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怎么了……”
正当袁清月怒火中烧跳脚骂娘之际,总务堂外听到熟人报信的麻小草他们匆匆跑进来问道。
“我……入他这个老北鼻的腚眼子!气死我了你们看看!我居然还欠下了观里十万贯神罡钱!”
袁清月已经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会功夫,他已经一顿拳脚将总务堂的柜台全给拆了……
明明他才来一个多月,什么都没干,吃喝嫖赌抽一样没沾,偏偏就莫名其妙的欠下了如此多的债务,这让他怎么能不暴跳如雷!
“啊……你欠钱……还是观里的?你才刚来多久啊?我看看……”
麻小草三人闻言也是一惊,连忙要过了袁清月的津贴条看了起来。
“伤病费用欠了十万贯神罡钱……”
孙辉祖一眼就正好看到了那一行。
“清月,我看不是伤病保障费,是伤病费用啊……你上次泡药浴……怕是算到这里面了……”
麻小草想起上次袁清月在汤鼎里泡了十天十夜,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好药。
你的意思是?观主那老家伙把那些钱都摊给我了?
袁清月本来只是有些猜测,现在麻小草这么一说他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不止应该……你这次受伤调理的费用我叔应该也算到里面了……对了你之前还有没有类似的……”
麻小草看着十万贯那三个醒目的楷体书,解释的到最后都没了声音了。
“啊……莫非……”
袁清月已经彻底傻了眼,脑中立刻开始算起了自己一个多月来的受伤记录,不好的预感再度从心头浮现。
他是山主的座下,山主那边总不会坑他吧?
“咳咳咳……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总务堂闹事!”
正当袁清月陷入怀疑中时,总务堂门口一名身着赤色道服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不好,总务堂堂主来了……”
“快快,咱们赶紧走吧,别不小心吃了瓜落!”
“居然是金长老……这下有好戏看了……”
随着赤袍老者缓缓站定身形,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们纷纷走的走,跑的跑,偌大的总务堂除了胆子大的几个基本就没了人。
麻小草他们当然也想跑了,可是袁清月在此他们要是跑了那就变成了不讲义气,以后谁还敢和他们打交道?
“金长老是吧?你们总务堂做的好账!居然给山主的弟子放下这么大的债务,你们到底还把山主放不放在眼里?”
袁清月见事情闹大了,也知道不好善了,脑中极速飞转间拉出一条山主做挡箭牌。
“放债?你是山主的弟子?老夫怎么从未见过?取你腰牌来看!”
赤袍老者看起来是个讲道理的,没有一上来就动粗,听了袁清月先发制人的话后不由眉头一皱,伸手道。
事已至此,袁清月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腰牌递了过去。
“袁清月……好眼熟的名字……嗯确实是无忧峰那边的牌子……怎么你刚刚说放债是什么意思?”
验证了袁清月的身份后,赤袍老者思索着问道。
“金长老,您看看……我一个刚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居然被动欠下了这么多的债务!十万贯神罡钱啊!把我卖了再卖几辈子也还不完这笔钱啊……您得替我主持公道!”
袁清月将津贴条从麻小草手里要了过来,递给了赤袍老者一脸委屈的诉说道。
“嗯...还有此等事?我看看……还真有……”
赤袍老者见袁清月一副委屈模样,不由接过了条子看了起来。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真有人敢做假账不成!”
赤袍老者看到欠款十万贯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连忙转脸对不远处工作弟子喝问道。
“金长老……弟子们属实不知此事啊……津贴条是财科里面传送出来的,他们应该知道缘由……”
这时负责窗口管理的弟子战战兢兢的回复道。
刚刚袁清月大闹的时候他已经找到那个发条的弟子了解清楚了缘由。故而才能答上话。
“嗯,财科……让财科科长来见我!”
赤袍老者闻言大袖一挥道。
总务堂财科其实离的不远,就在后堂里面的财室,闻听金长老相召,那科长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小跑着赶来了。
“弟子铁盘,见过金长老,不知长老相召所为何事?”
财科科长刚刚赶到,一看眼前景象就意识到怕是与他的工作有关,但此时情况不明他也只能装糊涂,连忙向着金长老躬身行礼道。
“铁盘,你算的一手好账啊!说说吧,这孩子为何欠了这么多钱?”
赤袍老者见了铁盘脸色可就没有那么和蔼了,板着脸一把将袁清月的津贴条甩给了他。
铁盘有些陌生的看了眼袁清月,一时有些不明所以,连忙接过了条子低头看了起来。
“额……十万贯神罡钱……伤病费用……长老,此事是有些内情的……”
铁盘一开始还有没反应过来,看到最后忽然一脸恍然,连忙走到赤袍老者面前低声解释道。
“不要搞这种交头接耳,如意观里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你尽管说就是了!”
赤袍老者见状不由呵斥道。
“是……那弟子就说了……这笔欠款是观主专门交代的,还有外门执事麻九斤也送过来了个伤病预支条……无忧峰那边……芙蓉姑娘前两天也来过……”
铁盘此时老老实实把内情和盘托出。
“果然,山主也算计我!”
袁清月本来还对山主抱有希望,可是一听此言顿时就眼前一黑,心火交加间一口气没上来就身形一晃晕倒了过去。
“清月……你怎么了?”
“估计是晕过去了,快掐他的人中!”
麻小草哥仨见袁清月忽然晕倒,连忙手忙脚乱起来。
“袁清月……想起来了……他也欠山主钱了?”
赤袍老者一听铁盘所言,就知道这事应该是真的。
有些怜悯的看着晕倒在地的袁清月问道。
“没有,芙蓉姑娘是代表无忧峰来给他说项的,所以这次欠钱给他没算利息……”
铁盘看着袁清月也是满脸无奈。
“屁话,你们还想收他利息?这可过了啊!十万贯已经不少了,他要是不好好努力个一百年都还不清的,再加利息着实不妥!那就这样吧,从这个月开始扣吧!”
赤袍老者对着铁盘有呵斥几句后,起身就向外走去。
“对了,这次的总务堂损失也算到他头上,把条子开出来找观主签字挂账!”
赤袍老者都走到了门口了,又想起了被袁清月破坏的各窗口,顿时又停下脚步嘱咐道。
“是,弟子遵命!”
铁盘连忙躬身道。
“各位,今天总务堂成了这样怕是无法办理业务了,大家请回后天再过来吧!”
铁盘送走了赤袍老者后,挥手开始赶人。
眼看一场好戏没看到,那几个胆大的弟子不由摇头叹气不已。
“这个叫袁清月的家伙怕是完咯,一百年啊……听说这钱就是他本人死了,也得算到他后人身上的……”
“是啊,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个债务袁了……”
一时间众人都叹着气离开了总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