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将王都彻底打下来,让东临国彻底变成殿下的!”崔珉含笑。
姬晚挑眉,笑而不语。
装逼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来,比她自己来的效果要好上许多。
远处,佟新策马疾驰而来,扬起阵阵沙尘。
东门郡刚被打下来不久,还没有多少地方铺上青石砖,马蹄飞驰时,总是有许多灰尘。
佟新落地时,铠甲与青石地砖碰撞的叮当直响。
“殿下,呼延将军已到王都城下!
探查鸟已经确定了废帝姬钦的位置,此时正在王都皇宫内!”
姬晚眼珠一转,斜斜勾起嘴角,端的是一副春风得意:“看来,佟将军来亲自给孤报信,便是为了让孤亲征废帝的?”
崔珉笑容更深几分:“珉虽然不支持殿下亲征,不过今时今日情形不同,殿下与当年也有不同。
反正王都如今已经是空壳一块……”
说罢,崔珉看了一眼梁砚,后者也露出了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倒是佟新,陡然沉下脸瞪向崔珉:“军师贯会瞎说,分明是呼延将军刚好瞧着我在殿下附近。
这才让我亲自来了,您可别胡乱猜想。
万一殿下一个激动,咱们谁都拉不住,岂不是要置殿下于危险的境地!”
崔珉一噎。
视线转向那边的姬晚,果然见人也同样一脸尴尬。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真是冤种主公!
“殿下,废帝此刻正在城墙上叫嚣,我等是否找机会直接将人射杀,不留活口?”佟新冲着姬晚抱拳,面色冷肃。
姬晚挑眉:“叫嚣什么?”
“说您以一介女子之身,即便当上了东临国皇帝,也是白白给外人打江山。”
姬晚昂起头,装作不忿的模样,自顾自开口:“他这么一说,孤倒还真的想亲自去瞧瞧!
就让他这般叫嚣!
明日,明日孤一定去瞧瞧。”
说罢,姬晚心虚的扫了一眼几位谋士。
佟新:“……”您想去战场上直接说就好啦!
这三年他们早就已经习惯您时不时就要上战场去了!
五月的天说变就变。
翌日,雨丝退却,天空复晴。
等姬晚使用健全的腿,再次奋力跨上久违的战马时,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一般。
随着马背的颠簸手舞足蹈,无端多了几许亢奋。
身下的战马仿佛也感受到了姬晚激荡的心情。
打了个响鼻,傲气的扬起马蹄,彻底疯狂起来。
带着姬晚在战场上猛的狂奔,将身后的一众武将远远的甩在身后。
半个时辰后,姬晚终于奔到了前线。
她用力勒马,抬头,看向城墙上挂着大大的‘王都’匾额。
嘴角逐渐勾起一抹笑意,姬晚抽出背在后背的弓箭,塌腰,瞄准。
‘嗖!’
一支带着破空声的羽箭,倏然朝着城门上巨大的匾额而去。
姬晚快意的收回手中的箭,扬起脑袋,眼睁睁瞧着巨大的木质匾额,被带着劲风的箭矢射断。
‘况!哗啦!’
“姬晚!!!”
城楼上,姬钦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顿时怒火上涌。
看着敌军领导在前方的姬晚,逐渐捏紧拳头。
“姬晚!你个野种,祸乱宫闱的脏东西!
你母西陵氏浪荡,当年便是怀着孕入的东临国皇宫。
这件事如今天下皆知,你怎么还有脸来夺我东临国?!
你个没娘养的野种!”
姬晚战马立在下方,将姬钦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有些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崔珉,半晌,两人默契的共同发出爆笑。
“哈哈哈,可真是笑死我了,儒成,你说什么时候,东临国的土地竟成了姬氏专属的?
这么一大块土地,难道不是能者居之?!”
说这话的时候,姬晚眼神朝着姬钦睨了过去,神情嘲讽。
一身红衣猎猎,风鼓动着她的袖袍与甲胄,浑身光芒之盛,直叫人刺眼的不敢直视。
当然,刺的便是城墙上的姬钦。
他沉着脸,躲在厚重的盾牌后面,浑身颤抖。
随即转身看向一旁的太后:“母后!下令准备攻击吧!
姬晚此贼实属嚣张,气焰跋扈,实在不配让我等再为这野种浪费口舌!”
说着说着,姬钦的语气竟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他可是东临国正统的血脉天子,那姬晚算是什么?一个野种而已!
就算是将他逼到如今,只能退守王都,她姬晚也只不过是一介野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