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磕着的邢秋嘿嘿一笑,从地板上坐起来,挠了挠脑袋,俯身在地,语态清闲,丝毫不像是请罪的,“娘娘恕罪。”

萧玲琅嘴角微不可察一扯,手中的动作停下,“无妨,你无事便好。”

掀起眸子又看出山芷,小幅度弯着唇,拒绝了她,温柔的眼波,如同春日里溪水中荡起的水波,“没事,也不算重活,狼主的衣裳,我想给他补。”

山芷嘴唇动了动,退到一旁,再次掐紧了手,心道:恶心!

萧玲琅暗戳戳的瞪着坐姿豪放的邢秋,邢秋出的每个主意,受累的都是她。

常琲哥哥找到这个人真的很不可靠,还没在心底哀怨一会儿,她忆起碧溪说自己是常琲哥哥从牢房里捞出来的,要是靠谱的话,也用不着进牢房。

想到这,萧玲琅下针都带了怨气。

邢秋捏了捏鼻尖,脊背莫名的发凉,她聋了拢衣裳,天气越来越凉,真不适应他们这里的气温。

军队驶入城池,百姓们被骇人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听闻这漠北狼主凶残暴戾,也不知会如何处置他们。

然,铁骑缓缓从他们面前走过,铁甲的撞击声一次次震破他们的胆,也没做做任何滥杀的事,让他们暂时松了口气。

崖祈漪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到王府,只是此刻身份不同以往。

她跟着其他奴隶入府时,视线不自觉投注到远处的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上,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看什么看!走啊!”山芷心有不快的呵斥着,脸色黑沉黑沉的。

萧氏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故意指派她来管教奴隶,让她离狼主远一些。

崖祈漪按住虎口,沉住气,一个贱婢也敢对她大声小叫。

等着,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好看。

她忍着恶气来到下人住的庑房,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捏着鼻子在脸前挥了挥,勾引拓跋晋的念头更加浓烈。

“你们其中有不少侍候过大人的奴婢吧,简单的规矩就用不着我说了吧,狼主性情与旁人不同,稍有差池,你们可能就人头落地,所以用心听我接下来的话。”

山芷负着手,一字一句严肃的说,眼神犀利的盯着踌躇不安女奴们。

“喏。”女奴们齐声回道。

崖祈漪认真的听着,记在耳里,在听到面前的女子提到拓跋晋身旁的那个女人时,凭借着自家姐妹的明争暗斗,她隐隐察觉出眼前的这女子对那个女人有敌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眼里划过一丝狡黠,没猜错的话这个叫山芷的,也喜欢拓跋晋。

如果能拉来她的帮助,事成之后,她倒是可以大方的和她共享。

崖祈漪面上闪过算计。

等到听训结束后,她找了机会拦下了山芷。

“山芷姐姐。”

山芷拧了拧眉,警惕的看向崖祈漪,“你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回去照顾娘娘呢。”

崖祈漪弱弱的抬起眼眸,弯唇一笑,“山芷姐姐好生漂亮,比起那位娘娘空有相貌,姐姐还更了解狼主,就真的甘愿一直做小,侍候她,在她脚底看着她和狼主恩爱吗?”

“你胡言乱语什么!小心我禀明狼主和娘娘。”山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厉色的盯着面前人。

崖祈漪一听她这话,姿态瞬间嚣张了起来,扭着腰部,逼近山芷,盯着她的眼睛,“你喜欢狼主,嫉妒你的主子。”

手指轻放在山芷的唇上,止住她开口,“就算禀明,你的狼主并不会杀我,我可是南王的女儿,就算沦为奴隶,他也会留我这条命,以本郡主观察,他很在意那个女人,你说到时候是你死还是本郡主死!”

“南王的女儿又如何!手下败将,狼主可会忌惮一个小小南王?”山芷不怂她的威胁,捏着手,仰着下巴讥嘲回去。

崖祈漪心里自然明白那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被眼前一个奴婢给道破,还是有些气急败坏。

“狼主神武,可是若本郡主能帮狼主分忧,节省物力财力拿下南羯胡呢?”

她冲山芷挑眉。

山芷咬紧牙关,和她对视。

最终,咽了咽口水。

“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崖祈漪捋着身前发辫,妖媚一笑,给她抛了媚眼,“本郡主是想帮你。”

“呵!”山芷冷笑,“别假惺惺的,没有目的,可能吗?”

“唉~”崖祈漪拍拍手,似乎有些无奈,“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本郡主确实有。”

她勾起一侧嘴角。

“你要什么?”山芷目光阴冷。

“和你要的一样。”崖祈漪摊开手,俏皮的耸着肩,“我们联手,本郡主也得想想自己的前程,这里本郡主住了十几年,想做些手脚还是很容易的。”

“你既然能做,为何还要找我联手,我能帮你什么。”山芷心里有一些动摇,夜夜听萧氏与狼主欢爱,妒忌的火焰将她反复煎烤,凭什么她不可以,入了王庭的人,哪个不想往上爬。

“我接近不了他们,你可以。”崖祈漪语调轻快带着蛊惑,“若是你不帮我也行,那你就日日看着你的主子和你爱的人恩爱,你爱的人,眼里看不你半分。”

“我帮你,能侍奉他,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山芷垂着眼睫越过崖祈漪。

崖祈漪在心底哼笑,回头看看山芷离开的方向,面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

“玲琅……月儿……”

萧玲琅困倦的睁开眼睛,不解仰头看着身侧的人,不说让她先眯一会,怎么还叫她。

映入眼帘的是张慑人心魂的面孔,她脑袋清明了些,伸出胳膊自然抱着他的脖颈,糯糯的应着他,“狼主,你忙完了。”

拓跋晋弯腰一把捞过软榻上的人,看着她身旁的针线包,还有他的衣裳,心软了软,“再忙也得陪陪孤的月儿。”

“衣裳让她们来补,不过是被刮花了两道,随意缝补两下就好。”话是这么说,拓跋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白光一闪,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纶图和兹兰才成家时,发生的一件事,又口不对心的补了一句,“纶图夫人给他做了一对护腕,孤的护腕还完好,用了好些年,他夫人不如月儿,纶图一双护腕用不了多久就会换,月儿无需为孤做。”

萧玲琅掀了掀眼帘,她怀疑他偷看了她的蒲盒。

“妾已经做了,狼主若是不需要的话,可以赠予旁的需要的人。”

“孤心疼月儿,舍不得月儿如此操劳——哪呢!”拓跋晋的脚步顿住,眸底划过亮色,掐住怀里人的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