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一愣,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季砚尘的额头:“这也不烫啊,不是,大哥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刚才的话你不必当真的。”
“可本王就当真了!”
说要拉着程鸢就往摄政王府方向走。
程鸢欲哭无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季砚尘那就是个恶魔,在他府上偶尔住住还行,若是日后都住在摄政王府的话,她都能想到他日后的日子估计都要与那晦涩难懂的文言文相伴了。
“我…我不去!我有地方住!”
程鸢想到这里拼命的挣扎,可季砚尘在那儿是大手跟个铁钳子一般,让她根本挣扎不出,而后一个天旋地转,脚下一空。
她竟被季砚尘直接扛在了肩头。
就这样生生扛进了摄政王府。
程鸢一阵抓狂,她那美好而又挥金如土的幸福生活呀!这也太短暂了吧,短暂到一天就结束了。
她一脸幽怨的望着季砚尘。
“我能拒绝吗?”
“不能!”
丞相府内,程鸢他们二人走了许久后众人才想起来屋子里俩中毒病号的存在。
赶忙招呼大夫进到里面治疗。
大夫人身上的伤比较少,但由于她是最先被咬的,所以中毒很深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而程思雨是被程鸢直接踹进蛇堆里的所以她被咬的很重,但由于很快便被侍卫发现,所以她身上的毒倒是没有侵入肺腑,倒不致命。
只是那身上的伤口毕竟是沁了毒的,所以要比正常的伤口疼上数倍,疼的她直在床上打滚。
那满院子的大夫几乎全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和信堂一名专攻毒蛇的老大夫救下了他们二人。
程坚气的砰的一下将手拍在了桌子上。
“当初本相就不该留她一命就应该从小把她给掐死。”
却没成想恰好被刚进来的老太太听了个正着。
“你要掐死谁?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所有荣华富贵可都是因为程鸢,你带着你的那群不要脸的媳妇儿和孩子,吃她的用她的,现在反而还要杀了她,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母亲!”程坚被骂的实在有些受不了。
“我可没受他们父女俩什么恩,这丞相之位是他求我替他坐的,还有这府上的花销那可都是顾氏娘家孝敬来的,您能别总把我想的这么般一无是处吗?”
老太太冷哼一声:“娘家带来的吗?就顾氏娘家的那群废物能带来些什么?若不是你有这一国丞相的身份,你能拿着你这丞相的身份处处给他们行便利,收拾烂摊子兜底吗,没你这个丞相他们娘家的那群废物能挣到什么钱?你别以为老身不知道,这些年估计光是给他们家兜住的人命都不止好几条了吧。”
“一家子的废物,若不是你跟你弟弟长很像,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可能是上天觉得将你弟弟这么好的儿子给了老身太便宜,这才降下你来折磨我的。”
“哼!”
老太太说完一棍子戳在了地上,随后转身离开了屋子,不再理会他。
程坚气的死死将双手握成了拳,眼神中竟然略过了一丝杀意。
随后没过不一会儿便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立刻摇了摇头,将那杀意埋在了心中。
程鸢疯了!
这次她是真的疯了!
她看着被侍女送进来那一摞一摞的书籍疯了一样的想要出府。
却都被季砚尘给拎了回来。
“你从小就没有好好启蒙,一笔烂字就更不用说了,既然你来到我府中,我就要好好的教你,那一摞是你需要临摹的字帖三日之内交给我,还有那个是一些典籍用来丰富知识的,你休息的时候可以看看。”
“哈……哈……哈……”
“季砚尘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休息?你觉得我有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