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吗?!”
张开朝前探了些身子,饶有兴致地盯着李炯文反问道:“隔着海的财阀,对我的伤害基本为零,我怕什么?”
李炯文微微一滞,然后问道:“那他是谁?”
“永洋集团会长的老五,宋导基。”张开说出这句话后,李炯文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张开立马问道:“我说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李炯文皱眉不语,一脸难以置信。
永洋这个集团在寒国是家喻户晓的世袭企业,汽车,建筑,机械等领域都有涉足。
他有点害怕了,当下,他直播间里的人数都快三十万了。
这个成绩放在娱乐圈里,应该都是历史第一位的。
三十多万张嘴,把这事儿往外一捅。
要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
不管是不是宋导基干的这件事,他给永洋集团抹黑找麻烦的锅都算是背上了。
虽然他恨财阀,但却不想成为财阀的眼中钉……
他怕被搞啊。
他开始在心里骂自己了,“刚才干嘛要多嘴问呢?!说话不过脑子!西八!”
“这怎么办啊?!”
李炯文内心杂乱的时候,张开给他施压了,“你问我敢不敢说,那你敢做啥吗?”
李炯文眼神发飘的看了看张开,没有说话,手指戳动屏幕,假装操作起了手机界面。
张开笑了,“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
“你等等,你等等,我去和我直播间的朋友翻译一下。”李炯文尴尬的冲张开咧了下嘴,“他们很着急。”
然后,他切换了寒语,对直播间里的众人拆解起了张开刚才说过的话。
虽然,张开讲的时候,评论区有人在翻译。但东一句西一句的,多数人还是没听明白的。
见李炯文脸色大变,他们都迫切的想知道张开说了什么。
礼物疯狂地送,留言疯狂地刷。
张开随意地往后收了收身子,松弛地靠了下背后的靠枕,显得胸有成竹,泰然自若。
和对面比比划划,言语激动的李炯文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这似装不装的样子,让路人和粉丝们看着都很爽。
“拽起来了!”
“就得拽!你看这厮,现在不敢嚣张了。”
“永洋啊!即便放在咱们这边可都是大牌子,开开这么弄不怕被告吗?”
“怕啥?我老公说的都是实话!”
“我是热心肠,我得去永洋围脖下面通知一声。”
“开开没啥怕的,毕竟他也是财阀家的儿子。”
“对对对!”
张开留意到好几个人在说自己是财阀家的儿子,他微微张了下嘴想解释两句,最终却没能说啥。
他不了解陈家产业到底是什么样的,又算不了家人,还真不知道自家的家业是个什么调性。
所以这道题,他没法答。
只能略过…
网友们还在火热朝天的聊着。
“刚才那小子一听开开说财阀,整个人都好激动,现在确定了是谁,激动翻倍啊。”
“能不激动吗?财阀控制着他们社会,搞得乌烟瘴气,让他们又恨又离不开。”
“寒剧里都是真的啊?财阀真的很猛吗?”
“相当猛。”
“前段时间,不是爆出好多,他们财阀玩弄女明星的事儿吗?感觉那都是冰山一角。”
“我开的车就是永洋的……一会儿卖了去。”
“没事,开吧,人家祸害的是自己人,又不是咱们。”
各种议论中,有一大波单纯想知道越狱事情的网友在止不住地吐槽。
“啊啊啊啊啊,聊越‘狱’啊!”
“又停住了!”
“开总,你可以到天桥支个摊位说评书了。”
“这钩子啊,勾的我嘴疼。”
“别怪开总,怪那李什么文的,那边不正翻译呢么。”
“快点翻啊!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说啥呢!“
“蹭我们开总热度!狗东西!跨海蹭!”
“习惯就好了, 他们蹭咱们的东西还少啊?春节,端午全蹭过去了。”
“没准明天,开开就被他们说成寒国人了,起码有寒国血统。”
“擦?!敢!!!”
“……”
片刻后,沉稳了一些的李炯文再度开口,“大师,你说宋导基,他为啥杀人?你有证据吗?”
在网友们的力顶下,本来想赶紧找个理由挂断连线的他,上头了~
也不单单是上头,还有另一层原因。
他寻思着,既然这事情已经到这儿了,索性就干到头吧!
动静越闹越大,其实反倒是好事。
永洋集团出于人言可畏考虑,想动自己的话也得掂量掂量。
张开给李炯文解释说:“他只因为在公司见了受害者一面,调戏不成,于是就有了这件事。”
“他是个疯子,他得不到的东西都会毁掉,人命不止这一个。”
“因为权势原因,每次杀人之后,都会有人给他擦屁股。屁股擦得很干净,但也是有遗漏的线索的,可我不能跟你说。”
李炯文皱眉问道:“为什么?”
张开又冲他笑了下,“因为你不中用!告诉你没有用!”
李炯文感觉脸上一疼,然后严肃的道:“从开始到现在, 你说的东西没有一样有实证,很难让人相信。”
“你现在名气这么厉害,就不怕别人觉得你是股东选婿吗?”
“股东选婿?”张开纳闷地跟着重复了一下后,立马恍然,“你说故弄玄虚啊?我不怕,你等着看新闻吧,要不了多久这个案子就会大白天下。”
“后面的事情,我如果说的再多,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真相可能就不会出现了,你就安心等吧。”
接着,不等李炯文回话,他就自顾自的继续起说起,“下面说说他的三次越狱,好多朋友都等不及了。”
“他服刑的第一所监狱,叫百川监狱,是个老牌监狱了。”
“因为吴彬在里面频频叫屈,他老被罚,管理者对他是非打即骂。但犯人里倒是没啥人敢惹他,毕竟他顶着那么大的罪进来的。”
“进去的头两年,他基本没住过正常的牢房。”
“老被关在又脏又黑的小屋,连透气都不许,最狠的一次,也是他入狱的第二年年尾,三个月不许他出来透气。”
“没有手机网络,没有报纸书籍,又几乎没有什么阳光。”那个画面,张开光是想想都觉得透不过气,他皱眉对着镜头问道:“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里都会疯吧?”
“也就是那次出来后,他决定离开百川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