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中,天帝端坐玉案前,一脸肃然的盯着阡音。
看他余怒未消,阡音连忙出言宽慰他道。
“父帝,阡儿真的知错了!”
“您罚也罚了,就别再生阡儿的气了,好不好嘛?”
看着眼前这张和妻子相差无几的容颜,天帝不禁心有所叹,恨铁不成钢的朝阡音斥道。
“哼!为父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为你觅得一个佳婿。”
“可你倒好,转头就给推了出去!真是不识好歹!”
“是是是!是女儿不识好歹!都是女儿的错!”
眼见天帝消了些怒气,阡音便顺着他的意,说了一番好话,还极尽讨好的为他捶起了肩来。
为此,天帝不由得满心无奈的叹道。
“唉!你这脾气秉性,实在与你那母后如出一辙,就连为父也奈何不得!”
“父帝,您不是总说,阡儿最像母后嘛?那阡儿的脾性,自然也就随母后咯!”
“是啊!你们俩个,都是又倔又犟,就如同那蛮牛一样,不撞南墙心不死!”
“若是她当初,能听我的劝,也不至于......”
说到此处,天帝不由得突然缄默了起来,阡音也顿住了手,父女二人一时无限感伤。
随后,便见阡音叹了口气,岔开话题说道。
“父帝,这些年,您对阡儿极尽宠爱,阡儿都感念于心!”
“可四妹也是您的女儿,您对她,是不是有些过于疏忽了?”
“胡说!这是什么话?”
“虽说,朕不如你这般同她亲近,但却也从未忽视过她,你有的,她也都有!”
“你们都是朕的女儿,哪有彼此之分呢?”
闻言,阡音不禁抿唇一笑,说道。
“可是父帝,您说您从未忽视过四妹,可您却连她喜欢谁都不知道,这难道不是忽视吗?”
“您看,我喜欢神玄,你是一直都知道的,可四妹喜欢那重渊太子,您却对此一无所知呀?”
“唉~怪就怪她,心思深沉,从不同朕亲近罢了!”
“那女儿家的心事,她哪里还能,说与朕听呢?”
闻言,阡音不禁开口奉承了起来。
“想来是父帝您天威赫赫,四妹心下有些惶恐罢了,这才不敢与您亲近,这怎么能怪四妹呢?”
“在你们的眼里,朕真有这么严厉吗?”
“可不是嘛!还记得小时候,您一横眉瞪眼,我们几个就吓得颤颤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说呢!”
“呵呵......”
听闻此言,天帝不禁心有一番感慨,重新审视起了他和儿女们的相处方式来。
正当他在心底思忖之时,又见阡音开口说道。
“父帝,此次替嫁与四妹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我实在对重渊太子无感,出此计策,也是万不得已!”
“我一个人受罚便是了,待四妹回来,您可千万别再罚她了呀?”
闻言,天帝顿时又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不禁开口朝阡音斥道。
“哼!你那跣足之罚都还没领呢!倒还替她说起话来了?”
“父帝,阡儿这就去砚池,这就去领罚!”
“您就别再生气了啊!我这就去、立马去!”
“......”
看着阡音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天帝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没想着要怎么罚她们,只不过,身居高位,若是律令不严,无法服众!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不然,谁又愿意对自己的儿女们,施以惩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