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雅晴来解围了,在云之笑第一瓶酒喝了一半时。
坏消息,雅晴带来了陆云深的命令,去魅色门口跪着。
周朝等人还看着热闹。
陈明远要求要见陆云深。
“之笑,这是陆总的说的,你得做。”
云之笑苍白着一张脸,心里早已握成了拳头,想去把陆云深抓来揍一顿。
做霸总不当人!
“我知道了。”
见云之笑神情落寞,雅晴有些不忍,“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没事,我去跪就好了。”
不管自己有没有来这个包厢,陆云深有办法让陈明远见到她。
他和陈明远前后出现在魅色,不就是想看看他们兄妹俩的反应吗。
要是她和陈明远还想牵连,那么这个可以救云畅的合作就会被取消。
明面上,她和云畅断了联系,但陆云深了解她,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珺瑶!”
陈明远听见后,表现出强烈的排斥,又看向雅晴,“陆云深呢,你带我去见他?”
“抱歉,陈先生,陆总很忙,没空见您。”
老板有心羞辱,怎么可能会见他。
就算见面了,也是老板单方面吊打他。
被拒绝了,陈明远只得看向云之笑,“珺瑶,我带你走。”
云之笑没动。
之前云家都没能护住她,现在又怎么可能护得住。
云之笑后退一步,忽视掉陈明远明显受伤的眼神,“抱歉,我不是陈珺瑶。”
“你非得这么气我吗?你是不是在意四年前的事情,云家——”
“我说了,我跟云家没有任何关系。”
陈明远神色落寞,“你还在怪我吗?”
“没有!”
是她自讨苦吃,怨不得他人。
“我还有事,先走了。”
“珺瑶——”
陈明远还想说什么,雅晴上前挡住,云之笑和小琪离开。
“张总,陆总让我告诉您,谈合作这么重要的事,您请了这么多旁观者,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进来前,雅晴收到陆云深发来的消息。
让她告诉张志,合作不能谈就滚。
老板不满什么,雅晴能琢磨出来一点。
雅晴中转中翻译过来的话,落在周朝等旁观者的耳中,还是有些不太好听。
几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
“麻烦晴姐跟陆总说声抱歉,我这就谈合作。”张志赔着张笑脸。
“之笑姐。”
小琪跟云之笑出来后,两人走了一段路,都很沉默。
马甲爆了,小琪觉得别扭,云之笑表示理解。
“抱歉,向你隐瞒了。”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抛掉过去,只为迎得新生,而且这是之笑姐你的私事。”
小琪表示理解,谁还没点过去了。
“谢谢你。”
“之笑姐,你真的要去门口跪着吗?”
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在小琪看来,下跪是件很羞辱人的事情。
“没事。”云之笑扬着嘴角,让小琪放宽心。“你先回宿舍吧,晴姐进去了,周朝他们应该快出来了,别让他把矛头转向你。”
周朝的心眼比针小,云之笑担心周朝会欺负小琪。
“之笑姐,你可以吗?”
小琪有些担忧。
“放心,我没事。”
“哥,能借我一个盆吗?”
云之笑走到前台,盯上了店里盛放冰块的盆。
前天最不缺的就是盆了,见云之笑需要,没迟疑就借给了她。
“谢谢。”
“宿主,你要盆做什么,男主没让你磕头啊,现在也不是大过年。”
007没忍住好奇心。
“小七啊,你要学会沉稳。”
不会问就别问。
磕头?
给陆云深,怎么可能。
拿着盆往门口走,没有人注意,只是当云之笑跪在门口后,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门里门外的都能看到。
这是魅色招揽客的新方式?
但魅色好像不需要吧?
“魅色”这两个字就是最大的招牌吧。
直到云之笑用在一片纸箱子上写了求可怜给点钱之类的话时,007才反应过来,原来它的宿主是要乞讨!
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在魅色门口乞讨,充满了新鲜感。
不管是出来的还是进来的,都停下来看着,甚至还有人掏出钱放在了云之笑面前的盆里。
“谢谢。”
能来魅色的,钱包里的钱基本都是红色的。
给起来大方的很。
一会的功夫,盆里就装了十来张了。
云之笑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自己,将钱一张一张地折起来,使盆里多出来空间。
众人:她好不客气!
但真的很好奇唉,居然敢在魅色门口跪,谁不知道它背后的老板是陆云深,一个跺跺脚就可以让都京震上一震的男人。
“她还真跪那里了。”
周朝等人出来时,就看到门口云之笑跪着,面前还放了一只盆,里面俨然是钱。
她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开了新赛道?
魅色就让她这样赚钱?
原本是要看好戏的,云之笑这样,让周朝不知道怎么羞辱了。
果然是有商业头脑的人,这种劣势地位下,还能找到自己的节奏。
“周朝,要过去吗?”
“过去什么过去,陆云深的狗腿子还在身后呢!”
周朝也不会傻到不明白雅晴朝这里来的意图。
“直接坐电梯下去车库。”反正车就停在下面。
“晴姐,她这样影响不太好吧!”
已经有人举着手机拍了。
这不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才怪呢。
雅晴没有说话,只是拍下云之笑跪着的照片后回包厢回复去了。
看到照片的陆云深是阴晴不定的。
几个人都捉摸不清他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
夜怀倒也不客气,手机上刷到视频,直接将文案念了出来,“昔日的陈家大小姐出狱后无处可去,陆总不计前嫌容许魅色门口乞讨”。
陆云深眼神冷飕飕地看出去。
夜怀表示跟他没有关系。
“这一出,她的事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时砚不紧不慢地说道。
倒是时白有些焦急,可偏偏他的手被自己哥哥按着。
“之笑出狱了?”
一间潮湿的出租屋里,夏槐拧着眉,秀丽的眼睛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