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工作如同无尽的沙漠,他们必须遍访众灵,探秘无数隐秘之地。桂山,仅仅是连绵山脉中的一座峰顶,除了开辟的游览区,其余皆是荒芜人烟之地。
此地与小镇迥异,那里他们迅速锁定了柳不凡的踪迹,然而此处无神殿庙宇,不可能轻易触及目标。但凡所至,必留痕记,他们坚信无人能彻底抹去自己的足迹。
穿越山川,探寻阵法周边的秘密,这是他们当前的使命。赵星河与童大友联手搜寻南境,不久,山途艰辛使他们气喘吁吁,四周仅余苍茫群峰。
“喘口气吧。”童大友瘫坐在地,背靠巨石,汗如雨下,喘息不已。
赵星河解开衣襟,露出发白的锁骨,急切扇风,目光在四周游走:“此地荒无人烟,如此寻找恐非良策。”
“若有良策,速速言明,师兄我已筋疲力尽。”
赵星河扇风之际,忽见远处山巅一抹人影,猛然起身,如同触电:“速离此地!”
童大友正抱怨着,转身间,那人影映入眼帘,吓得他一跃而起:“天哪!”
他们如惊弓之鸟,慌忙逃离。
“呵呵,想逃?无处可遁!”那人身形诡异,笑声回荡。
来者乃一外籍男子,童大友一眼辨识——子爵,于血族中地位仅次于公爵,远胜托马斯。死亡的阴影迫近,令他拼尽全力狂奔。
然而,血族的体质超乎常人,不久便紧随其后,嘲讽之语亦紧相随:“可怜的人类,放弃抵抗吧,你们无法逃离我的手掌心。”
童大友感觉肺部似燃烧,每一次呼吸如吞噬炽炭。
“师兄,八卦迷魂阵!”
“该死的迷魂阵,此刻如何施展!”
“忘了师父的教导了吗?”
师父曾言,八卦迷魂阵,乃是最基础的法阵,甚至被视为入门练习。若不能在几息之间布阵,便是无缘法阵之道。
于是,他们训练时需边奔跑边布阵,但这法阵太过简易,童大友不禁怀疑,子爵的蛮力是否足以将其摧毁。
但这已然是他们所构思的最诡秘之计,索性一试。“你向西,我往东!”童大友强忍肺腑中的撕裂之痛,吐露此语,从怀中取出绘制着繁复符文的玉简,迅疾转向东方。
赵星河近乎同步疾奔至西侧,手中的玉简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掷向大地,轰然入土,深达二尺。
二人围绕着那幽暗森林中的魔物疾行一圈,最终会合,将那魔物囚于简易阵法之中。纵然可见其身影,却无法跨出边界分毫,魔物怒吼震天,满腔愤懑。
然而,这并非胜局。两人皆知,此阵法难以久困魔物,赵星河搀扶童大友,轻声责备:“师兄啊,你的体力需得加强,这般奔波竟至于斯。”
他们开始亡命奔逃,赵星河拖着童大友,沿着来时之路疾驰。希冀在魔物挣脱束缚前,能走得更远,以换取生机一线。
赵星河同时掏出一只白羽灵鹤传书,轻轻一吹,那纸鹤振翅而飞,如同灵巧小鸟穿梭于苍穹,直向朱伊飞去。
这是一种传递简短信息的神秘法术,但对于冗长话语则无力承载。
魔物怒吼不断,尾随而来,沉重的撞击声昭示着它正猛攻阵法。不出五百步之遥,阵法终告破碎,魔物再次追赶,誓要以鲜血清洗两名渺小人类给予的耻辱。
魔物凌空跃起,双臂展开,仿若雄鹰捕食,直扑猎物。
赵星河察觉动静,心神宁静,猛然转身,一掌推出,砰然相碰,赵星河身形不稳,踉跄倒地,魔物仅是微微迟滞。“师兄,快逃!”
赵星河深知无力阻挡魔物,仅能尽力拖延,不顾气血翻腾,再度起身,呼啸一掌向魔物袭去。
魔物力大无穷,超出赵星河所能承受极限。此时此刻,唯有采用游击战术,寻找时机给予打击,若无机会,则速速撤退。
童大友不顾一切向前狂奔,心中明了自身实力不足,远逊于师弟。让其独挡强敌,无疑送死,故而拼尽全力疾驰,身后传来师弟痛苦的呼号,宛如利刃穿心。
他不敢停歇,爆发毕生之力,于山峦间如履平地。
师弟的哀嚎仍萦绕耳畔,此刻却无暇顾及,心中仅存一个信念——尽快找到朱伊。
山径崎岖难行,但童大友宛若猎豹,迅速穿越险境,以最快速度抵达山口,眼前出现了朱伊与沈玄真的身影……
在幽暗的艾泽尔森林深处,朱伊与命运之风交错,猛然倒地,急促的喘息间,仅能以颤抖的手指向远方。他所指之处,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朱伊的目光迅速洞悉了一切,他踏上了征程。
不久,便目睹了令人震颤的一幕:吸血鬼领主德拉卡,手中紧握一人,竟是他的挚友赵星河。赵星河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仿佛破布一般无力垂落。朱伊眼中怒火中烧,几欲化为实质。德拉卡却发出了刺耳的笑声,随手将赵星河丢在地上,挑衅道:“交出玛丽,我就饶他一命。”
“你竟敢伤害我的兄弟!”朱伊咬牙切齿,尽力控制着胸中沸腾的怒焰。
德拉卡轻蔑一笑:“你杀我族人托马斯,此仇不报非君子。”
“布朱斯堡,原来你来自那古老家族。”朱伊心中暗想,“那么,家族徽章应在你手中。”
两人开始了艰难的谈判,朱伊要求立即释放赵星河,德拉卡则坚持要得到玛丽,即那神秘女子马小丽。局面陷入僵持,双方的信任如同蛛丝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