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舒玥把峯岚的股份授权书,递给段徽宴,“喏,你不是想倚靠我吗?”
“峯岚是你的了,绝对控股。”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段家的傀儡,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这才是我的手段。”
她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大口,递到段徽宴的嘴边。
他愣了愣,用舌头抵了抵下颚,喉结上下滚动,
璩舒玥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像月牙一样,段徽宴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这是下火的。
璩舒玥拍了拍他的背,“这么听话,不怕我下毒。”
“你下毒,我递水。”
“你发疯,我陪疯。”
“你杀人,我递刀。”
“你放火,我添柴。”
“段徽宴,你活这么大,就没做过一件人事儿吗?”
“我从未做过一件人事儿。”
璩舒玥猛地凑近他,两个人的脸距离不到一厘米。
她极轻极轻地开口:“那你现在可以做了,段徽宴,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都告诉我吧。”
“我想活。”
“那就活吧。”
他呼吸一滞,缓缓闭上双眼,
璩舒玥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她笑了,如释重负。
她也哭了,七情六欲,百感交集。
“爸,给你孙子找个奶奶吧!不能……别人都有,你孙子没有吧!”
段绍绪提前退休了,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孙子了。
“去你大爷的,女人会阻碍我修行。”
“我特么最讨厌的就是爱情,看见它就烦。”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那万一你孙子,以后是个恋爱脑怎么办?”
“那就打断他的腿,让他去为国效力,为国除害。”
段徽宴看着受了冷落的谈晁旸,“爸,你也抱抱这个小的,他多可怜啊!”
谈晁旸闻言,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段绍绪看着谈晁旸陷入了疑问,“儿子,你不觉得他们差辈分了吗?”
“什么!”
“他爹叫我哥,你叫我爹,这是一胎生出了一对叔侄吗?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段徽宴头大,理不清头绪,“你们喊你们的,我们喊我们的,他们喊他们的,管那么多干嘛?”
“也是,辈分这个东西,就这么回事吧!”
“这孩子咋咋不吱声啊。”
段徽宴多希望谈晁旸是他亲儿子,谈晁晖太闹腾了,连带着他这个爹都被孩儿他妈嫌弃了。
“爸,你敢信吗?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哭过,满月酒的时候,我喊一嗓子,他眨巴着眼睛,还以为他要哭,结果他就笑了。”
“和他爸一样,小的和大的一个德行,两个哑巴。”
“你和你儿子才是哑巴。”
“额……你就是我儿子。”
“你真不要。”
“不要,我只要你。”
段徽宴又把股份给璩舒玥了,璩舒玥勉为其难道:
“那行吧!我就把峯岚与维多利亚合并了,董事长的位置你去做,我为你们守后门。”
“行吧!可……我想退休,不想坐班,太累了。”
璩舒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吃软饭,你想白吃白喝,你想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门也没有,你敢撂挑子,我就去找十八岁的小鲜肉,要你有何用?”
“那……那行吧!我还是去公司吧!不过……我可不做任何决策,我只签字。”
段徽宴迫于她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看见谈洅曦眼前一亮。
“曦哥,你快管管她,她嫌我们老了,要去找十八岁的小鲜肉,说只有鲜肉才能抚慰她这颗受伤的心。”
谈洅曦笑了笑,“阿宴没听明白吗?她在……求……欢。”
璩舒玥脸红了,她捂住谈洅曦的嘴,“死!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