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外偶然遇见了……什么?”鱼青霄似乎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正是他,那个与自己一样,手持沉重铁匣,头戴铁面具的人。
难道他是尉奢耆皇族的成员?那不就是鱼家的人吗?
鱼青霄的思绪还在混乱中,而嘉奥那边却在不停地讲述着祟无军的传奇故事。
“据说,他们的领袖,也就是他们的王,是表世界一个名为瀚海澜的王国皇族的最后一位成员。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得极为英勇,口号是胜利或者死亡,绝不属于他人!一旦投入战斗,他们便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所有敌人,勇猛无比。”
鱼青霄对这样的军队确实心生向往,但他此刻仍在思索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尉奢耆皇族为何会拥有青玉炁?这真是个奇怪的事情。
“好吧,不管怎么说,你说出来的这些军队还是比较可靠的。我们就雇佣他们吧。”这样,第二骑士团的压力就会大减,而且第三骑士团和巡回骑士团专门负责后勤反而更有保障。鱼青霄不出面,剩下的事情全都让嘉奥去谈。嘉奥欣然领命而走。
鱼青霄忙完了这些事情便去看望海拉王妃了。关于白杀王的事情,他还想听一听海拉王妃是怎么说的。海拉王妃的寝宫内,气氛凝重而紧张。鱼青霄步入房间,只见海拉王妃正凝视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邃的问题。
“海拉,我来了。”鱼青霄轻声说道。
海拉王妃转过身,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处理完了?”
“是的,雨惊虹突然发狂,斩杀了瓦尔特,雷欧也受了重伤。”鱼青霄简要地汇报了情况。
海拉王妃眉头紧蹙,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忧虑。
“雨惊虹的失常我觉得应该查明真相。他怎么突然从城市的守护者变成了丧心病狂的迫害者?”
“在我看来,他这种行为并非首次发生。我们本是挚友,但某日他突然性情大变,不仅对我发起了猛烈攻击,还残忍地用剑刺穿了我怀孕的妻子。”
说起来,竟有些挂念玉凌波。现在回想起来,鱼青霄心中不禁忧虑。
他感到是时候回家了,待这些纷扰平息后,他打算设法返回表世界探望家人。
在此之前,他一直被雨惊虹压制,无暇顾及妻儿的安危。
然而,鱼青霄相信一切安好。莫啸天和俞天青都是他可以托付妻儿的挚友。以他们的性格,定会将他的儿子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毕竟,武当的侠义精神代代相传。
至于为何确定是儿子?鱼青霄曾听师傅提及,修炼至阳神功之人,阳气极盛,除了生儿子,别无他选。
正当鱼青霄沉醉于对家人的思念之际,海拉王妃的声音骤然划破了这份宁静。
“鱼青霄,你必须立刻查明雨惊虹失控的原因。他的行为不仅威胁到我们,更可能危及整个城市的安全。”海拉王妃语气严肃地说道。
鱼青霄点头表示明白,他深知海拉王妃所言的重要性。雨惊虹的失控绝非小事,必须立即处理。
“我将亲自调查此事,”鱼青霄语气坚定地回应,“同时,我也会密切关注备战的进展,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海拉王妃轻轻点头,表示认可。她对鱼青霄的能力充满信心,相信他能够妥善处理这一切。
鱼青霄离开海拉王妃的寝宫后,立刻投身于行动之中。他首先前往雨惊虹的居所,希望能够发现一些线索。
这件事在他心中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原本他以为自己与雨惊虹能够借此机会修复往昔的裂痕。
毕竟,玉凌波拥有不死之身,且他们三人之间还有共同对抗白衣僧的友谊。
从情理上讲,玉凌波与雨惊虹之间不应存在深仇大恨。
雨惊虹突然间似乎丧失了理智,这显得异常。
如果在表世界发生这样的事,可能是雨惊虹内心积累了过多的嗔怒怨恨,导致性格剧变。
但现在……即便是嗔怒怨恨的积累,也不应该如此迅速。
更何况,之前没有任何征兆,雨惊虹却突然爆发。这已经超出了嗔怒怨恨的范畴,更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雨惊虹真的疯了吗?”鱼青霄感到困惑不解。
他第一次思考一个问题:如果雨惊虹真的疯了,那么诱因是什么?
鱼青霄也并非不通医术之人,实际上,他可以说是武当山上的医术高人。
在一本书中,他曾读到过这样的记录:一个人受了重伤之后,可能会间歇性地出现这种失心风。特别是在风大的时候,古语有云:“大风起,痴子狂。”
这指的是在风大的时候,那些脑部有宿疾的人可能会出现症状。
“他不会真的是跟我分开的时候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鱼青霄自言自语道。
他一边这样胡思乱想着,一边搜查雨惊虹的居所。
这个地方是雨惊虹的临时居所,也就是他负责照顾贵族区域火焰的地方。
这个地方位于地区中央,几乎四通八达,每一个火把都保持相同的距离,可以很好地照看每一处的火焰。
现在,各处的火焰已经变成了燃烧主的绿色火焰,不会轻易被寒冷和狂风熄灭。
鱼青霄看着这些绿色的火焰,思考它们是否刺激了雨惊虹。
当他俯瞰地面,注意到地面上的脚印似乎有些异常。
在那些脚印中,特定的几个旁边总是伴随着一个点。
雨惊虹在这片区域居住期间,几乎未曾真正接触地面,总是从窗户中飞进飞出。
他归来时,总是直接降落在那片草地上,而离开时则直接腾空而起。
由于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脚印显得尤为明显。
特别是那些旁边带有小点的脚印,它们异常清晰。
鱼青霄运用他的分析能力仔细观察了这些脚印,闭上眼睛便能想象出一个人手持长杖,边走边轻点地面的情景。
进入屋内后,那人向一侧拐弯,随即席地而坐。
显然,这个人并不畏惧雨惊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