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宣德侯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劝,直接一把就推开了程坚,还将他推了个趔趄。
“滚开!本侯今日势必要替我儿报仇。”
“开门!”
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队士兵,率先从城门内冲了出来。将程鸢等人团团围围。
程坚见势不妙,只能赶忙先躲了起来,若是真出了事,他好歹也能先保住自己。
宣德侯将大刀扛在自己的肩头,骑着马来到程鸢面前。
“小妮子!你骂啊!怎么不继续骂?”
程鸢朝着他天天一笑,反而对着身前季砚尘小声说道:“上!”
下一秒,她眼神一凌一根银针从指尖瞬间飞出,直直的飞向了宣德侯胯下的大马。
马儿顿时惨叫一声,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而季砚尘也极其默契的瞬间反应过来,飞身上前举起宝剑就朝着宣德侯坎了过去。
宣德侯大惊失色,迅速的抬起大刀勉强的一挡。
由于宣德侯本身就因为马儿失控将他摔在地上还没站稳,再加上季砚尘但这一剑的力道就让他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程鸢身后的那群侍卫们,也极其有眼力见纷纷的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便与那群士兵站在了一处,就连暗处的暗位也都冲了出来,拼尽全力的将那一群士兵挡了下来,避免让他们打扰到季砚尘和程鸢。
程鸢手腕微动,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在手中,只是那匕首上泛着的蓝光却让人无法忽视。
最后来到宣德侯面前加入了战斗。
本来对付一个季砚尘他就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手上啐着毒程鸢,最后他连半柱香都没挺到就被他们二人生生的给擒住了。
程鸢毫不客气的一脚狠狠的踹在宣德侯的肚子上。
“下令把城门打开。”
“打开!”
程鸢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信心再跟他废话了,她实在是担心京城那边的人。
“不开!有本事就杀了本侯。”
他话音刚落,程鸢就直接抬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以至于一个大大的鞋印子便出现在了宣德侯的脸上。
“勾结叛徒!拦截摄政王,还意图谋害一国郡主你以为你这宣德侯还能再当下去吗?识相的赶快将大门给姑奶奶打开不然等姑奶奶我回京之后,必将你侯府满门全部屠杀殆尽,就连你的祖坟我也全部都刨出来扔河里喂鱼。”
宣德侯冷哼一声,头直接转到了另一边。
“本侯就不开!”
那样子都快把人气吐血了。
程鸢气炸了,直接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方向,朝着宣德侯的天灵盖儿就要直接扎下去。
季砚尘吓了一跳,赶忙将他拉了下来。
“丫头!消消气!把他交给我,你先到一边休息休息,好不好?”
程鸢深吸了一口气,拿着匕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季砚尘见此情形伸手轻轻的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以防宣德侯在刺激她。一个没忍住真的将人给杀了。
随后朝着小怜的方向招了招手。
小怜立刻便跑了过来。
“把郡主先带到一旁让她休息一会儿。”
小怜领命行礼。
“是!王爷!”
而后小怜便带着程鸢去向了一旁。
季砚尘脸上温柔的神情对视一遍。冷冷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程坚还在城里吧?你是觉得程坚在城里帮你主持大局,只要你不下令开门,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是吗?”
“是又怎样?本侯就算不能杀了你们,也得拖着你们让你们无法进城,程鸢杀我儿子,就应该早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季砚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程鸢的匕首递给了身旁的慕先,随后拿起自己的宝剑,朝着宣德侯的大腿就刺了过去。
竟然生生的将他整个大腿刺穿。
随后微微俯身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看来侯爷是不知道本王的手段了,今日本王倒可以破例让侯爷试上一试。”
季砚尘边说边转动,刺穿宣德侯大腿上的剑,将整个剑身在他的肉里来回的搅。
血不停的咕咕往外冒,本来还想硬挺着宣德侯,此时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季砚尘冷眼看着他的表情,面儿上没有一丝变化的将宝剑扒拉出来又再次的刺穿了他另一条腿,依旧还是那样的手法。
慕先站在一旁,尽管早已习惯他家王爷如此对待罪犯,的手段此时还是忍不住皱眉。
因为他能清楚的看到在那宣德侯腿上的伤口因为剑的搅动而割下来的肉不停顺着伤口混着血水往外冒出来。
看着他的双腿都不自觉的有些疼。
最终宣德侯终于再也忍不住,妥协的说道:“季砚尘!你住手!本侯叫他们开门便是了。”
季砚尘听到这话立即便停了手,慕先叫来了两个侍卫,直接架着宣德侯来到了城门底下。
宣德后因为双腿的疼痛嘴唇都忍不住在颤抖,他用尽全力大喊道:“开门!”
没过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便从里面打开。
众人终于进到了城里,季砚尘朝着慕先使了个眼色后,
慕先立即便带着人将城内各处都简单搜了个遍,随后回来朝着季砚尘摇了摇头。
“王爷!人不在!”
季砚尘冷声说道:“人应该逃不远,你暂时就先别回京了,带着一部分的人待在这儿,将这处理好,务必将程坚抓住。”
“是!王爷!”
跟随程鸢一起去永肃的还有不少丫鬟太监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些时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他们早已吃不消。
季砚尘索性便让他们都留在了这儿,只挑了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其余的全部都留给了慕先。
安排好一切后便又踏上回京的路途。
最终在十五天内回到了京城,等二人赶回来之时早已是筋疲力尽,可当他们进到城内的时候,顿时傻眼,京城各处到处都挂着白幡,程鸢与季砚尘顿感不妙。
因为承安国内,能动用这种规格葬礼的没有几个人。
程鸢在心中不停的打鼓,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们顺着白幡的方向来到了皇宫之内,大臣们纷纷穿着丧服,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就连宫内的宫女太监也都是哭丧之脸。
季砚尘随意的在拽起了一名大臣问道:“发生何事了?”
他们这才发现程鸢和季砚尘回来了。
“王爷!郡主!你们可算回来了。”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也都转过头看了过来。
“本王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白幡为谁而挂。”
“是……皇上!”
其中一名大臣壮着胆子回答道:“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一国之君!”
吓得那群大臣们顿时纷纷将身体俯了下去。
“王爷!臣不敢!确实是皇上他驾崩了。”
程鸢一脸不可置信,踉跄的朝着大殿内走去果然一口棺材,直愣愣的摆在大殿的正中央。
太后穿着一身白衣,失魂落魄的看着棺材的方向,并且机械式的不停将手中的纸钱往火堆里扔。
那满脸煞白,双眼通红的模样,一看就是已经哭过好几场。
程毅见程鸢回来微微一愣。
“鸢儿!你回来了!”
声音一传开,顿时吸引了大殿内所有人的注意,就连那失魂落魄的太后也终于有了反应。
她突然像疯了似的站起,朝着程鸢的方向就扑了过来。
“程鸢!你不是跟我儿子最要好的吗?你不是会医术吗?为何才回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儿子对你这么好,他被人下了毒,我们派人找了你那么多回你都不回来,现在他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