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鞭锏锤瓜这四样兵器全都是钝器,并不开刃。
在战场之上,一下过去别管对方穿没穿铠甲都得给对方打个内脏爆裂。
可谓是真真正正的战场兵器。
鱼青霄以剑对锏,本身就吃着亏呢。
更何况,老佘还是双锏以对。
莫啸天和俞天青两人在旁边看着,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了。
双锏一摆,老佘首先出手,双锏横打过去。
鱼青霄以太极剑迎接,长剑并不和老佘的双锏硬碰,而是卸力转打。
他的长剑和对方的兵器一碰,却是往回一撤一顶,步法上更是连退数步。
如此,三三化九一迎一卸,化解老佘力量。
鱼青霄挥手转攻,老佘短锏挡住,长锏再打。
“厉害,这就叫一力降十会。剑对上锏,攻而不可,守而无力。”俞天青算是长了见识了。
莫啸天也是点头。
他们两人全在想,万一自己遇上了,应当如何应对。
鱼青霄有自己的应对方式。
他索性将木剑隐在肘底,只是以九宫游龙步对应。
步伐迷幻,身影旋转,老佘没见过如此精妙的武功,只是锏法追打,却打不到鱼青霄分毫。
两人一拉锯,三十招过去,老佘累的是气喘吁吁,鱼青霄倒是呼吸平稳。
“以轻功游走,以对方之力克对方,这的确是一个制敌的好办法。”俞天青赞叹。
“对啊,这样还不会伤到老佘,只是让他白费力气而已。”
气力绵长,本来就是武当派的特点。
鱼青霄自然是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三十招一过,老佘收锏拱手:“少爷,今日我认败了。”
鱼青霄这才停下身影,也是拱手见礼。
他将木剑还回到架子上,这才去了俞天青和莫啸天两人面前。
“好了,今天文武功课已过,咱们可以自由行动了。”
“每天都这么一场?”
“对啊,至少墨狄和墨丹每天都这么一场。你们以为王公贵族豪门子弟好当啊?他们这帮人可都是开国之人,一旦有什么事情,这贵族子弟必须冲锋陷阵呢。跃马疆场,到时候得第一个冲到敌阵里去。要是被别人盖过去就丢人了。”
果然,这世上没有好吃的白食。
“今天我就不出去了,你们两个去吧。”俞天青倒是让人意外。
“你怎么了?”
“繁华不繁华的,于我而言无所谓,我就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御青剑气是什么样子。”
像是俞天青说出来的话。
“那我也不出去了,跟着他一块儿看看。我就不相信,他们的御青剑气会比你更高明。”
鱼青霄的御青剑气配合着武当的真武七截阵,这其中还有化虚为实,御剑飞行。
哪一个不是神乎其神的技艺?
他们两人真想看看同名之技艺,是否能比得上鱼青霄剑艺,差还差多少。
鱼青霄今日也正好想去一个地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跟着。
他便自己出了大门,还领了几张银票,每一张都是五百的。
今天他要办的事情,得需要很多的钱。
夜香街,是皇宫倾倒屎尿的地方。
每天早上都会有一辆车拉着足足一大车的马桶送出皇宫,就在停在大街拐角之处的一个院子。
之后,这些人就会把车上的马桶运送到院子里,码的整整齐齐的,并且将院子里面干净的马桶装上车子,然后再运回去。
在那个拐角外边,还有一个片乱七八糟的房子,叫善堂。
这里是混的不好的宫女和太监的养老之处。
宫女和太监年轻的时候往这里捐钱,老了之后出宫就在这里养老。
鱼青霄为了打听到这个地方是费尽了心血。
他看了看周围,这才走进了一个赌场里。
这赌场里边全都是嗓音尖尖的太监,只有一条大汉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彪悍的腱子肉。
他是赌场的老板也是一群小母鸡中间的大公鸡。
鱼青霄进来,让他颇为警惕。
毕竟这是另外一个男人闯入了他的地盘,是另外一只大公鸡闯入了这只大公鸡的鸡窝里。
鱼青霄默默到了桌子边上。
“客人,不常来啊?”大汉冷笑道。
“以后是否常客,就看老板如何了。”鱼青霄笑道。
他说完就押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上去。
这赌桌上大概有的也就是这么多。
“赌什么?”大汉问道。
“随你怎么赌。”
鱼青霄倒是也不跟他玩别的,只是将两只手指按在桌子上。
他用兰花丹阳指轻轻的一震,那大汉骰盅里面的骰子便自己跳起来了。
这力量外人看不出来,可是大汉按着骰盅是能够感受到里面的骰子在跳的。
对方若是有如此手段,他是赢不了的。
鱼青霄笑道:“你看咱们是走个流程呢,还是你直接把这五百两收下呢?”
大汉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他知道来人必然有事。
“咱们后边说话。”大汉说完就扔下了自己的一群小母鸡,和鱼青霄去了后院。
这后院还真养着一群鸡。
大汉从旁边拿了一把小米撒过去,看着鸡群散去寻食。
眼前的少年是什么来历?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这一身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那么大的一个剑匣想必也够沉的,他居然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分明是个高手。
朝廷还在举办武林大会,整个京城里边全都是武林中人,有一两个会过来也是正常事情。
最关键的是,他打不过这种人,更知道这种人会有很多办法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思索半天,才把这五百两递过去。
“这位大侠,您要办什么事情,大可开门见山。我就是个开赌场的,在这里混口饭吃。我背后是皇宫,可我没有金山银山,也没有通天路途。您找我办的事,我……我办不了啊。”
“我就是想问问,刚进宫的太监在什么地方,从进宫到自己主子身边,都得经过哪个地方。如今就在这个院子里,上不挨天,下不挨地,出您这口入我之耳。出去之后我都不会承认问过你这个问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