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洅曦被这股力量带得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形,紧紧地抱住她,防止她滑倒。
她的脸颊如火,贴在他的胸口,烫得他心头一颤。
璩舒玥的双眼迷离,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无意识地摸索,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安慰。
“璩……别…………”
璩舒玥能听到,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无法忍受。
她胡乱摩挲,终于找到了他的唇,猛地吻了上去。
“嗯……………”
一只手还去扯已经凌乱的领带,扯不开,她就埋头咬了下去。
谈洅曦只觉得唇上一痛,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他任由她吻着,大手在她背上轻拍,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玥玥,别怕,我在这儿。”
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怕吓着她。
谈洅曦明白此刻的璩舒玥已经不清醒了,她需要的只是降温和安抚。
他耐心地承受着她的亲吻和撕咬,尽量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冰块送来了。
他一股脑全部倒了进去。
浴缸中的水温被冰块迅速降低。
谈洅曦抱着她的身体缓缓躺入水中。,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用身体为她挡住冰凉的水。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而坚定。
“玥玥,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璩舒玥还在他身上作乱,谈洅曦的脖子都被她咬了几大口,血都流了出来。
“呃……热……救救我……”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哄着她。
“乖,别咬了,会疼的。”
过了很久,这场酷刑才结束。
璩舒玥一身干燥。
谈洅曦一身湿透。
他抱着她从浴缸中出来,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干身体。
把唯一干的白色西装套了她的身上,又将她抱到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又取出吹风机,耐心而细致地为她吹干头发。
吹风机唰唰的似嘲弄。
然后,他拉着她的手 ,坐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直到。
“咳咳咳咳…………”
肺快咳出来了,怕吵到璩舒玥。
他捂住嘴,跑到了卫生间,身体却颤抖得愈发厉害。
他倚在墙壁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一只命不久矣的鬼 ,苍白而瘦弱。
他回到床边,想等自己恢复体力,再带璩舒玥去医院。
可没想到,刚坐在床边,便听到她痛苦的低哼声。
“呃……疼……”
谈洅曦心一紧,立刻低头查看,发现璩舒玥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他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
诱哄道:“玥玥!乖!哪里疼?告诉我。”
璩舒玥微微睁开眼睛,可一直旋转的眩晕感让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人。
她只能无力地伸出手,抓住谈洅曦的衣袖。
“头…肚子疼…好疼…………骨头……疼……呜……呃……”
谈洅曦的心瞬间揪紧。他连忙俯身,轻声安抚。
“玥玥,别怕,我在这里。”
说罢,他伸手去抱她,随着她的离床,他看清了床上大面积的血红。
血,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鲜红的血,浸透了床单,也刺痛了他的眼。
他想到一种可能,瞬间面色惨白。
他来不及多想,就着白色床单迅速将她抱起,冲出酒店,直奔医院。
“赵凌游!她怎么样!”
谈洅曦抱着璩舒玥,满脸焦急地冲进急诊室,大声喊道。
赵凌游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师,师弟,你……你们这是又怎么了?”
他惊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他看着谈洅曦满身的血迹,还有怀里同样血迹斑斑的璩舒玥,心中一阵骇然。
脑子想了一出狗血剧情。
他强了她,她强了他, 然后两人为爱鼓掌时太过激烈,她流产了?
“她怎么样?”
谈洅曦再次焦急地追问,赵凌游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快,快把她放到床上,我来看看。”
他迅速检查着璩舒玥的情况,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谈洅曦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二十分钟后。
赵凌游摘下口罩,拿着加急的验血单子,一边看,一边说。
“她体内还有一些不明药物残留,至于血……嗯…………”
话到此,他抬眼看着魂不守舍的谈洅曦,心中八卦,他们是不是玩大尺度play了?
“她生理期,冰水加上药物的刺激,导致她出血量较大。
不过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现在正在输液,一会儿我给她开点药,你回去让她按时吃,注意休息和保暖,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洅曦听到这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长出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赵凌游。
“谢谢你,师兄。”
他低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赵凌游摆摆手,“没事,师弟,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看你这一身,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们以后还是悠着点儿吧,这次真是吓死我了。”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还一身血。
刺激…………
谈洅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急诊室。
他去找护士借了套病号服,又借了个洗澡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谈洅曦坐在床边,握着璩舒玥的手,目光温柔而深沉。
病房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她苍白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另一边。
段徽宴给她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冲回刺玫庄园,拎着西门的衣领。
“人呢?你不是她保镖吗?她人呢?不是让你寸步不离跟着她吗?”
段徽宴几乎吼了出来,眼中闪烁着焦急和愤怒。
西门被他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开口:
“段少,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找大小姐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段徽宴面色铁青,松开西门,转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眼皮从中午开始就一直跳,到现在还在跳。
他大意了,她再优秀再有钱她也是一个女孩子。
受到的威胁与压力是她的百十倍。
翻开电话簿,“喂,立刻给我查璩舒玥在哪里!我要立刻知道她的消息!”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了消息。
“段少,璩大小姐在一家酒店出现过,但现在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我们正在查。”
段徽宴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转身对西门说道:
“立刻带人去找,务必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