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那十万两倒也不用着急,就是现在能不能先给我弄些吃的!我好饿呀!”
程鸢这句话忘了装老成些了,那语气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像是在撒娇的小姑娘。
给何单听的一愣,顾正初吓了一大跳,赶忙走过来打圆场。
“我家妹妹从早上就没吃饭,还请何老爷帮忙给我家妹妹做些吃食!”
何单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啊!好!”
不一会何单便命下人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来招待程鸢二人。
程鸢这一场手术下来颇费体力,再加上她早就饿了,吃的那叫一个香。
可顾正初坐在一旁,无论如何都吃不下,由于程鸢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的容貌,所以屋子内除了顾正初并无其他人。
他有些忧心的拽了拽程鸢的衣角,但又害怕门外的人听见便小声的问道:“表妹!你是真将那何夫人治好了吗?”
程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嗯!治好了?”
“真的假的?你医术这么好?没听姑母提过呀!”
程鸢冷嗤一声:“就你那小心眼儿的姑母,若是知道我会医术,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也是,程鸢的这句话他倒是很赞同,他的这位姑母可不比他们顾家的那位大夫人善良多少。
丞相府的女儿何其珍贵,即使是个庶女将来也可嫁于官宦之家,虽然嫁于二品之上的高官有些费劲,但二品以下,做个正妻都绰绰有余,可她竟为了一己私欲,将程鸢嫁给了商贾之家,还是商贾之家的庶子,简直是阴毒。
程鸢将那一桌子的菜都吃了个精光,捧着自己吃撑了的肚子半躺在凳子上,看着那一桌子的狼藉,满意的打了个嗝。
她看着时间还早,计算着时间那位何夫人怎么也得下午才能醒,便让下人将盘子收下去后,找了个屋子倒头便睡了过去。
顾正初看着她这个模样也真是无奈,心怎么能大成这样?
时间就这样渐渐来到了下午,门外的院子传来了一声惊呼。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还在睡梦中的程鸢立即坐直了身体可意识还没有清醒。
懵懵的在床上晃了晃脑袋,那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过了好半天才有了精神。
顾正初看她这个样子,跟一旁的下人要了一壶浓茶并给她倒了一杯:“喝下去提神的!”
程鸢想都没想接过后便一饮而尽。
清醒许多好起身说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何夫人。”
程鸢带着顾正初回到了那间屋子。
屋子那何单坐在床头,看着已经醒过来的自家夫人热泪盈眶。
见程鸢过来赶忙让开位置:“神医姑娘,还得麻烦您看看我家夫人恢复的怎么样?”
程鸢点了点头搭上了何夫人的脉搏。
这何夫人在昏迷的时候就能看出她长得不错,可现在清醒时她的那张脸在配上这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怪不得这何单这般紧张。
“嗯,不错治疗的很成功,一会儿我为夫人开些药,按照我说的方式给她服下,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何单激动的不得了:“多谢神医姑娘,真的是太谢谢了。”
程鸢摆了摆手:“不必客气,哦,对了!为了让你们放心,我给你们一天时间筹集十万两,而这一天也够你们足够观察你们家夫人是否是真的被治好了,明日下午我会再次过来取那十万两。”
“好没问题!没问题!”
随后程鸢便从药箱里拿出她前世专门治疗脑囊虫,以及脑囊虫术后的药品,由于她的字儿实在是太丑,便让顾正初代劳,让他在纸上写上每种药何时吃,怎么吃。
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离开何府。
顾正初再离开何府在那一刹那,不知道为何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浑身上下一身轻松。
“所以你是真的将她治好了?那岂不是十万两真的到手了!”
程鸢看着他那一脸傻样翻了白眼。
“这10万两可不是白给你的,别忘了我们的交易,而且我还有个条件之后,你日后不管将生意做成什么样,所挣的钱都需要分我一半,作为交换我会提供我所有资源给你。”
“一半?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可比我会做生意多了!”
程鸢打了个哈气:“你以为呢,要不是我的这个身份不好在外招摇,我能用的着你?还有,你答应我的,要跟我一起对付姑母,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顾正初紧张了好几天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放心吧,只要能让我能做生意别说是对付我姑母,就算是让我对付你那个丞相的爹,我也万死不辞!”
“可别!你可别死了,我还指着你给我挣钱呢!”
丞相府雅韵轩。
顾氏听着孔嬷嬷的禀告立即坐直了身体笑出了声:“什么?你是说那小贱种竟然跟顾正初连续出府游玩了两天。”
孔嬷嬷点了点头:“是啊!夫人。”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没想到那庶子的皮囊还有点儿用,竟还真的勾搭那小贱种神魂颠倒,等除夕之夜那天,我定要在全家人面前将他俩的婚事定下,只要等着小贱种嫁出去,府内就太平了啊!”
孔嬷嬷见自家夫人开心成这样立马溜须拍马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终于除掉了眼中钉。”
顾氏冷哼一声:“小贱种跟我斗,还嫩了点儿!等她的嫁入顾家,我倒要看看还有何人能护得了她,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程鸢劳累的一天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直接一头栽进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就在睡梦中竟然看见了季砚尘那张妖孽的面孔,吓得立刻惊醒。
赶忙来到书桌面前,将没写完的字帖翻了出来。
话说当年她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刻苦过,天杀的季砚尘!
恨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