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睡得正熟,就听到一声尖叫,吓得她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你你!你大胆,你居然睡在祖宗的供桌上。”
程鸢不紧不慢的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程嫚儿被人搀扶着站在门口,一旁则是程毅。”
“父亲,你快看她简直大逆不道,昨天晚上也是她把我套进麻袋,将女儿毒打。”
程毅眉头皱了起来。
“程鸢!你好大的胆子,罚你在祠堂反悔,竟还不知悔改。居然敢偷偷溜出去报复你姐姐,还敢对祖宗不敬,来人把她绑起来,请家法。”
程鸢掏了掏耳朵。
哼!家法,又能怎么样……哎呦我去,这么粗的棍子。
程鸢看着被下人抬上来的那足足有小臂那么粗的棍子,瞪大了双眼。
眼看着一旁的下人就要冲过来,程鸢赶忙站了起来随手捞了个牌位抱在怀里,左手则拿了一根蜡烛。
“都别过来,你们要敢过来,我就跟祖宗同归于尽。”
程鸢站在供奉牌位的桌子上看着站在下面的人。
程毅楞住
“程鸢!你要干什么!那可是你祖父的牌位,赶快放下!”
程鸢嗤之以鼻道:“呸!我信你个鬼!就你这般昏庸也配为人父,你的那个二女儿每日作践我,日日将我扔进池塘,你不但不责罚他反而罚我关禁闭,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根本就不是想惩罚我,就是想让我死,那好,我死也要带着祖宗牌位一起走,我要让祖宗的灵魂震怒,永远盘旋在整个相府,让你们惶惶不可终日。”
“来呀,有本事就过来,看看是你们的腿脚快还是我的手快。”
程毅怒不可遏,直接接过一旁下人们呈上来的棍子,指着程鸢说道:“你放肆!赶快把你祖父的牌位给本相放下,不然休怪本相不认父女之情。”
程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我之间有父女之情吗?你的父女之情全部都是给了你身边的那位,恶毒而又狭隘的程嫚儿,从你进到祠堂,你问过我昨天有没有打过她吗,你问过守门的侍卫我昨天晚上有出去过吗,你没有,因为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无度的偏爱你的二女儿。”
几人僵持不下,
门口的下人进来禀报:“相爷,老夫人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
程毅的眼神明显慌张了一下,
可程鸢听到这个消息开心的不得了,记忆中这座相府对她最好的便只有丞相府的老夫人,也是这具身体的祖母。
不一会儿门外面传来声音
“是谁要打我的孙儿?”
程鸢眼神一变,随手便将手上的蜡烛扔在地上,自己则抱着牌位,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祖父啊,鸢儿虽然没见过您,但马上就要陪您去了呀!等我下去之后还请祖父为鸢儿做主啊!”
程毅和程嫚儿听到声音看着趴在地上哭闹的程鸢,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老妇人走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哎呦,我的心肝儿啊!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多凉啊!”
“祖母!鸢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祖母了,鸢儿想死您了!”
程毅一脸冤枉。
“娘!这…不…她不是…”
老妇人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一把便推开了他,力气大的不像是个老太太。
“滚一边去,别耽误我看孙儿。”
老太太赶忙走了进去来到程鸢面前一脸心疼。
“我苦命的鸢儿!程毅!你这个逆子,我临走的时候有没有吩咐过你,让你好好照顾鸢儿,你是怎么做的?要不是我听说鸢儿清醒,特地赶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要逼死我的心肝!”
“鸢儿别怕,祖母回来了,祖母给你做主,告诉祖母发生什么了。”
程鸢前做特工的时候,必修课便是表演,哭对于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不仅要哭,还要哭的漂亮,哭的楚楚可怜。
一颗颗豆大的泪水,从两颊滑落,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一般看了一眼程毅的方向
“祖母,鸢儿不敢!”
“鸢儿别怕!告诉祖母。”
程鸢吸了吸鼻子。
“祖母,是二姐姐,二姐姐这几天每日都把我推进池塘里,可能是我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反抗打了她,她就找爹爹告状,爹不分青红皂白就罚我关禁闭,可姐姐还不放过我,居然诬陷我说昨天晚上我又出去打她,可我已经被关禁闭了根本出不去,可他们就是不信。”
“你胡说!”
程嫚儿用手指着她激动的有些颤抖。
程鸢哭着继续说道:“祖母!鸢儿没有胡说,你快摸摸鸢儿的手,鸢儿现在还在发烧呢!”
程鸢刚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开始高热,正好派上了用场。
老妇人伸出手放在了程鸢的额头上。
“怎么这么烫!”
“快来人!扶三小姐回去,叫大夫过来!”
程鸢被上来的丫鬟婆子七手八脚的扶了下去,
就在临走的时候,她的手指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一弹。
一抹极其微小的白烟便飞到程嫚儿的身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老夫人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瞪那父女两一眼:“你们俩给我在祠堂跪着,等我有空再收拾你们。”
程鸢被众人扶着来到老妇人所在的静安堂内。
此时的她也因为身体的高热,昏睡了过去。
老夫人站在床边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大夫。
“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唉!老夫人,三小姐受寒气入侵,已经伤了身子,估计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老夫只能开一些药给三小姐好好调理调理,只是日后他万不可在受凉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气的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面上
“这个程毅,对老身的命令居然阳奉阴违,老身这可怜的鸢儿,还这么小,居然就受这么大的苦。”
“大夫,您多费心,若是治好老身必有重谢。”
“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