江蕾立刻展开神识,正被露营灯映照的山洞内的情景顿时一览无遗。
很显然,里头两拨人是绑匪和肉票的关系。
绑匪一共六人。
一个正蹲在洞口树上放哨,一个拿着手机在洞口打电话,三个在洞里揍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则在洞穴深处强暴一个女孩。
被揍的两人都有点眼熟。
仔细一看,女的正是自己回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中年女演员,男的则是那个花蝴蝶一般的顾少。
而正惨遭蹂躏的那个女孩,似乎也是剧组里的人,而且是看到她时目光最嫉妒的那个女明星。
江蕾不是圣母,什么事都要管,却也见不得放任畜生作恶,尤其是后面这种类型的畜生。
当下眸色一沉,立刻将身上的包袱放下,然后吩咐绿毛鹦鹉在原地安静地闭嘴等待,便掏出一张用简陋符纸画就的隐身符贴在身上,悄无声息地靠近洞穴。
她没有惊动洞外的暗哨和其他那几个绑匪,直接来到洞穴最里面的女孩身边,先在她的颈部轻轻一按,把她弄晕,然后直接拧断了她身上那个男人的脖子。
这种畜生,不配活着。
男人正在兴头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地就当场毙命。
江蕾揪着他的头发,将他从晕厥的女孩身上扯下来,无声地放在一边,再随手扯了件衣服盖在女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