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每人罚三月月银。”
顾家主抬眼又看了看池塘中的人鱼,眉头渐渐皱起,顾铮可是未来顾家的继承人,家主夫人怎能是条人鱼,还是一个被送过来的玩物。
“至于这条人鱼,……”
不知道怎么,顾词安心里七上八下,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身侧湿漉漉地衣摆。
顾家主沉吟良久,再次开口:“就交由词安,带回你们自己的院落,处理吧。”
顾词安应了一声,然而就在这应答之间,他那低垂的眼眸深处,却是极快地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一直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秦词安则暗暗咬牙,他本意可不是这样,他本想着能顺理成章地将小玉留在自己身边。
但如今看来这个愿望已然落空。心有不甘的他,刚想要再次开口向父亲争取一下,可当他抬头瞥见父亲那张布满不赞同之色的脸庞时,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在顾家的中心,便是祠堂的位置。它坐北朝南,大门高大而厚重,朱红色的门漆略显斑驳,门上高悬着一块牌匾。
“少爷,堂少爷”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
两人看着眼前已经打开的祠堂门,也没有难为下人的意思,直接走了进去。
祠堂的牌位之前早已经摆好了两个蒲团。两人走进祠堂后,各自跪在蒲团上。
转眼便来到了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祠堂内,负责前来洒扫的下人如往常一般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然而,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他们惊愕得合不拢嘴——只见昨天还好好的顾词安和秦词安二人,此刻竟双双顶着一脸的伤痕与淤青出现在祠堂之中!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词安和秦词安又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火花四溅。
“不许说出去,知道了吗?”
秦词安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嘶哑和一夜未眠的疲倦,一旁的下人,颤颤巍巍的点头。
昨夜一众宾客纷纷离去之后,褚“玩物”便被安置在了顾词安所住院子中的水池里。
夜半三更,褚子玉靠着水池边,闭目小憩,尾巴不时地搅动着水面。
顾词安父子是一处三进的院子,水池在主屋的后面,顾老头从屋内悄悄地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瓷瓶打开,倒入了水池当中,随即便躲到了一旁的草丛当中静静地等待着。
褚子玉在房门,刚刚被打开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动作,只是想看看顾老头到底想做什么,顺势地倒在了池塘边上。
顾老头看着人鱼毫无防备,很快就被迷晕了过去。
他走了过去,抽出了怀中锋利的匕首,割向了褚子玉的手腕,血液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顾老头用白瓷碗接住。
没过多久,顾老头便顺利地收集到了满满当当的一小碗。这小碗中的东西看上去红得发亮,除了腥气还散发出一股淡淡海水的味道。
经过仔细观察和估量之后,顾老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些份量应该足够第一次炼制血药所需了。